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文没结过婚，但女性生理知识还是知道一些。
难怪林亦依慌乱成这样，这么多人看着，知道她是怕出丑。
“用这个遮一下。”
张耀文有点不好意思，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大步追了过去，把外套递给林亦依，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有人解围，林亦依也不矫情二话不说把衣服捆在腰上，只盼着赵盛赶快出来。
生理问题让她等不了太久，感觉有更多下滑移动的迹象，林亦依气都是提起的。
等候的分秒就是她的自尊在流逝。
在心里面默念一会儿，还好没多久，看见男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拿着两个汽水瓶子去了销售铺子把玻璃瓶退了，然后才走到林亦依身边。
赵盛面色不太好看，男人眸色幽深，带着一股询问和疑惑。
“快回家，我亲戚来了。”女人很着急直接催男人先回家。
赵盛心领神会，可视线一直停留在林亦依的腰上，具体来说是那件衣服上。
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和她回到家时间将近快晚上九点。
男人进屋就先点燃两盏煤油灯，倒了杯热水放桌上，然后拿自己的盆兑好热水放到屏风旁边。
捡起林亦依换下来丢地上的两条裤子，端着一盏灯去走廊尽头冲洗，顺便给她空出地整理。
林亦依用热水清理了一下痕迹，翻出抽屉里准备好的月事带，然后在上面垫上卫生纸，卫生纸由月事带中间的两跟横着的橡皮圈压住。
月事带的样式很多，小方纸盒子打开各种花式的碎花布条子。
林亦依换好裤子和小裤以后，瞥了一眼地上脏掉的衣物。
有点头疼。
赵盛只洗了她的小裤，可弄脏的还有张耀文的衣服。
从里间走到外间，男人洗完裤子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他脸色一路上都不太好，林亦依也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
无非就是小心眼子，占有欲作祟。
林依依有心想问他刚刚怎么没有遇到他，但男人阴沉着脸，生人勿近的架势，估摸又开始闹情绪。
赵盛总是很别扭，有什么也不愿意说出来，就摆在脸上让她猜。
看着桌上冒热气的搪瓷杯，还有挂好的小裤。
林亦依端起热水吹了一下，轻抿了一口，缓了一会儿靠近他，温柔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对于赵盛的怪脾气林亦依是彻底清楚，如果她不低头哄他，男人肯定要暗中使坏折腾人。
这讨厌鬼脾气虽坏，但对她是真的好，将心比心，如果让她给别人洗沾染经血的裤子，她是绝对绝对做不到的。
膈应又恶心。
林亦依不想跟赵盛闹别扭。
再次主动伸手摸着男人的脸颊，轻言细语地哄他，“你怎么不说话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男人黑着脸别过头，冷哼一声，问了一句，“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哪个男人啊？”说完这话，林亦依好像才反应过来，“你说他呀，他是张耀文，废品站张大爷的孙子。”
怎么她每次见异性，赵盛都能看见？
男人回头看着林亦依，继续严肃逼问，“你们怎么在一块儿的，说了什么？”
“我上完厕所回来，没看见你在位置上，电影又散场了，就到电影院门口等你，然后呢，在大门口遇到了张耀文跟一个女同志说话，我就在旁边看了一下。”
还看嘴型猜他们说了什么，就纯八卦而已。
“然后张耀文好像也看到了我，刚好碰上就说了两句话，之后我就转身准备去找你，可我小日子突然来了，弄脏了裤子，我自己看不见，张耀文看见了他就好心把衣服借给我。”
“衣服给我之后他就直接就走了，你如果看到的话应该知道呀。”林亦依看赵盛的面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好转。
心里估摸知道他介意的其实不是事情经过，只是他的心里不舒服。
男人要的是情绪价值，而不是啰哩巴嗦的事情真相。
赵盛眼里带着冷漠和不信任，怎么总是他离开她一会儿，她就要跟别的男人人纠缠在一起。
就有这么巧？次次都这样？这都是第几次了？
林亦依把男人的脸捧住，不管他表情有多凶悍骇人，和他视线相对，眼神清澈的问话，“你看着我，我穿的什么衣服？”
幸好她上衣没有换掉，只换了裤子。
赵盛磨着后槽牙，不想理她，但还是没有拂开林亦依的手。
他眼睛又没出问题，套头白色薄毛衣加衬衣。
注意到赵盛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移，林亦依葱白如玉的双手捧住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颊，主动向前轻轻亲咬了他一口，念了一句“傻瓜。”
然后放手与男人拉开距离，当着他的面撩起毛衣边向上脱掉套头毛衣，露出里面改良过的收腰白衬衣。
自下往上，纤侬有度的细腰，鼓囊得过分得胸口。
它隐约还有挣脱纽扣逃出来的趋势，想是衬衣面料偏轻薄，明显透出内里的短款自制小吊带。
勾勒包裹的轮廓清清楚楚。
随着她的站起坐下而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