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纸被打的头晕目眩,没有观察宋之术的奇怪神情。
他刚刚站起来想要扶住身边的,但宋之术身子明显顿,陶纸不放在上。
他抬起头的时候见到面前的宋之术瞳孔微微缩,正盯着自己的手臂。
“宋同学,怎么?”陶纸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手臂,见到那条长疤痕,过去的思绪骤来,宛如洪水般堵住陶纸的嗓子眼,让他说不出句来。
陶纸警铃大作。
叮铃铃铃铃铃!
陶纸还想要强行镇静下来,抬手将自己衣袖往下撸动,怎料宋之术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告诉我,这是么?”
陶纸虚,眼神左右飘忽,结结巴巴地说:“宋同学,这只是我不划伤的口子,你怎么好奇起来?”
宋之术此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扇两巴掌。
但他不能□□,因为这两个巴掌是他自己亲手给扇的。
宋之术想到陶洛自己辩解时的表情,明明他是无辜的,自己却不愿相信。
这件事情持续两年。
陶洛就被污蔑两年,难怪陶洛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很复杂,又像是习以为常,他似乎习惯这种被诬陷的生活。
好像陶洛早就明白切的解释只是白白浪费自己的口水。
如果被自己推下楼的事情是陶纸污蔑到陶洛身上的,那么其他的事情呢?
陶洛的过去到底经历么?
难怪他总是个待着,也没有么朋友。
宋之术越看那长长的疤痕就越发的难以忍受,证据确凿。
他『逼』问陶纸:“你说这是你摔的时候不划伤的,么时候甩的,么划伤的?这么长的疤痕,我记得以前你手臂上是没有的吧。”
“还有你从初中就开始参加不同的音乐比赛,为么你手臂受伤,要瞒的那么死?明明是你推的,为么你不为陶洛站出来说?!”
要知陶纸自从出名之后,就是天冷,多打个喷嚏,他都会发在sns上,好让大家来安慰他。
陶纸吓得脸『色』苍白。
此刻鲜红的血迹从自己的脸上滑落,看到那血痕,这几年顺风顺水的陶纸突感觉到无比的委屈。
凭么啊。
既到自己手上的东西,为么表哥要拿回去?
陶洛都已经习惯孤单,那就继续孤单下去啊!
自己的爸爸开始是被陶家抱养来的,也没有加入陶家,想尽办法好不容易娶陶家的女儿入赘。
但是从陶守就他说,如果他们不争不抢,以后肯定会被扫地出门。
陶守要是早知两个孩子在同天出身,他恨不得来个狸猫换太子。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
陶纸见自己已经被发现,此刻理直气壮地说:“是我有怎样?宋同学此刻你在这里装么大尾巴狼质问我?我当初可没有站出来说是陶洛推的你!”
“表哥能因为这件事情被全校群嘲,是你笃定地指认他。”
“怎么?你现在知误会错!”
“我没有么对不起表哥的!因为当时无论你指认的是谁,我都不会站出来,我顶多就对不起你,是你误会伤害对方!”
宋之术气得把他的手把甩开。
混账!
此刻的陶纸就像是凶神恶煞的鬼,是个从被宠溺坏的蠢货,就好像那种无脑的富家少爷。
就读该所大学的音乐生,大部分的家境都很不错。
但大家起码还能维持表面的平,不会在不熟的面前暴『露』自己没有素质。
陶纸跑走前最后还特地放:“宋同学,你看看你身边其他同学是怎么对待表哥的,你有么立场来骂我对不起表哥!”
宋之术失魂落魄地回到学校宿舍。
个室友好奇地询问:“怎么?你平时下午不出学校的啊。”
“呦~”另外位室友开地趴在他的身上,笑嘻嘻地说,“怎么,宋大帅哥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会吧,不都是你拒绝别的女生吗?总不可能是你告白失败吧!”
宋之术半天没有打理他们,脑海中被陶洛的事情搅『乱』思维。
他抬手按在自己的额头,同时眉痛苦地蹙起,哑声说:“我今晚不去琴房练习。”
大家看到他情况不太对后都噤声。
几个室友出门到长廊上,才声地嘀咕:“这是怎么?”
“是不是又陶洛发生矛盾?”
“陶洛不是今天才刚刚休假回来吗?不也就是周前陶洛那个白傅恒对他不对付吗?”
“又是他俩吧,宋之术遇到陶洛也是足够倒霉的,现在陶纸也被陶洛害惨,也不知陶洛还要害几个。”
“明天我们去找陶洛盘问下。”
他们拍即合。
与此同时,在陶家。
白傅恒刚刚停下车,陶洛就兴奋地下车。
哥哥说要给自己个惊喜。
临到进门前,白傅恒拉住陶洛,说:“你得做好理准备,我已经把那只厉鬼稍微整理下,但还是有吓。”
陶洛到厉鬼这两个字,瞬间吓得头皮发麻。
“会很吓吗?”
白傅恒认真思索:“有点,要不我过段时间把他的手脚掰正位置,你看看?”
陶洛摇头,鼓起勇气:“是当年的那个学生吧,我可以接受的。”
可陶洛高估自己的勇气。
但他走进大门,看到大厅地上趴着只四肢扭曲、头颅有个明显缺口的厉鬼,他身上的校服被鲜血给染红。
陶洛做理建设,可下秒那只厉鬼就往大门口的方向飞窜。
陶洛吓得魂都要飞,天灵盖都要起飞,窜的下跳到白傅恒的身上。
“哥哥啊!”
白傅恒单手托着陶洛的屁股,另外只手将口中的烟夹在手指中间,抬起右脚踩住那只猛鬼。
皮鞋踩在漆黑的阴气上,白傅恒居高临下,眼神阴鸷:“滚。”
白傅恒给躲在楼上瑟瑟发抖的众鬼们个眼神:“不是让你们在我回家前,把他收拾的干净整洁点吗?”
“白先生,我们也想,但是厉鬼他吃鬼啊。”
白傅恒比个手势:“都下来,有我在他不敢吃你们。”
陶洛吓得魂魄都要飞,白傅恒给他拍好几下,才把他的魂给拍进去。
陶洛咽咽口水,捂住嘴声说:“有点点害怕。”
白傅恒忍不住笑:“你怎么害怕就往我身上窜啊。”
陶洛仰起头看着他:“因为哥哥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