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很不好听。
话里话外好像都在说江洛不配。
希望盛斯年能够理智一些。
不要在这样的场合给盛世乃至盛家招黑。
但盛斯年却始终淡淡的看着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我记得之前跟您说过,我会带他过来的。”
“我以为你那是故意气我的。”
盛斯年轻笑了一声,“您知道的,我从来都不说空话。”
其实盛斯年原本没打算带江洛参加这种场合。
主要是怕他累会觉得无聊。
但是这几天盛斯年除了待在医院里,就是待在公司里,陪他的时间都很少。
盛斯年想趁着这个时间带他出来多陪陪他就当是散心了。
盛夫人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这些想法。
她只会觉得盛斯年在跟她对着干。
不想让她好过。
“你现在赶紧让人把他给送回去,我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宴会照常继续。”
盛斯年听到这话笑了,只不过那双点漆的黑眸里没有丝毫的笑意。
说出来的话更是冷漠至极。
“那不可能。”
盛夫人气的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才甘心?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我不在乎。”
“那公司呢?”
“公司靠的是经营手段,不会因为我带谁来参加宴会就受到影响。”
“怎么不会受到影响?”盛夫人表情愤怒的瞪着他,“你才刚大张旗鼓的跟柏溪订婚,现在就领着一个怀了孕的Omega招摇过市,你想没想过别人会怎么看你?”
“别人怎么看我管不着,再说当初订婚非我本意,江洛才是我真正的老婆。”
“我不准!你赶紧把他给我弄走!”
盛斯年目光冷冷淡淡的看着她,“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先失陪了。”
说完盛斯年便出去找江洛。
只是江洛已经不在他们刚才站的那个位置。
盛斯年拧了下眉,不由得有些担心。
问了几个服务生之后,才知道江洛被柏溪给带走了。
*
刚才盛夫人把盛斯年拉走之后,江洛就一个人站在了那里。
期间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问他跟盛斯年事什么关系。
江洛始终都笑着没说话。
好在柏溪及时的走过来帮他解了围,带他走向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了。
刚坐下,江洛就听到了柏溪的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江洛摇摇头,“没关系。”
说完他看着柏溪脸色不太好,又问,“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一说起这个,江洛就不由得叹了口气,脸色看上去更差了,“不太好。”
江洛不太会安慰人。
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时,盛斯年突然走了过来。
盛斯年看着江洛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放了心。
刚才他差点儿以为小孩儿生气走了。
他伸手摸了摸江洛的下巴,“怎么偷跑到这了?”
江洛对他笑了一下,没说话。
柏溪在一旁道,“是我带他过来的。”
盛斯年这才把目光放到柏溪的身上。
柏溪的脸看上去很苍白,气色很差的样子。
盛斯年看着他,微蹙了下眉,“怎么脸色这么差?生病了吗?”
柏溪轻扯了一下没什么血色的唇,对他露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容。
“没事。”
“不舒服就去休息。”
柏溪再次对他笑了一下,“好。”
那边盛夫人被盛斯年气的难受,正在找柏溪。
电话打过来时,柏溪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
“你们两个人聊吧,干妈在找我,我过去看看。”
盛斯年点点头,等他走后,低头用手机给某个人发了条短信。
柏溪的背影看上去很单薄。
明明才隔了不到半个月没见,江洛却觉得他像是瘦了一大圈。
看上去让人有些心疼。
江洛小声对盛斯年道,“他妈妈的状况好像不太好。”
“嗯。”
盛斯年已经几天没去看过柏夫人了。
上次去看的时候状况就不太好。
光病危通知书就下了好几次。
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接受手术,只能选择保守治疗。
只是这样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沉默之余,盛夫人再次找了过来。
只不过这次陪着他过来的还有宋乐。
可能有盛夫人在一旁,宋乐这回胆子大了一些。
一看到江洛坐在那里,就阴阳怪气道,“早知道给你送的衣服是来参加这个宴会的,我就应该用剪刀帮你扯坏。”
盛斯年瞪了他一眼,宋乐老实的闭上嘴。
盛夫人正欲开口说话,盛斯年直接道,“如果您不想看到我等下直接宣布跟柏溪解除婚约的事情,现在就继续说。”
盛夫人张了张嘴,最终用手指了指他,转身离开了。
宋乐自己一个人可不敢面对盛斯年,留下一句,“表哥,你可别执迷不悟了。”
就追着盛夫人的步伐离开了。
盛斯年怕江洛多想,握了握他的手,“别怕。”
江洛对他笑了一下摇摇头。
“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江洛往他肩膀上靠了靠道,“我不介意。”
从选择背弃与盛夫人约定,决定跟着盛斯年从M城回来那天,江洛就想到了一切,做了最坏的打算。
不过几句言语上的讽刺而已,他没这么轻易的被打倒。
只要能够跟他在一起,其他的事情江洛可以一概都不介意。
盛斯年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轻轻动了动嘴唇,“等下我要上台讲几句话,你坐在这里等我,完事儿我就带你离开。”
江洛对他眨眼笑了一下,“好。”
看到他这样乖,盛斯年突然有些后悔带他来参加这个晚宴。
明明是为了陪他让他开心,结果却这么多糟心的事情。
江洛看着他紧蹙的眉,用手帮他抚平,“别皱眉。”
盛斯年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对不起。”
江洛还是对他摇头,“我没事,你不用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