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设计了你，我认！我从不否认！”
代小纯突然鼓起全部勇气，第一次使出浑身力气地跟他喊。
吼完一句话是头晕眼花的眩晕感，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好在双手撑住了地面才勉强避免了后脑勺撞地。
她一点都没有慌，冷笑着，目光悲悯又同情，又泛着一副死不认输的倔强。
“我是做过这些，可并不代表我就永远的低你一头，害了你又怎样？在你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污点又怎样？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你就好好受着！”
受着？
“凭什么要我好好受着？”莫少谦冲过去扼住她的喉咙，目光发狠：“我更不会弄死你，代小纯，三年多的折磨，日日夜夜的仇恨和愧疚，把我按在血海深仇中，我所经受的这些折磨，我都要让你尝个够，你凭什么跟我说死？死，太便宜你了！”
他才舍不得让她死，他要让她把他受过的痛苦全部尝一遍！
没有尝过他所经受过的那些，她有什么资格跟他说死？
死不可怕。
活着才最可怕。
男人眼中是浓浓的恨意，清晰地映在代小纯双眼中，她静静看着他维持一抹狰狞的笑容，眼里逐渐充斥晶莹，脸色也被掐红了。
她有些看不懂他。
既然说要报复她，那就干脆点弄死她啊！
为什么不直接弄死她，偏要这般折磨她？
她像看一条疯狗似的看着莫少谦，即使被掐的脸色发紫，仍旧唇角冷冷勾起：“莫先生应该也了解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这人向来怕死，你知道的。你我本可以相安无事，你却非要闹到这种地步，既然莫先生这么想折磨我，我也就只能一死了之……”她瞧着莫少谦，目光发狠：“你最好亲手弄死我，不然，我自己也会死，你可就连这点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给她个痛快。
她在心里面祈祷，给她一个痛痛快快的死法。
让她痛快死去。
她这条命三年前就该没了。
一字一顿的狠意传达进莫少谦耳中，莫少谦有一丝错愕地凝着面前的女人。
在他的眼中，她是笑着的，却目光比他还有几分狠意，漂亮的眼睛发着狠，咬着贝齿，视死如归，一改之前的甜美。
这副样子，不像代小纯。
兔子急了会咬人，他今天算是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了。
“呵，可笑。”
事实是，他的确笑出了声。
似乎是害怕会把人掐死后没得玩，他看了眼她通红发紫的脸颊，松开了掐着她脆弱脖颈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按着她的脑袋给她看整个莫宅：“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莫宅，到处都是我的人，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寻死？你，做梦。”
客厅里有佣人。
门外有保镖。
四处都是他的眼睛。
他凑在代小纯的耳边，微凉的呼吸犹如蛇信子舔舐着她的脸颊，森冷的嗓音接着说：“代小纯，想知道我打算怎么折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