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顾辞年来不及细想，就看到经纪人陆鸣，摆着一张晚娘脸。
“顾老板，你舍得出现啦？你再不出现，还以为你耍大牌呢。快点化妆换衣服！”陆鸣急忙把自家艺人带去找造型师。
好在顾辞年这张脸，无需过多修饰。换好衣服，戴上古装发套，很快就完成了男二的造型。
看到剧组还在调整机位，陆鸣松了口气。
这才悄悄问对方进展。
“你跟小乔，两个人单独待了一个多小时，进展怎么样呀？”
“她说要收我为徒。”
“？？？”陆鸣一脸问号。
“我拒绝了。”顾辞年紧抿嘴唇。
“拒绝得好！”虽然这么说，陆鸣同情的眼神却很明显。
顾老板，你两这对话模式，还行不行？
怎么看都不像在谈恋爱。
没救了！
重新抵达瀑布下，演员候场，各部门准备完毕。
今天要拍男二刚出场，在皇子面前亮相，女刺客瑶光就杀到的戏。
两人拳脚相加，老李设计的是一出传统打戏。
不靠吊威亚，不靠特效。
而是每一掌、每一脚对决时，都清晰可见的拍摄手法。
演员手心和衣袖里，都藏了粉末。
对打时能扬起灰。
这剧组的两位导演，都有一个武侠复兴梦。
所以这段打戏，是剧中含金量最高，最难拍的地方。
“开拍！”唐风示意镜头开始运转。
“什么人，出来！”顾辞年扮演的男二，刚来到皇子面前，就警觉地瞥向旁边的灌木丛。
瑶光从灌木丛后面一跃而出。
“啊，你是上次的？”皇子通过衣服颜色，认出女刺客身份。滋溜一下躲到了男二身后。
“大侠！她是来杀我的！救命呀！”
“莫要慌张，有我在，谁也伤你不得。”
“好大的口气呀！”瑶光和男二，说完开场白，这就开打了。
乔薇望着顾辞年，给对方递去一个放心配合的眼色。就开始攻击。
难道昨天那一幕，又要上演了吗？
顾辞年表面风淡云轻，出手潇洒，实则已经内心惊慌。
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
乔薇今早说，他们可以配合做出更有难度的打戏。
昨天那程度，哪里够？
几秒之后，对方就带着他做到了！
刚交手两招，顾辞年双手和双脚与对方相抵，还能自由行动。
之后他就体会到了，身体不由自主，被全程操控的感觉。
他的手，不再是他的手。
他的腿，也不再是他的腿。
偏偏在镜头下，他与对方打得有来有往。
不断的变化着刁钻角度，与对方对决。
就连老李压根没设计在打斗中，下腰的动作。这回他也一股脑做出来。连他自己都很惊讶。
小乔总能创造奇迹。
第二遍了，他应该已经习惯！
顾辞年对自己说。
如果非要形容，顾辞年觉得，乔薇带着他在众人面前，跳了一曲武侠版的探戈。
等到一曲跳完，他腰不酸，腿不疼。
周围还全是欢呼声。
顾辞年望着与他十指相扣的乔薇。.七
突然觉得，有点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