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杉杉整个人就直接压在司翎默身上，这个姿势很暖昧，乔杉杉和他额头贴着额头，司翎默的呼吸就落在她嘴边。
“我的小朋友长大了。”司翎默低声。
乔杉杉紧张地闭上眼，不敢看司翎默，害羞得不行，但又贪恋着不舍得挣扎。
想象中的亲吻没有降临，司翎默似乎也没有趁机对她得寸进尺的意思，只是看她紧张，然后安抚似的蹭了蹭她的嘴唇。
司翎默的手臂交叠，以一种圈占意味极明显的方式搂着乔杉杉的肩颈。太近了，连心跳声都难分彼此。
司翎默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乔杉杉，过了许久。
他突然笑起来。
司翎默的笑声低沉略带一丝哑，有种莫名的性感。
“还变坏了。”
说得含糊，寥寥几字指向的意思却很明白，她紧张地连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司翎默说话时候嘴唇开合，气息扑落在她的嘴角，撩得乔杉杉心痒，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尾椎骨不争气地酥麻了。
乔杉杉这会儿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紧闭着眼，摇了摇头。
“不过更讨我喜欢了。”司翎默摸了细软的头发，又顺着后脖颈往下，顺着脊背轻轻地摸，像在安抚什么小动物，“我喜欢不乖的小朋友。”
乔杉杉实在太喜欢司翎默这个样子了。忍不住闷闷地“哼”了一声，因为司翎默的动作，她本就僵硬身体更加绷紧了。
沉默半响乔杉杉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抓他的胳膊，语气别扭，带着点儿强装出的恶声恶气，但出口的声音却是软得不像话。
“你别乱摸啊……”
乔杉杉的身体又烫又软，压在他怀里一点儿也不重，司翎默没有听她的话，这会儿他顺着她的肩胛骨一点一点地摸。
每移动一寸，怀中的她就战栗一下，喉咙底里发出猫似的“咕噜”声，闷闷的，像克制的鸣咽。
她忍不住又让他别摸了，松手，嘴里这么说着，却丝毫没有挣扎反抗的意思，僵硬的脊背渐渐软下来。
没了脾气似的一歪脑袋，脸埋进他颈窝里，脸颊蹭着脸颊，是热的。人都向往美的东西，司翎默也不免俗。
他每一次看见她害羞，或是像现在这样被他欺负得浑身发软，便忍不住得寸进尺……
即便他现在看不见，却也能想象出她耳廓通红、眼底缠着雾气的可爱样子。
乔杉杉的手搭在他胳膊上，惯常发冷的手现在温温热热，手心还有些烫。司翎默终于收了胳膊，拢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又不那么正经，松松地抓着垂在沙发上。
如果可以，司翎默真想就这样一直牵下去，永远都不放手。
“杉杉。”
司翎默的声音太低了，低沉又富有磁性，乔杉杉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想要推开司翎默，只可惜她刚准备动手就被搂住了后腰，动弹不得。惊慌失措中，她一抬微微卷翘的眼睫，一抹浅淡的半弧阴影轻颤着洒下来。
不过是被司翎默云淡风轻地瞟了一眼，乔杉杉的一颗小心脏就没出息地扑通扑通直跳。
“怎么了？”
“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司翎默将下颌轻轻地搁在乔杉杉的一侧肩膀上，唇瓣凑近她白皙的耳垂，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息。
“你肯定不忍心让我睡客房。”
低沉的声线虽停，但余音却未绝，清冽里带着一丝沙哑，温热，潮湿，她有些腿软，司翎默这个男人实在太会撩了！
乔杉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燥得像团火，她不知道该怎么熄火傻傻地把涌到嘴边的话尽数说出来。
“随便你啊。”
司翎默觉得现在已经没办法用词语来形容他的心情，他心里挤了那么多情绪，简单的‘高兴’根本描绘不出它的千分之一。
司翎默的人生略历让他见识过很多人，但没有人像她这样干净纯粹，这样不谙谱世事、一尘不染。
他喜欢乔杉杉的干净，这让她和他圈子里的其他人与众不同。
在乔杉杉的眼睛里，司翎默总能看到一切他想要的。
“我从前想，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认为自己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一个人乐得自在，我的身边有太多危险不适合爱人。”
“可遇见你，我突然有了爱一人到老的想法，从前我不信神明，但现在我日日向神明祷告，请让我陪你，到最后。”
乔杉杉有很多话要说，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但临到嘴边，乔杉杉又怯场了，忍不住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她将声音放得低低地，埋在司翎默脖颈间软
“一辈子很长的。”
“不长了，我己经浪费二十几年，人生没有多少个二十几年可以浪费，司翎默扣着乔杉杉腰的手暮地用力。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冷，冷淡而温柔，听得乔杉杉浑身酥酥麻麻的痒，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只小猫咪在挠。
“如果可以，我真想在情犊初开的年纪就爱你，那我就能多爱你数十载，这样的话，我的情意就更有打动你的资本。”
因为司翎默的情话，乔杉杉的心被喜欢和悸动填得满满的。
紧紧贴合的身躯间，两颗同样热烈跳动着的心，互相回音般，彼此搏动着，靠近着。
“翎默……”只是这两个字就几乎用尽她全部的勇气，她感觉自己的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剩下的话更开不了口闻言，司翎默的心尖像是被挠了一下，心底聚了汪温滑的水柔柔软软地泛着波纹。
世人皆道司翎默不近人情、玉面阎罗，可这一刻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疼她，哪怕是把心掏给她他都觉得不够。
“我在。”
乔杉杉将下巴抵在司翎默的肩膀上蹭了蹭，心脏又酥又软，她轻声。
“你要一直都在。”
司翎默整个人一震，心跳猛烈的快了起来，他呼吸微敛，语气认真。
“我会一直一直都在，没人能阻拦我陪在你身边，我的未来是你的，我的荣光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