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给我直接加的酒精，不然我怎么会断的这么彻底？”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断片，她还特地质疑了下厉溯。
厉溯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黎曼一，像是要看穿她内心的想法似的。明明厉溯眼神平静，但黎曼一却是有种心底发憷的感觉。
黎曼一只得装作害怕颤抖地模样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抱住自己，像是古装剧里被人轻薄的良家妇女，怒斥道：“天啊！你该不会是趁着我断片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坏事吧？！”
然而厉溯并没有被黎曼一逗笑，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黎曼一都觉得气氛僵硬得太尴尬了，自己默默掩嘴干咳了两声。
厉溯忽然扬起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一下晃乱了黎曼一的心绪。
“你戏还挺多啊。”他轻轻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听得黎曼一内心一震。
他···看出来自己装的吗？
想到这，黎曼一心里有点慌乱，但随后还是稳住。
“那你干嘛突然说昨晚？我还以为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呢。”黎曼一表面的漫不经心总算掩盖住内心的慌乱。
“这不是，怕你生气么。”厉溯从喉间发出一声带着气泡音的轻笑，这略带宠溺的语气和话术，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在哄女朋友？！
黎曼一干脆顺势而下，阴阳怪气碎碎念道：“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厉溯这回是被黎曼一彻底说无语了。
他是真心想要解决两人之间的这些···误会？
“我的不对。可是当时的情况，我只能这样。”厉溯认真道歉、认真解释。
黎曼一就像平常女生与男友吵架般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继续我，但我就是不接受。
“现在我们是队友，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商量。”厉溯把这话说出了种宣誓的意味，特别容易让女生着迷。
黎曼一想了下，还是觉得不能这么放过他，于是提出：“那你要不要好好补偿对队友做出的伤害呢？”
厉溯听到黎曼一要补偿，想到昨晚她都到断片的程度，肯定身体难受的很。而且，自己还趁人之危···便十分爽快答应：“可以，你想要什么补偿？”
黎曼一想了下：“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再找你要？”
倘若换做别人，厉溯早就失去耐心。但看到眼前黎曼一跟自己认真讨价还价的模样，让他觉得还挺可爱，便默默纵容着。
见厉溯没反对，反而继续维持那宠溺的笑，黎曼一刻意忽略那刺眼的笑容，就当他默认。
“我还有个疑问。”黎曼一想趁机多打探些。
厉溯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发问。
“这些npc里面，有没有你的人？”黎曼一其实是想确认哪些人可以为她所用，但怕单独拎出来问会容易被对方猜到自己的想法。
厉溯静静注视着黎曼一，缓缓开口：“只要我想，任何人都可以为我所用。”
说出来的话十分自大狂傲。但他身上的那股自信笃定，让人又不得不信服。
黎曼一决定换一种问法：“有些地方我不太明白。比如赵博为什么会变成个卑鄙小人？慕瓷又为什么会提前上线？这些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实话，黎曼一的某些做法的确是聪明可取的，才会引起他的注意甚至欣赏。但黎曼一在布局时，还是被感情拖累，舍不得伤害这个、不愿意抛弃那个的，所以被他见缝插针、预计可趁。
黎曼一聪明、大胆、自信，肯定输的不甘心，包括刚刚的结盟，她心底肯定也是不情不愿。
但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让黎曼一完全臣服于他。
看到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的黎曼一，厉溯并不意外。他耐着性子反问黎曼一：“你觉得，一个人的本性，会在短时间内突然发生改变吗？”
黎曼一摇摇头。
“赵博，他本性就是卑鄙小人，我只不过是给他铺垫了条导火线。”听到厉溯的回答，黎曼一忍不住继续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本性的？”
厉溯轻笑一声：“为了保证我的任务，所有跟主角有联系的角色，我全部都调查了一遍，包括他们的生长背景、自身的人物关系，要确保不影响我、而且日后还可以为我所用。”
“所有···角色？”黎曼一不可置信。
厉溯点点头：“没有充足准备和把握之前，怎么能轻易下决定？”
黎曼一越听，越发感受到自己与厉溯的差距。
就像是孙悟空永远都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原来她的那点点所谓的布局，在他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
看到黎曼一一脸受到巨大打击的样子，厉溯决定还是安慰下她：“不过你···做的也挺不错的。”就是比我差的远了。
厉溯的话明显没有安慰到黎曼一，她耷拉着脑袋，强撑着继续刚才的问题：“那慕瓷呢？”听起来，就是在强行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落寞。
厉溯也配合她，想继续刚才的回答。
可是关于慕瓷···他犹疑着要怎么回答。
其实他当时，只是单纯不想让厉朔和黎曼一走太近而已。
“厉朔太烦人，就给他找点事做。”厉溯一脸的无所谓，仿佛这就是他突发奇想的一个决定。
“我不信，你不是刚刚才说，你不会轻易下决定吗？”
“我们现在可是队友了，你还要对我有所隐瞒吗？”
“你这样不坦诚欸，队友~”
黎曼一满脸写着不信，连续发出灵魂质问。
厉溯忽然有点头疼。
太聪明的女生，不好糊弄。
看到黎曼一脸上逐渐开始露出鄙夷之色，厉溯索性坦白：“就是不想厉朔跟你走太近。”
听到厉溯的回答之后，黎曼一脸上逐渐露出震惊之色。
短短几秒，黎曼一心绪反复。
厉溯是因为吃醋才安排了慕瓷提前上线？
那慕瓷对他来说，并不是可用之人？
对于这一发现，还是值得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