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默坐上座位,前倾身子摸索着挡风玻璃处放着的戒指,按开小灯戴上戒指后又整理了几下衣领,才开动了车。
乔杉杉终于被他逗猫似的玩弄惹恼:“嘶一一你安分点。”
此时乔杉杉与司翎默两人正在洗手台前身子贴着身子,他两手把着两边将她圈在其中,任乔杉杉弟剃着胡子。
司翎默下巴上还挂着好些白沫,嘴抿成一字型笑得不行,似乎就在等乔杉杉的耐心极限。
“亲爱的,下巴很痒啊…”他调笑着,不敢直指,于是拐着弯暗示。
乔杉杉捏着他的下巴抬起,稍显不满。
“忍着,不是你让我来给你刮的吗?”
“你今天真美。”
乔杉杉手里的剃须刀一顿,瞥了他一眼,“你今天帅得‘毫不费力’。”
“好了,够了,少来,别干扰我。”
他是不是就怕这生硬的转移话题别人听不出来。
臭男人。
眼看中午就要回公司,司翎默还抓自己来使唤,更何况是眼看就要迎来公诉告终的这节骨眼上。
看来他刚出差回来的好心情并不会因为自己的紧张而被破坏呢
乔杉杉一时强迫自己无视他炙热的注视,没想到他还把脸凑上来了。
一个猝不及防的吻覆上唇瓣,沾了乔杉杉一脸泡沫,还不忘拿自己的胡渣扎一扎她。
放下剃须刀,空着的一手忙擦着嘴,“不不呸!”
乔杉杉忍无可忍:“我不刮了。”
为公诉结果焦心外仅剩的一点耐心见底,不知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恶趣味,乔杉杉又恼又怒地推开他走掉。
“走了?”
乔杉杉抽起几张纸擦掉沾在正装上的白点,敷衍‘嗯’了一声,发现无论怎么擦自己的黑色上衣都会沾一点细碎的白色。
乔杉杉闭了闭眼,这无疑是完美主义的灾难。
“等等,我送你。”说时他已经开始窸窸容地自行解决了
乔杉杉瞥了一眼罪魁祸首,他不会不知道自己介意这些。
“不用了。”
乔杉杉有些赌气地心想,既然这么有玩心,放你自己闲着好了。
如是想着,迅速换鞋出门。
路上喜提司翎默因不满而发的两条简讯。
「?」
「为什么不等我」
乔杉杉随手拍了一张车上的照片发给他,示意不仅没等还招到车了。
到公司时,走廊已经前前后后在搬东西了,时而有几个翻阅着报告的同事路过边上的等候椅上有人敞着外套刚点了根烟,面孔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是新来没多久的那一批。
见到乔杉杉后他便认出乔杉杉来了,连忙站起,拿着烟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啊,杉杉姐,不能抽烟是吧?”
说话时这男生有些慌张,大概是乔杉杉知道他是哪个组的原因,怕被告一状偷闲。
乔杉杉点点头算是应了声,“大家都在的时候在外面抽比较好,你应该是来帮忙的吧?辛苦。”
乔杉杉顺着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也没什么心思准备去告人一状。
“好…不过我还以为女士应该都会受不了烟味呢,杉杉姐你倒是…”
乔杉杉知道他要说什么,却无心想讲这些,只是冲他微微笑着颔首。
“嗯,我先进去了。”
室内一箱又是一沓的资料有的人在找,有的人又在装,一贯的收尾画风
直到坐到位置上才有人注意到乔杉杉,凑上来一番关心,却被她事不关己的淡定噎到
“你当时好说歹说也摔了两楼呢…”
“我现在真没事了,怎么倒是你们要被吓出阴影来了,工作进行得怎么样?”
“还有些东西需要补充,然后就是几宗报告,过程不算不累人。”
乔杉杉若有所思点点头,默不作声同意着他的说法。
乔杉杉一笑而过,“别,我能有工伤假已经很知足了,其他功劳可是不想捞了。”
要说也不是淡定,只是进了公司的几年间打磨成了看起来淡淡然的画风,毕竞这很适用于工作场合。
去往聚餐地的车上,乔杉杉盯着车窗玻璃若有所思,脑海里传来一道缥缈的声音。
司翎默冷不丁:“是谁推的你,名字。”
“嗯?怎么了。”
乔杉杉挪了挪裹进蚕丝被的身躯,迷迷糊糊不知其意。
当时的声音在黑暗中透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凉意,最终卷人了屋外的浙沥小雨中。他为什么要问那个人的名字呢?乔杉杉始终不解。
扣上储物箱的声音使乔杉杉一个激灵清醒了,身上的毛毯随之滑下。
乔杉杉望了望周身,一旁是揽着她正仰头闭目的司翎默,停车场仅一两捋幽暗的光打在后座里,尤显缱绻。
乔杉杉手肘戳了戳他的腰窝,司翎默立时就看向了她,随后按开了小灯。
“声响吵到你了吗?”
“我睡着了你怎么没叫我啊现在什么时间了?”.七
本是托司翎默送来搁置在家的资料,谁料待在车上的空档间竞睡着了司翎默解锁了自己的手机,屏幕的光下一刻就打在了乔杉杉脸上,他递给我看。
“我哪知道你在车上待一会的功夫就能睡着。”
“先不说了,我还赶着送资料…我资料呢?”
乔杉杉又看又摸,先前看完放在一旁的资料不见了。
司翎默鼓弄起手机,“他们来拿了,刚走。”
“你没有说什么吧?”
“说?说什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他抬起乔杉杉戴着戒指的左手给她看,似乎是想提醒她什么:“你还想当我们是隐婚不成?司夫人?”
“不是。”乔杉杉顺势同司翎默十指相扣,自己倒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就是以前大家都只把我当公司的乔总看,突然当成某某的老婆,我不喜欢这样。”
“也是这样,我才不怎么在公司提这些,这种带着打趣名号的前缀会影响我。”
“毕竟.公司之中本来就有对我不满的声音了。”
想到这里乔杉杉就倍感压力,在乔杉杉年初担任总裁不久后就迎来了打压,如之前别人所说,没有背景且是女性走到这里,怎么会阻挠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