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立即跑出来了,先一一喊了人。
还是和刚才一样,廖家安对几个孩子不错,但是王叶思母女三人却是很冷淡,只是淡淡的应了声,随后三个人就在沙发上,低声不知在说着什么。
反正,她们的态度就是告诉所有人,她们很不高兴,今天也不是很想过来,是被逼过来。
廖家安倒是和这边的兄弟关系还不错,也关心的问了江文耀最近的工作状况。
江文耀倒是也回答了,但是看着廖家安的眼神,却没有对老爷子的那份尊重。
自然,江文耀对廖家安是不可能有尊重的。
毕竟当初是廖家安抛弃了他们母子,如今也是顾着自己的利益,才把他给接回来的。
或许换句话说,如果廖家安娶了这妻子,生了一个儿子,廖家安估计根本不会接他回来。
他和自己父亲之间,说的难听点,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江文耀对廖家安这边,基本是问一句答一句,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江文耀根本都不想回答的。
自然,两人就有些尴尬。
廖家安倒是想和江文耀的都熟络一些,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想了想,他试探着问道,“你宿舍给你分的房子定下来没有,如果住着不方便,你回来住也行,家里的房子可以安排一下。”
因为,江文耀才刚去,算是临时工,所以宿舍给分的也是临时的,条件只能算是一般。
一听到廖家安说房子的事情,江文耀才要拒绝。
比起在廖家住,他自然是更加愿意住宿舍的,毕竟他也很清楚,廖家人不是那么欢迎她。
而且他过去了,没话说,多尴尬呀。
可是不等江文耀拒绝,那个廖莺突然就皱眉看着廖家安,不可思议的说道,“什么安排,怎么安排,家里一共三间屋子,你和我妈住一间,我和我姐一人住一间,正好,哪里有多余的了。”
十六岁的廖莺还在读初中,可却很会打扮自己,感觉这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念书,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打扮上了。
廖莺的话一说完,大一点的廖霜也跟着出声了,“就是,一家四口好好的,突然多出一个外人,多别扭啊。”
廖霜今年十九岁,在医院当护士的,工作算是还过得去。
廖霜长的很像王叶思,现在看着倒是还不错。
看廖霜和廖莺两人这么说话,家里的人都微微皱眉,这话说的太直白了,也丝毫没有顾忌江文耀的感受。
文耀好歹是她们的哥哥。
当即,老爷子皱眉看着廖霜问,“小霜,你说谁是外人?”
廖霜撇着嘴,不说话,到底还不敢和老爷子顶嘴。
江博兴又接着说道,“你说文耀是外人吗?”
这话是江博兴问的的,廖霜自然就不管不顾的说了,她指着江文耀说,“不是他,还有别人吗,难不成我和小莺是外人吗?”
闻言,江博兴扯唇一笑,看着廖霜两人挑眉说道,“要说你们是外人也没错,你们是闺女,迟早要嫁出去的,生下来的孩子也跟着别人姓。”
说到这,他看了文耀一眼,笑着说,“可文耀不一样,他以后生下来的孩子是姓廖的,那你说说到底谁是外人啊。”
这道理说的江家人顿时都笑了。
而廖霜却是黑了脸,她看着江博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嘀咕着,“二叔,你干什么呢,我可没得罪你。”
江博兴哼道,“不是得罪不得罪的事情,是我必须要站在真理那一边。”
“二叔,你还会知道说真理这俩字啊,可真是好笑。”这话是王叶思说的,王叶思讽刺的摇摇头,一副江博兴就不是讲理的人。
然后,她倒是也没针对江博兴了,而是压下火气,故意说道,“不是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而是这房子吧,的确不宽敞,如今四个人住的满满当当的,再多一人也的确有困难。”
顿了下,她看了一眼江文耀,又接着说道,“再说,这些年我们一直生活在京都,而文耀是生活在农村的,这生活习惯是肯定有差距的,住到一起可以习惯吗?”
她说到这,脸上满满的都是优越感,和对江文耀的嫌弃,“你们也知道我家霜霜和莺莺两人自小就娇生惯养的,到时候闹出矛盾也不太好。”
王叶思这话谁都听得出来,不就是在讽刺江文耀是乡下人,和她们住不到一起去吗?
当即,老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可是这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儿媳妇,他不好教训,就看着廖家安,严肃的问道,“家安,你怎么说?”
“我……”廖家安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媳妇和两个闺女都坚决反对江文耀回去。
其实,就因为把文耀给找回来,他们家最近总是吵架。
廖家安既然把文耀接回来了,自然免不了要为文耀着想。
比如,这找工作,托人啊这些要花钱不说,还要找人帮忙。
自然,廖家安找人帮忙就要介绍江文耀的身份,就说到了以前的事情。
这让王叶思很没有面子。
别人笑话她,原来是和一个二婚男结婚的,而且如今这男人还嫌弃她生不出孩子,竟然把以前的儿子给找回来了。
所以,这段时间家里闹闹桑桑。
就今天来这里之前,家里还吵了一架,她们三母女不想来的。
可廖家安说了,要是她们不来的话,以后都不要来了,他以后就只和文耀一起来。
所以王叶思能高兴江文耀回去家里住就奇怪了。
廖家安虽然不算是个顶怕媳妇的人,可也要顾忌着王叶思家里那边。
王叶思的家庭也很不错的。
尤其是父亲,以前在部队也是个风云人物,如今退休了,也还是个人物。
只要王叶思不太过分,廖家安一般也会迁就着。
虽然这事情是他提出来的,其实他也就是在老爷子面前做做样子,他知道江文耀肯定会拒绝。
那到时候就不是他不关心了,而是江文耀不肯去了。
如今,被老爷子逼着问,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