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揉俩小只脑袋。
“娘亲？”小九歌抬头，睡眼惺忪，他眼睛是肿的，明显是哭过得。
小九龄也醒了，小姑娘哭的还要厉害些，大眼睛都变成小眼睛了。
“娘亲，你还难受吗？我去喊太医。”小九龄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娘亲不难受了。”宁千霜道：“你们父皇的消息，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了？”
俩小只沉默了会儿，双双点头。
宁千霜轻声道：“娘亲不相信你们父皇出事了，他一定还活着。”
小九歌坚定道：“娘亲，我也不信父皇出事了，父皇一定还活着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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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父皇一定会回来的，父皇都还没看见小妹妹出生呢。”
“所以你们要乖乖吃饭，乖乖睡觉，这样父皇才不会担心你们。”
“娘亲也是。”小九龄道：“小七姑姑给娘亲做饭去了，娘亲待会可要多吃一些。”
宁千霜一噎，她安慰俩个孩子的话，倒被这孩子反过来安慰她了。
小九歌道：“娘亲要是不吃，我们也不吃。”
在俩小只的陪伴下，宁千霜吃了不少，以前总吃不下的东西，这次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也没有强烈的孕吐反应。
她摸摸肚子，道：“你也知道娘亲难受，所以在安慰娘亲吗？”
有风吹过，吹皱一汪池水。
这天过后，宁千霜打起了精神，和平常无异，沉稳的处理了朝中诸事，朝堂有套不稳的进行着。
“娘娘，太医说过，您状态好起来了，想必是您肚子里的孩子有感应。”入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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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千霜温声一笑，“你去把小九歌和小九龄带来吧，我想见见他们。”
“好，奴婢这就去喊。”入画道，这些日子，她们这些身边人有意无意的避开谈论君澜殇的话题，宁千霜也没提，而且还要主动看俩个小家伙，只要是变好的趋势，就是好事。
入画离开后，宁千霜坐在桌子前，提笔写了几封信，分别装好，又把玉玺拿了出来，放进袖子，才去桌子边坐着。
“娘亲。”
俩小只轮流跑进来，入画去端点心去了。
“娘亲今天有好好吃饭吗？”小九龄摸摸宁千霜小肚子，“可不能饿着妹妹。”
“吃了。”宁千霜勾唇一笑道：“你们呢？”
“吃了吃了，哥哥还吃了一个大鸡腿。”
宁千霜欣慰的笑，俩小只从没有让她担心过，反过来还安慰她，这俩个孩子遇事都不会慌乱，她知道，这是君澜殇的功劳，他把两个孩子教的极好。
良久，宁千霜道：“九歌，九龄，娘亲要离开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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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歌问，“娘亲是要去边疆找父皇吗？”
“对。”
“我也想去。”
小九歌拉住小九龄，道：“娘亲，你去吧，九歌跟着父皇学了很多东西，舅舅这些日子也教了我不少，九歌能替你处理事情。”
宁千霜还以为俩小只会极力反对，倒没想到，同意的这般痛快。
她从袖子里拿出玉玺，交给小九歌，“娘亲不在，你是储君了，娘亲已经给你两个舅舅写信，还有你外公，他们会辅佐你，你年纪尚小，有些事情想不全面，须得听两位舅舅的意见，记住了吗？”
“记住了，娘亲也要答应我，要保护好自己，平安回来，我们在大萧等你和父皇。”
“放心。”宁千霜道：“浮玉宫的人会和娘亲去，娘亲不会自己冒险的。”
就算君澜殇真的……
她也不会轻生，他想守护的东西，他坚持的正义，她来替他完成，他们还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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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龄要听哥哥的话。”
“好。”
“娘亲东西可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娘亲今日就要走。”宁千霜道。
小九龄忽的想到什么，道：“娘亲，你等等我，我有东西要送你，说完跑出去了。”
寝殿里只剩下宁千霜和小九歌。
刚才小九龄在，他是哥哥，他一直都在隐忍着，如今小九龄走了，小九歌脆弱的一面就暴露了出来，“娘亲，我想父皇了。”
小家伙眼睛上蒙了一层水润，不断眨着睫毛。
宁千霜声音轻柔道：“娘亲知道。”
他想，她何尝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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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许多话想和父皇说，娘亲，父皇真的还能回来吗？”
到底才是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坚强都是装的。
宁千霜抱住他，摸摸他的头道：“娘亲和你保证，一定把父皇带回来。”
“娘亲也要平安回来，拉钩。”
“好。”
小九龄很快跑回来，手里捏着一个小荷包，是她昨夜请嬷嬷做的，里面装了张平安符，是她自己的：“娘亲，戴上这个，就能保佑你。”
宁千霜看了一下，歪歪扭扭的针线活，一看就是小家伙自己弄的，她收下了，摸着她的脑袋倒：“小九龄要帮娘亲督促哥哥按时吃药，不可以太劳累。”
“好的娘亲。”小九龄道：“包在我身上，哥哥最害怕我哭了，他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使劲哭。”
小九歌翻了个白眼，“整天哭也不羞。”
“那你听我话我不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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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歌竟无言以对，小丫头片子歪理颇多。
宁千霜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太多了，除了小九歌和小九龄知道外，也就入画了，连小七和独孤桀都没说。
小七和独孤桀知道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小九歌在像模像样的批折子。
他这些日子又认识了许多字，还会写不少，这会看见独孤桀进来，道：“舅舅舅舅，你快帮我看看，我有几个字看不懂。”
小九龄道：“我也看不懂。”
“你们俩只小鬼，你们娘亲呢？”
“娘亲找父皇去了。”小九歌道，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沓信，“这是娘亲给你们留的。”
小七接过拆开看完，道：“九歌九龄，你们怎么就同意让你们娘亲了呢？边疆有多危险？你们娘亲还怀着孩子呢。”
“我知道啊。”小九歌道：“可娘亲不去待在这里，她会不高兴的，娘亲想找父皇，就让她去，娘亲心里有数的，我们在这里，她会保护好自己的，娘亲先是父皇的妻子，然后才是我们的娘亲，我和九龄都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