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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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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婉鸿房里的那些小丫鬟们,连带着穗儿吧,也不过都是些未经情/事的‘花骨朵’,自然是不懂得什么男女之事的。

    不然也不会傻乎乎地跟着说,‘柏四爷的脖子被老鼠咬了!’

    但要是去见周国舅……

    国舅爷那可都是准备娶续弦的人了欸!

    还是一直拿苏婉鸿当亲闺女般的疼着的!

    柏司琛一点儿也不嫌自己命长!

    苏婉鸿拿着水粉筪子,笑个不停!“要我说,你就干脆别遮掩了,不然一会儿出了汗,弄一脖颈子粉泥巴!你是擦也不擦呢?!

    左右你脑门子上也没刻了我的名讳,府里婢女仆妇这么多,谁知道是谁弄的呢?!”

    柏司琛坐在她的专属上妆绣凳上,任她捏着生绢布一点一点地往自己脖子上敷粉。这‘牙尖嘴利’的女人昨晚给他留了这么一大块‘麻烦’,现在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你以为国舅爷会相信,你府里的婢女仆妇们敢大着胆子,与一个曾经拒娶过公主的男人相好?!”

    苏婉鸿瞪他一眼,下面还又踩了他一脚。

    柏司琛接了上面的眼刀,却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下面那一脚。

    “再者说,我不也是为了照顾你的金面吗?怕你脸皮薄!”

    苏婉鸿顿了下手里的水粉,远开一点瞧了瞧。啧!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昨晚自己朝他脖子上‘报仇’倒是报的挺畅意了,哪里想到今天还有这等麻烦!

    想来这种事情,还是为男子的更精明些!

    净咬在些看不见的地方了!

    “不行呢,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苏婉鸿无奈摇头。

    柏司琛也头大的很,自个儿搬了她的菱花镜来照。

    这敷了跟没敷没什么两样儿啊!

    柏四公子直接开口嫌弃道:“是不是你笨,不会敷粉哪?!”

    苏婉鸿:“……”

    那双潋滟流光的美目刚想圆瞪起来怒斥眼前这悖逆男人呢,哪曾想人家早有防范,见她想瞪眼的时候就直接一把拉了过去。

    纤细柳腰在他的大掌中不盈一握,还不等脸上的表情展示完全呢,人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

    面对面的那种!

    苏婉鸿不敢动了,这两日心口上,啥也没有,净圈养小鹿了。

    柏司琛比她高出半头,微阖下眼帘来审视她。

    “乖乖想办法给我遮上,不然………”

    苏婉鸿一把按住了他往上移走的大手。

    “本宫……再想想办法!”

    柏司琛看她这紧张的模样,又好笑又心疼!

    好笑的是:这个女人啊,不唬一下是不行的!

    而心疼的是……

    柏司琛想起昨晚她对自己说的话,心口一片窒息!

    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昨晚那种情况下,她对情/事竟是那般的生涩与羞赧。

    当他吻上前面对称的一朵红梅时,苏婉鸿整个人都战栗了,他只得放弃。

    最后,瑟缩如寒鸪的女子窝在他的怀里,尴尬地坦言道,她只见过驸马一面,就是洞房花烛夜他掀开她的盖头后,便醉的不省人事了。

    近四年的闭府孀居,她却还是完璧一块。

    最后迫于‘柏无赖’的淫威,公主殿下竟然真的想出了对策。

    在小瓷盅里和浆糊似的,加水掺了胭脂、水粉进去,又用狼毫笔的笔尖当小毛刷,一层一层、仔仔细细地给他涂上的。

    比绘一幅水墨丹青还费劲儿!

    柏司琛揽镜一照,还算是基本满意吧!

    ‘吧唧!’一口,狗男人在她那张白里透红的粉颊上,响亮的奖励了一下。

    苏婉鸿抬手便嗔打他的肩膀。

    但她忘了,她是坐在人家腿上的呀!柏司琛左躲右闪的一摇晃,腿上的女人可就坐不稳了。

    堪堪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潋滟流光的美目对上那一双沉静如水的凤眸。

    心口上一股无名的情愫,如同跳跃的星火,被野风一吹。

    ‘呼’的着了!

    窗屉缝隙里,丝丝缕缕的秋风裹挟着金盏菊的幽香送了进来。

    却吹不走晨曦春闺里的一片旖旎!

    ————

    柏司琛的天牢之行非常顺利。

    到底是大夏瑾成长公主的金面,谁人敢拂?!

    柏司琛站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一袭白袍,如同天上的仙人降临在这悲惨破败的人间地狱。

    天牢戍卫长看了一眼罪刑桩上五花大绑的刺客,满身是血,头脸上旧伤摞着新伤,血肉模糊。

    也当真是条硬汉!

    一起抓回来的同伴都已经经不住大刑,庾死狱中,而他依然钢筋铁骨一般咬紧了牙关。

    就是不肯吐露一字半句!

