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错的?怎么就搞错了呢?
要是换个富翁指不定还行,换成个穷小子,这可不行。
虽然我是个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正心里琢磨着,小护士就推门而入了。
“喏,我的镜子借你用一下,别摔坏了哦。”
“谢谢你了,小姑娘”
我是真心感谢这位热心的小护士,换作其它人,恐怕是没这么好说话了。
“少来,你能不能比我大还是个问题,还小姑娘,口气这么大”小护士嗔怒道。
“。。。。。”
“我当然比你大啰,这不是一目了然的嘛。”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说。
“装,你就继续装。”
小护士斜着眼睛看着我,有些戏谑,看来她完全不相信。
算了,不和你扯这个,没意义。我不再看她,抬手拿起镜子对照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我一大跳,
这。。这陌生的小伙是我?
我完全无法相信,我本能的往身后看去,是不是别人的脸?
答案显而易见的,我背后就是2号床和窗户,没有任何人影!
虽然有些眉清目秀,但和玉树临风完全沾不上一点边。额?
黝黑的皮肤,身形比较修长,尽管有些清瘦,但眼睛炯炯有神,额,这是我自己的眼神。
对了,刚才衣服里好像有个硬东西,是不是身份证?
毕竟住院是肯定要有证件的。
我赶紧侧身将床边凳子上的上衣取过来,迫不及待地翻开里面内袋,果然有身份证。
立即拿到手上,定眼一看,从相片上看这不就是镜子里的人吗?
我震惊了!
刘浩20出生这不是才20岁么?难怪小护士一脸的戏谑。
“看完了么?看完了赶紧还给我,该打针了!”
才一个念头到她,小护士就有些不耐地开口了。
见我没有反应,小护士走过来弯下腰低头伸手将小镜子轻轻地拿走。转身就要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眼前一闪,我刚好注意到了她的身份牌上名字:陈岚。
我才轻轻地念了声:“陈岚?”
小护士就听到了,转过来身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说:
“你知道我?”
我指了指她的身份牌。
“哦,你眼睛挺尖的嘛。”
陈护士恍然说道。
“可以了,来,该打针了,耽搁这么久了,又该要被护士长骂了。”
陈护士一脸的懊恼。
“什么?什么针?”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消炎的”陈护士看了我一眼,踮起脚尖将药瓶挂在墙顶的架子上。
“哦,你打吧”
我见不是什么特别的,就随意地伸出手,向她示意道。
有点凉冰冰的小嫩手轻轻地抓住我的手腕,慢慢地将我手上仅有的袖子推到肘关节。
我的手掌被她握在手里,能清楚地感觉到她那糯糯的软软的玉手。
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渐渐地浮起些许异样的涟漪。
我转头悄悄看向她些许乱发遮盖的脸庞,那认真的工作的神态,和粉嫩的脖颈。
原来她是如此的漂亮动人,尽管没有褪去那一份稚嫩,可这不就是青春么?
“你刚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你眼睛红红的,怎么回事?”
我有些没事找事的问道。
陈小护士一边拿着我的手拍打着,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我是新人,免不得受一些委屈,没事。”
“没想到你挺阳光的嘛”
我对她的坦然有些意外。
“刚毕业?”
“嗯,6月份就来的,我现在是实习期间,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她拿着针似乎找准了血管,擦了点酒精,才缓缓地扎进去,
“痛吗?”
陈小护士抬起头来看我的反应。
说实在的,我以前很怕扎针的,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神经反射似乎比较迟钝。
我对她摇了摇头,表示她可以继续。
看得出来她不是很熟练。有点不是很自信地手忙脚乱。
按住针,贴上胶布,又在手腕处緾了几下。
“终于好了,可以了。”
陈小护士如释重负,拍了拍胸口,将输液器的滑轮调快。
这一切都在我的注视之下发生,尤其是拍胸口那几下。
嗯,小小年纪,资本还是蛮好的嘛。
“糟糕,可能没扎准。”
一句话就将我拉回现实,还是无语的现实。
我看着满脸通红的陈小护士,安慰道:
“没事,重新扎。”
陈小护士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你这次扎准点。”
我鼓励她捡起自信。
幸好这次我比较幸运。她进行得很顺利。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有事按铃。”
陈小护士托着盘子和我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随着一声关门,病房里又归于无尽的沉寂。留下灵魂无处安放的我。
刘浩?这就是我现在的身份?我和他是灵魂互换了吗?
唯一幸运的是我的意识还在,而他和我的肉体一起死亡了?
可是以后该怎么办?人生还这么漫长,看起来这个身份确实混得有些狼狈,尽管我自己也不咋样。
我看了一眼随身的衣物,就简简单单一件长袖衫,凳子上一件单薄格子旧外套,一看就是穿了很久的,都很明显的发白了。可是这衣服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然后是一条旧牛仔裤,到处都有破洞。这可不是风格上的破洞,这可是穿久了的破洞啊。
开局很糟糕啊。
不过,我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有一定的知识贮备,尽管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但这肯定只是一时的,休息两天应该就好。
就算没有文凭,我相信我能够凭借我的学识趟出一条大道来!
大不了去考个成人文凭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这样胡思乱想一阵,终究抵挡不住瞌睡虫的呼唤,我沉沉睡去了。
“萱萱,难道月薪五千的男生在你眼里就这么差吗?”
“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放弃我将是你一生的错!”
我握紧拳头,暗自发誓,一边心不在焉钓着鱼。
“鱼!”
谁?我抬头一瞧,原来旁边一个小伙子在对我说话,提醒我注意。
我瞄了他一眼,虽然衣着还算得体,可衣裳老旧脱色。
“你知道个啥,一边玩你自己的去”
我心情不好,语气也就好不到哪去。
“大鱼!”
小伙子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我的不耐烦,焦急地再三提醒我。
说个话还能这么结巴,我不禁翻翻白眼。
“我知道了”
钓了这么久的鱼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提杆?
着什么急?还不到时候!我一边暗自说着,一边稳稳握紧鱼杆,做好随时提杆的准备!
大黑漂!
就是这个时候!我猛地提杆刺鱼!
中了!中了!
手中传来了的剧烈挣扎,将我手中的鱼竿瞬间拉弯。
大物了!爽!钓鱼爱的就是这上鱼的手感!
大鱼拉着鱼线跑发出呼呼地尖锐的叫声。
糟了,鱼太大了。旁边小伙子看我这么吃力竟也来帮我。
可他拖着我的手反倒让我使不上劲,我槽!
突然间,
由于鱼挣扎得太过厉害,竟然脱钩了!
在过大力和惯性作用下,整条鱼线甩头上去了。
糟糕!头上有电线!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我击倒!
原来如此!
没想到竟在梦里回想起进医院之前发生的事。
高压电同时电击了我和他,互换了灵魂!紧接着一同掉进粪坑。
后面应该是被不远处的秦嫂子发现的,最终医院救回了我的灵魂与刘浩的肉体。
太难以置信了,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