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肖风明显不太理解程南话里的意思。
“你等等，我截图给你”程南忙打开手机相机，拍了一张照片微信传给了肖风。
“你看看，能看到郎娜吗？”
肖风点开照片，可是左看右看都看不到：
“没有”
程南激动地拍着大腿说：
“那就对了，说明我看的就是郎娜的鬼魂，肖风，快带我再去趟电视台”
“大哥，你以为电视台是我家啊，想去就去，这么晚了，我申请都不好打”
“那我就自己去”程南说着就要穿上外套出门。
“得，怕了你了，你在家等我”
半个小时后，肖风看着满脸激动之色的程南，不由得打趣道：
“我还以为你之前告诉我你前女友是电视台著名主持人是在吹牛，现在看来你说的是真的”
肖风车开的很快，主要还是程南一直在催。
到了电视台门口的时候，正看到林洛施正在上车准备离开。
肖风忙按了两声喇叭。
林洛施疑惑地看着这辆对着自己按喇叭的车，看到肖风和程南下车，这才放心的收回脚。
“林小姐，你好”
林洛施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好，这么晚来这里，我想你们肯定不是来找我的。”
程南不等肖风搭话，忙说：
“林小姐，我想再进去看看你今天播节目的直播间”
林洛施疑惑地看着程南：
“抱歉，现在领导已经下班了”
程南求助似的望向肖风。
肖风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忙解释道：
“林小姐，很抱歉这么晚了打扰你，我这个朋友，他，他有些跟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林洛施更是一脸问号的看着肖风。
“就是，对了林小姐，你相信鬼吗？”
“什么？”林洛施感觉自己听错了。
“我这个朋友，他能看到鬼”肖风看了看四周，凑到林洛施眼前小声地说。
林洛施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
“肖警官，我不知道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但是请停止你这种无聊的举动，不要败坏了警察的名声”
肖风尴尬地闭了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毕竟这种事，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会信。
“林小姐，关于我能看见鬼这件事”程南忙着解释，却被林洛施无情的打断。
“先生，请你自重，我不是小孩子，我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我怀疑你们根本不是真正的人民警察，请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肖风狼狈的拉着程南逃回了车里。
程南看着肖风紧张的神情。奇怪的问道：
“你干嘛不让她报警，报过警她不就相信我们了吗”
肖风真想把程南暴揍一顿：
“你是不是傻，她报警，我怎么解释刚才说的那番话，有人能信我们算怪了。”
程南眼睛一亮，忙拍着肖风的肩膀说：
“对啊，有人信啊，你还记得白天的那个谢雨吗？他不是称见过郎娜的鬼魂吗，他也是电视台的员工，咱们找他不就行了”
肖风无奈，只好找小凤要了谢雨的电话。
林洛施看着肖风和程南两人待在车里，迟迟不肯离开，生怕他们俩真的是坏人，忙打开手机拍下了肖风汽车的车牌号，发给了一个在交管部门上班的朋友，让他帮忙查一下车主信息。
两分钟后，林洛施收到了一张肖风的照片和一段语音：
“洛施，你让我查的人是刑警队的肖支队长，需不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
林洛施回复到：
“没事，不用啦，改天有空请你吃饭”
看着手机上那张两寸照片，林洛施扶着额头略带悲伤地自言自语：
“完了，完了，自己竟然把刑警队长骂了一顿，天呐，林洛施，你怎么老是干愚蠢的事”
接到电话的谢雨的电话很激动，电话还没挂就坐进了车里。
林洛施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下车去道个歉，可是又一想到肖风和程南那通鬼话，就实在搞不懂他们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林洛施下定决心推开车门时，却看到谢雨从一辆出租车跑了下来，忙又把车门紧紧的关上了。
程南和肖风看到谢雨跑来，便推开车门。
“谢先生，谢谢你能赶过来”程南伸出手，衷心的感谢。
谢雨忙摆手：
“没事没事，两位警察这么晚了还在为娜娜的案子操劳，我感谢都还来不及呢”
肖风扭头看了一眼躲在奔驰车里偷偷往这边看得林洛施，随后对谢雨说道：
“走吧，咱们先去十楼”
谢雨在电视台因为有着郎娜这个金牌主持人的提携，又作为郎娜的黄金搭档，自然能够随意进出电视台。
带着肖风和程南来到了演播室。
此时偌大的十楼只有几个留下剪辑的员工，演播厅也早就关了灯，漆黑的伸手看不见五指。
谢雨摸索着打开演播厅的顶灯，看着已经改了样子的演播室，不由得又是一阵神伤。
程南确定了此时的演播厅现在只有他们三人，这才拍了一下谢雨的肩膀：
“谢雨，之前你说你在家见到了已经死去的郎娜，我想，你说的是真的”
谢雨身体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严肃的程南。
程南走到之前在电视里郎娜出现的位置，对着谢雨说道：
“在晚间播出的电视上，我看到郎娜就站在这里”
谢雨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郎娜，你还在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程南观察了下演播厅，没有发现郎娜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已经离开了”
可是谢雨又怎么听得进去，围着演播室转了又转，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走了，她走了。”
肖风蹲下身体，看着哭成泪人的谢雨：
“谢先生，我知道今天白天笔录的时候你对我们有所隐瞒，但是现在，请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更快的查清事实”
谢雨把头埋进胸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许久之后，谢雨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决绝：
“郎娜昨天下播的时候告诉我，要去办点事，不让我跟着，但是我放心不下她，我偷偷在她的车上安装了gps定位，我不是不相信她”
肖风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看到她把车开进了壹号城邦小区，我们俩的关系中，我一直处在被动，我不敢对她的生活干涉太多，后来她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在自己家住，可是她的车在壹号城邦里停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