    不过,想来也快熬到头儿了,看他腹下那块烙铁烙的刑伤,已经腐烂化脓。周国舅军机政务繁忙,也早已对他失去了耐心。

    黑白无常前来拿魂,左不过这两天的事儿了。

    “应国舅爷那边的传话,阁下是要单独审问他吧?那吾等便先门外侯着了!阁下有何需要,出来打声招呼便可!”天牢戍卫长也是惯会看人下菜碟的很,周国舅府里派来的人,那便也算是‘宰相门房七品官’了,况且这位公子,气宇轩昂,白袍玉带,穿的这般体面,说是国舅府的幕宾,他也信!

    柏司琛回了一拱手礼。

    也没多说什么!这里的人,对他们太客气了,反倒是会受他们的轻视。

    众守戍退去了牢门外边,铜墙铁壁的牢门‘咣啷’一声阖上。

    柏司琛负手信步,围着血污不堪的罪刑桩转了一圈。

    这刺客如今已是奄奄一息,若不是有身上的绳索紧紧绑缚着,他是站都站不住的。

    即便如此,当牢门关上,有一锦衣靴履的人走到他跟前时,他也是眉峰一动,凝滞的双眸朝那白袍之人扫了一眼。

    柏司琛微哂,细致观察了一番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堂堂镇北军士,守边关太平,护一方百姓!想不到今日却是顶着污名而亡,委实令人扼腕叹息!”

    那人耷拉的脑袋晃了晃,黯淡惨笑,没理他。

    柏司琛也不着急,驻步在人前,又道:“实不相瞒,我今日也非是来审你的。而是……

    来取你性命的!”

    “哈哈!”刑伤累累的人抬起一双濒死隼鹰般的眼睛直勾勾地钉住了面前之人,噙笑道:“多谢!”

    “不谢!”柏司琛认真的看着那双眼睛道:“柏家家风,便是敬重一切上过战场、为君尽忠、为民拼命的——军士!”

    然后……

    在那双骤然放大的眼睛里,他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一缕异光。

    须臾之后,那刺客才反应了过来:“你是柏家四郎?!”

    “正是!”柏司琛道。

    “哈哈哈哈!”刺客突然放声大笑,仿佛生铁链子都已束缚不住他的灵魂了,那般的得以解脱:“甚好!今日能死在堂堂飞羽营四将军的手上,我也算不枉此生了吧!哈哈哈!”

    柏司琛听着他的垂死遗言,慢慢地伸出手去,覆上了他的脖颈,“出门没带利刃,我倒是很久没有用手杀过人了!如若手生,阁下担待!”

    刺客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从容不迫地静待着虚空中的黑白无常前来锁他的命。

    狱室中的阴风从未知的洞缝里吹起,直吹得地上的干蒲草‘沙沙’作响。

    ………柏司琛却还是没有动手!

    那半只脚踏上黄泉路的刺客都快等的焦虑了,半晌,他睁开眼,想问一问这人怎么还没动手?!

    瞬息之间,却见一白底皂面的靴底,如迅雷般呼啸而至。黑色模糊的影子‘砰’的一声闷响,直击到了他的太阳穴上。

    ‘咔吧’一声,

    如老树溃断!那双隼鹰般直勾勾的眼珠,定格在了了无生气垂下来的头颅上。

    嘴角处滴着殷黑的污血,像剪不断的丝线坠入脚下的干蒲草中。

    柏司琛裹足站定。

    心里竟略有些许的愧疚产生,他只得冲着那具渐渐冷去的身体,无奈解释道:

    “对你不住!委屈阁下以这种方式上路了。

    我刚刚想起来,我这只手还要去侍候一个生命里很重要的人!我不想,弄脏了它!”

    柏司琛悻悻地拍了拍手,仿佛是嫌弃刚才覆上那人的脖颈,都弄脏了他的‘金贵’的手一般!

    “咚咚咚!”

    外面的戍卫们听见里面人的敲门,便忙摸钥匙来开门。

    刚准备回去一趟的戍卫长,听见动静又折返了回来。

    这次审问怎得恁般快速?!

    往常不是不把犯人折磨的晕死过去,一般不会罢手的麽!

    柏司琛提袍裾迈出牢门,冲中间的天牢戍卫头头儿,浅一勾唇:“他招供了!”

    戍卫长眉宇之间升起一团疑惑。

    紧接着,他就又听见这白袍公子语无惊澜地说到:“不过,他伤势过重,怕是已经断了气了!”

    众守戍:“……”

    戍卫长先人一步绕过柏司琛便直奔牢房。

    柏司琛则冲先前带他过来的周家管事,一躬身,肃容道:“劳请阁下带我去拜见国舅爷吧,我要转答一下这刺客刚才的口供!”

    周家管事皱了皱扫帚眉,再次打量了一番这眼前的清逸公子,应声道:“好!走吧!”

    这位也算是‘能人’了!就里面那块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他家主人夜审了三回,回回大刑伺候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柏司琛敛袖跟在后面,心里的腹稿已然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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