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本想说只剩下自己，不过想起了银诃，还是把她也带上了。
“你……”冯·诺依曼想说什么，不过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来。良久，他才有些颓然的点了点头：“不在了……也好。至少不用怕被他人威胁……”
苏秦叹了口气，扶着冯·诺依曼站了起来，又把被他掀翻的桌椅板凳都一一扶正摆好，把被他丢到地上的课本捡了起来摆放好。冯·诺依曼打开了被他扔到地上又踹了两脚的电脑。不出意外，开不了机了。苏秦摇了摇头，对他说：“一会儿咱们去外面买一个新的吧。”
冯·诺依曼摇了摇头：“不用，一会儿我把这个坏的拿去后勤那里，直接换一个新的就好了。学校已经和我说过了，这种东西都是可以免费领的，想要多少有多少。”说着，他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这就算是……对我的一些补偿吧。”
苏秦陪着他坐在了椅子上：“你研究的课题是什么啊？s国会这么重视？”
冯·诺依曼看了他一眼：“你刚来的时候，我和你说过，我发现了一种全新的物质。这种物质是有一天我从实验室里意外合成的。我查阅了所有已知的论文资料，得出了一个结论：在我之前，从来没有人发现过。”
苏秦也想了起来这件事：“那这种物质很贵重吗？”
冯·诺依曼看了苏秦一眼，长叹了一口气：“接下来我所说的，都是被列为‘国家机密’级别的。你听过以后就忘了它吧。”
这么严重的吗？苏秦心里想着，嘴上回答：“我知道了，你说吧，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冯·诺依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做着思想斗争。过了很久，他才说道：“它确实很珍贵，注射过它的生物都会产生一系列的异变。在我对动物进行的实验中，这种未知的物质会让动物产生变化，而变化的形状不甚相同。比如之前我用作实验的兔子，会在晶体化和正常的身体之间来回切换；而我用作实验的小白鼠，会变成火焰形态，过段时间又会变回来。其他的动物我们也作过很多实验，变成的东西都不一样，变化持续的时间也不一样，而变回来的时间也不一样。”
“有些变成了其他的东西以后，再变回来的时候就会化成一滩黑水，散发着呛人又芳香的奇怪的气味。很冲突吧？但就是这么奇怪。”
“又呛人又香？……”苏秦忽然想到了昨晚上，银诃对于那个爱德华的形容：“他身上有种很呛，但越闻越上头的味道。”
该不会……
对了，他第一次把银诃从密封了三千年的铜椁里放出来的时候，也是散发着那种香到了极致而呛人的味道……
苏秦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想联系银诃，不过眼前的冯·诺依曼也不能直接丢下。哎，他已经告诉银诃让她行动以前告诉自己，她应该不会那么轻举妄动吧？
苏秦问冯·诺依曼道：“那是……异能吗？你们有没有在人类的身上实验过？”
冯·诺依曼看了一眼苏秦：“实验室的上级指挥者正在考虑用真人进行临床试验。然而我的导师说，让我想办法将成功率提高一点。虽然可能获得异能，但是有30-45的概率变成黑水。一旦用在人体上，成功率肯定需要大幅度的提升，至少要保证80以上的成功率。”
“嗯，用在人身体上的时候成功率确实得高一点……等会儿？？用在人身上？？？”苏秦本来在考虑着其他的问题，结果听到了冯·诺依曼的话，直接惊住了。原以为s国只是缺德，没想到根本就没拿平民的命当命啊！临床实验一旦成功，那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富人会变成绝对权力的拥有者，穷人直接就会失去所有话语权，永远只能变成奴隶。更可怕的是，世界的平衡一定会被打破。没有普通的人，甚至是军队能抵挡大规模的异能者入侵……
苏秦越想越觉得事态严峻，然而身边的冯·诺依曼又说道：“……我不会变成毁灭这个世界的人的。事已至此，就算是我死掉也无济于事，总会有人将它完善的。不如就从我的手里，将它摧毁……”
“你想干什么？”苏秦一惊，看着冯·诺依曼：“你不能乱来啊！你还有家人在这里，你得想想清楚，不能一时头脑发热，把一切都赔上啊！”
“我知道，就算为了我的父母，我也不会这么干的。”冯·诺依曼露出了一个苦笑，他拍了拍苏秦的肩膀：“你最好也不要和我走得太近了，不然，难保s国不会不要脸的对你和你的姐姐下手。”
“没事，它总不会把你身边的相关人全都养起来。”苏秦是真的不怕。
“那你知道，‘心灵之光’这个组织里面的异能者都是哪里来的吗？”苏秦问冯·诺依曼道。
“不知道。”冯·诺依曼摇了摇头：“那些异能者肯定不是我现在研究的东西造出来的，我研究的那个还没有投入人体的临床实验。”
“那你知道，之前在s国邻国的x国出现大批丧尸的事情吗？”苏秦问冯·诺依曼道。
“什么？有这种事？”冯·诺依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吗？能不能和我说一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果然，s国对于新闻的控制非常严格啊……它还让你们自以为处于一个非常自由的环境里，实际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我有一个在x国的网友，他说他们那里突然出现了恐怖的丧尸，一夜时间，国家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普通人生活的地方；另一半则阴云缭绕，里面全都是丧尸。”苏秦将他了解情况的理由更改了一下，略有保留的讲了之前遇到的丧尸的样子。末了他说：“里面还有几个变得像正常人一样的、有异能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