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寇落季行深他们,的车师傅往主城区开去。的车师傅有些懊恼,刚才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不要钱了呢,要是要回来的话怎么说也能吃一顿好吃的。
懊恼归懊恼,车也没停。往城区还得开一段,宽阔的道路上车辆少,偶有信号灯也很通畅。
的车师傅心不在焉开着,抬手打开了车里的广播,悠扬抒情的音乐传了出来,他跟着乱七八糟哼了起来。
刚开了百十来米,眼瞅着前面又是信号灯,这次不走运是黄灯开始闪烁,倒计时也要变成红色的秒数。
的车师傅一眼看到了上面没有摄像头,四下也无人监管。这是一个空荡荡的路口,既没有人也没车。等车的话,显得他不太聪明的亚子。
的车师傅决心不等这个红灯。车头离停止线还有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马上就要越过了……
心里总突突的,的车师傅想起了英俊的傻子的话,他让自己不要闯红灯,是巧合吗?
没事儿,这种路口他常开,不会有事的。的车师傅安慰自己,同时踩下了油门。
可是有着无形的力量挡着油门不让他下去,试了几次用尽全力也没能踩下去,的车师傅只得生气地松开油门,车速降了下来,最后稳稳停在停止线后面。
“车坏了草!真闹心,一早就不顺利。”的车师傅有火没处发,骂骂咧咧地低头找烟。
下一秒。
“咔”,出租车的左大灯直接被撞掉,车也在力的作用下被撞开甩尾了几米。
mmp!他今天是撞了煞吧!
的车师傅安全带一解,下车直接开骂了:“你会不会开车!”
然而下一句就说不出来了,在离他十米远的道路的另一侧,货车的轮胎还在拼命打着旋儿,随着一声轰然巨响,货车侧翻,车上捆得的木头笨且沉重地以不可抗拒的力量砸落到地面上,一根接着一根,扑起阵阵灰尘。
的车师傅的嘴里的烟失去作用力掉了下来。他站在那里,“咣”一根木头咕噜到了他的脚下。
这木头要是掉到他的车上……他,他就死在这里了。
就差一点。
劫后余生的战栗让的车师傅站都站不稳。
他不敢想,要是他刚才再开出去五米,别说五米,就一米,现在他该在这堆木头底下变成一堆肉泥,而不是站在这里骂街。
腿软的的车师傅颤抖着打电话给救护车,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救出了刹车失灵的货车司机。
的车师傅心有余悸地再次上了车,打电话给救援队:“哪里坏了?就左大灯坏了、主要是油门踩不动了……”
的车师傅边叙述问题边踩了一脚油门,“轰”地一声发动机发出鸣叫。
的车师傅浑身汗毛立了起来。
他没闯红灯,因为油门坏了。
现在油门确是好的。
他……
他哪里是撞了煞!分明是遇到了仙人!欠了仙人救命之恩。
的车师傅下车,朝着寇落在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寇落几人刚一下车,欢欢很明显地摇头晃脑起来,尾巴也高高举起来摇得欢快。
小乐山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姐姐你骗我!你把我送回家不带我去捉蝴蝶!”
寇落:“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就是来着捉鬼的!不是送你回家!”要命,这么巧的吗,她今天的工作就是在小乐山的家里。
寇落连忙说:“一会儿我就带你着蝴蝶!我发誓!”
小乐山半信半疑:“你说的,要说话算话。来,拉勾。”
寇落伸手,两人一起拉了勾勾,小乐山才满意。
待看清矗立在门口的两大一小一狗,负责接待客人的管家抑制不住激动起来:“主人!少爷回来了!”
说实话,这称呼还挺古朴的。
席一宽一早得到儿子不见的消息,丢下公司里的一堆事匆匆忙忙赶了回来。自从妻子和小儿子去了以后,他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只剩这一个儿子了。
他这个儿子,不爱吃饭,去医院检查也都说孩子正常没什么事,就是吃得少。常年体弱本就让人忧心,哪里想到今天还不见了?!
因为很有可能是人偷偷诱拐了,席一宽提前准备了五千万的现金在客厅中间堆成了一座小小山,要是有异常电话打来勒索,多少钱他也给。
席一宽坐在沙发里,手颓丧地捂住头。
突然管家连跑带喊进来了,脚下踉跄险些摔倒:“主人,小少爷回来了!”
席一宽猛地站起来,声音里满是颤抖:“在哪里!”
管家让开,一个小小的身影露了出来,是小乐山,是安全无虞的儿子。席一宽珍而重之地抱起了乐山,虽然什么也没说,眼里翻滚的情绪已经表达了一切。
小乐山嘴上虽然生气寇落把她带回来,看到爸爸这么伤心,还是乖乖把脑袋埋在席一宽的胸口,软糯糯喊了一声:“爸爸。”
席一宽颤悠悠应了:“哎。”抱小乐山抱得更紧了。
与儿子相拥片刻,心下稍安。席一宽要第一件事就是管好家里的人:“刘妈妈,你被辞退了。”
姓刘的保姆并不想离开席家,席家没有女主人,少了很多刁难,平时的脏活重活有专门的人干,她的活都很轻松,在这里简直是天堂。她苦苦哀求:“小席,看在我在席家这么多年辛苦工作从不出错的份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席一宽全身绷紧:“我给你机会,谁给乐山机会呢?这一次是幸运,孩子平安回来了。要是再有一次……再有一次……”不敢想象再一次丢失儿子的痛,席一宽连假设也说不出来。
席一宽再不看保姆:“你走吧。”
保姆自知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也不再哭哭啼啼,愤恨地转身离开。
中年道士摸摸下巴,摇摇头:“她好景不长喽。”
徒弟跟着说:“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中年道士拍拍他脑袋:“你还差得远呢。”
席一宽怀里抱着飘轻的儿子,这才有时间将精力放在这客厅里其余几人身上。
客厅里站着四个外人,一个神父。一个巫女,一对道士师徒。他们本是为了席家家里邪祟的事而来,出了点意外,他们便一同在此等待。
至于席一宽为什么请的人五花八门,东西方黑白两道都有……毕竟也不知道是哪边的邪祟,请得多更好对症下药。
现在只剩张秘书推荐的人还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