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宁宁说会有鬼来买辣椒，种菜的几只鬼为了给那些来买的老板留下一个好印象特地穿了特别正经的衣服。
其中一只鬼拉了拉衣摆，手肘碰碰旁边的鬼，“这么穿行吗？”
旁边的鬼也很认真，仔细瞧了瞧然后满意的点头。
“可以！看起来就很严肃，像是谈合作的。”
他们站在门口没等几分钟就看到远处走来一个小姑娘，顿时心生疑惑，难不成现在计量都变了，好几个指的是一个？
书宁还在饭店不远处就看到饭店门口站着的一群鬼穿的整整齐齐，一开始她还在想老板一直不来的饭店会不会很破旧，还以为自己要从打扫卫生开始，没想到老板这么细心。
走到几只鬼面前，书宁伸出手，本来意思是让这几只鬼把钥匙给她，没想到站在最前面的鬼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
“你好你好，来买辣椒的吧？”
“欢迎欢迎，买几斤辣椒啊？”
“需不需要我们送你一点孜然，老板说孜然和辣椒混在一起做烧烤好吃！”
最前面的鬼看书宁一直没有松手的意思，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心里却在想着，这个老板不会看上他了吧？买个辣椒还准备带只鬼走？这是来买辣椒的还是来买鬼的？
“哈哈，握久一点也没关系……买辣椒就好。”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这只鬼内心的复杂一点也不少。
甚至不停的念叨，万一真要把他也买走，那他到底该怎么拒绝才能防止以后生意不好。
他为了姜老板可牺牲太多了！
书宁：……
“我是想找你要钥匙。”
站在她对面的鬼更加震惊，怎么现在是不止想买辣椒，还想买下整个店？
姜老板知道吗？
“我是这家店的厨师，姜老板新招聘来的。”
“哦哦……你不是来买辣椒的啊。”
顿时站在饭店门口的鬼都松懈下来。
害他们白装那么久。
“我们是饭店种菜的。”
黑袍也从牧场探出头，厨师来了？
——
而姜宁宁忙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头骨就对她说：“我可以带你出去了。”
姜宁宁惊喜的抬起手上的头骨，“真的？”
那天头骨跟她讲，其实她也没报有太大的希望，没想到头骨这么快就说可以带她出去了。
她放下头骨，急忙忙冲上楼，挎上小包。
“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头骨里的鬼飘出来，本来淡黄色的头骨突然变得更加暗淡。
姜宁宁看着眼前拿着一条链子，浑身被暗红色的袍子遮住，只露出一截手腕，白的像是在反光。
脸上也是被暗红色的袍子遮住，只露出眼睛，眼神冷淡，好像没有鬼也没有人能入眼。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但是你要先跟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还有……我叫范无咎。”
这声音也和平常没有很大区别，只是比平常更加低沉一些。
姜宁宁欣喜点头，能出去就行了，至于一开始忙什么有什么关系呢？
本来她以为出去可能是鬼的习俗去看看以前家里的人，再不济就像以前她听说过的鬼节晚上可以出去。
结果她一被带出去就看到头骨的铁链甩到一只鬼身上。
姜宁宁因为能出去高涨的情绪突然静下来。
姜宁宁：……
好像想起来范无咎是谁了。
范无咎，黑无常，八爷！
她语无伦次：“你、你、不是……黑无常？”
黑无常是她的头骨？
“我是黑无常。”范无咎转头回答的认真。
姜宁宁沉默，算了，和鬼说什么。
人不理解鬼的脑回路，鬼也不理解人的脑回路。
而范无咎则在奇怪，为什么姜宁宁突然不理他了，他说错什么了吗？
随后姜宁宁就一直跟在范无咎后面，也不讲话，就看他把鬼魂甩进链子里。
突然姜宁宁就想起来她之前看过的一个帖子，说黑无常带鬼回去的是直接甩一链子过去。
再看看范无咎现在甩过去的力度，莫名其妙的她就浑身一阵发麻，真希望等她死的那天，不是黑无常来带她走，随便牛头马面白无常都行，就范无咎不可以！
而对姜宁宁的想法毫不知情的范无咎一链子一链子甩的毫不留情。
等黑无常把鬼都引到黄泉口，就带着姜宁宁又离开了。
等范无咎带着她距离黄泉口越来越远，姜宁宁忽然就觉得浑身松懈下来，以前一直被束缚的感觉也莫名消失。
她小声喊了一句系统，没有反应。
她又转头看范无咎，难不成是黑无常有什么技能可以屏蔽系统所以她才能出去？
那为什么刚才黑无常带着她去引渡鬼魂的时候系统还在呢？
范无咎也注意到姜宁宁的目光，身体突然绷直，装作淡定的样子问：“怎么了？”
姜宁宁摇摇头，只是觉得范无咎确实有点厉害而已。
猛然她想起来头骨以前好像说过，从系统买什么东西可以和他一样厉害的话。
“真的在系统商店买东西可以和你一样厉害？”
范无咎惊讶的转头，眼神对视间，他突然笑了。
“对。”
“如果你不确定买什么可以在买之前问我，但是我知道的也是很早之前的，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改过。”
姜宁宁深叹一口气，也许是没了系统的监视，加上可能还是有的那么一点野心，她想知道，这九天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历？
而范无咎可能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她装作轻松的笑一笑，好像问的也只是一个很随便的问题。
“看来你很了解九天公司嘛。”
范无咎思考了一下，好像在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一开始九天公司想过让我加入，但是我拒绝了，就把这个我生前的……给了他们。反正留在我这里也没用。”
姜宁宁挠挠头，接下来问什么，一下子范无咎太实诚全讲出来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问九天公司为什么找她会不会太刻意了一点？
憋了半天姜宁宁憋出来一句：“所以你怎么变成头骨的？”
“这说来话长。”
姜宁宁不是一个合适的听众，至少在这个时候不是。
“不能长话短说吗？”
范无咎犹豫了，长话短说？
“……因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