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晶卡的时候，萧瑟早就被吓得不轻。
如今听到李家的名字，对于面前的人，越发害怕起来。
程家商贸的生意，不过是萧瑟进行商业布局的一种，即便是无法布局，也没有过多的伤心。
生意可以再做，得罪了李家，回头可就真的麻烦起来。
得罪这么庞大的家族，而且神秘，萧瑟不是傻子，更不会做出愚蠢至极的做法。
萧家理财里，众人仍然围在一起，讨论着萧瑟的去向。
不少人甚至传言：“萧瑟是不是出事了，怎么半天都不见回来，难道真的出现什么大问题？”
也有的人坚定道：“别胡扯八扯，老是说什么有事，真的说起来，萧瑟能有什么事情，那可是大老板，谁敢得罪呢，而且产业布局很多，多少人想巴结都还巴结不到呢，你们也不想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讨论的同时，萧瑟跟着走了过来，神色里满是淡定。
众人见到萧瑟走了过来，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尤其几个说着萧瑟不幸消息的人，赶紧闭上了嘴巴。
真的要被萧瑟听去，回头可能又是一场大事故。
在萧瑟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李凡。
萧瑟拍着手，朝着众人道：“大家静一静，说个消息给大家听听，可一定要听清楚了！”
话音落下，在场人的讨论声瞬息安静下来，再也不敢说出任何的话。
萧瑟道：“往后，咱们要和程家商贸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千万不要搞出小动作，这对于我们，对于程家商贸来说都是非常愚蠢的做法，只有大家团结起来，生意才能越做越好，那些总想着搞分裂的，趁着现在赶紧离开公司！往后的公司，需要的是合作人才，并不需要你们这些搞分裂的！”
一番话过后，萧瑟朝着在场众人看去，眼神里满是冰冷，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就在不久之前，萧瑟还发布了另外一条声明，那便是要蚕食掉程家商贸，而且是越快越好，一定要让这庞大的公司跟着毁灭起来。
不少同事都是听在心底里，记得非常清楚。
当初，萧瑟是这么说的：“程家商贸的潜力变得越来越大，已经到了非常恐怖的阶段，要是不制止的话，对方会继续野蛮生长下去！”
当初，同事们可是商量着怎么对付程家商贸。
如今倒是好，别谈对付了，现在直接变成合作，转变实在太大。
萧瑟的这一指令，让在场同事都觉得奇怪，但萧瑟是老大，对方做出的决定，只能够服从。
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李凡看到萧瑟将相关事情都说得具体，倒也没有过问太多，开着车前往到程家商贸当中。
回去的路上，飘荡起来雪花。
雪花犹如跳舞的精灵一般，不断在城市里飘荡着。
闪过一处角落，那里席地而坐着一名卖唱歌手。
在歌手的周围，还有不少同行。
李凡开的也有些厌倦，找了处临时停车点，将车停了下来。
看着天空纯白色的雪花，李凡伸出手，那雪花到达手掌的位置后慢慢融化。
仿佛看不到，雪花曾经来过的踪迹。
继续朝着前方的位置而去，路边的卖唱歌手听到有人来，唱歌起来的声音变得更大起来。
这里面都是女歌手，时不时还在喊着：“各位老铁，接下来带来一首歌……”
“感谢榜一大哥的火焰，么么哒……”
李凡看着这些女主播，一个个脸色斑黄，眼神里满是对于金钱的渴望。
但在美颜和滤镜的加持下，变得白净无比。
活成了，看客想象中的完美女神。
有些女主播看到李凡到来，仅仅是看了一眼，马上便看出李凡身上的牌子。
“杂牌……还在这里装大款，真是搞笑！”其中有位女主播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
对于这女主播而言，找到有钱人才是最终目标。
直播的寿命说长真的不长，说短也真的算短。
一旦有天年老色衰，新的美女主播开始出现，自然而然就会退出历史舞台。
趁着容颜还在的这段时间，自然要肆意捞钱，只有这样，才能够收获很多的钱财。
李凡对于这些女主播，没有多大兴趣。
远处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羊皮帽，身上穿着脏不拉几的羊毛衫，脸红彤彤的，朝着周围喊道：“卖红薯，又香又甜的红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李凡走上前，看了眼老人道：“来个红薯……”
话还没说完，远处走来个曼妙的女子，身穿皮衣，皮靴，一头卷发，化着浓浓的妆容，走过来，冲着卖红薯的老人便道：“老头，今天赚了多少钱，都拿出来，晚上还要跟朋友去酒吧玩。”
卖红薯的老人听到这话，颤颤巍巍地拿出来五十块钱，递给面前的女子。
“老东西，才五十块钱，连一瓶酒都买不起，真当打发叫花子？年轻的时候不好好赚钱，让我过上美好的生活，老了也不争气，真晦气，滚！”
却见女子抬起脚，狠狠地揣着烤炉。
老人看到这，眼泪都掉了下来，“不要！今天生意不好，明天就会……”说到这，老人咬着牙，他也不敢保证，等到明天生意就会好起来。
李凡深吸一口气，朝着女子道：“臭蛀虫，想要玩自己赚钱去，拿着老人家的血汗钱算什么东西！你这吸血鬼，一点点蚕食别人的血液，还有理了不成？”
女子听到这话，脸色拉了下来，伸出手指，破口大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这是我爹，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他自己不争气，看看别人的爹，动辄就是几千，上万，还有各种跑车。”
“啪！”
李凡狠狠抽了女子一巴掌，一时间打的女子火冒金星，眼前更是晕乎乎的，差点要昏死过去。
从小，李凡便缺失父爱。
李自游那个畜生，无情无义，从来都没有让母亲过上一天好日子。
面前的老人，那是全心全意，从来没有丝毫的隐藏。
即便是这样，遇见蛀虫子女，依然还是没有办法。
李凡运用气息，看向老人的时候，对方的胃部已经结下肿瘤，时不时都要摸着腹部的位置。
那股钻心的痛，应该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照这样的情况下去，老人活不过明年。
在将气息看向女子上，李凡更是心中冷笑：“生活作风不检点，早就已经得了x病，身体的溃烂，比起来灵魂的溃烂完全都不算什么。”
李凡朝老人看去，缓缓道：“老人家，我自幼学习医术，能够看清楚你身体的疾病……”
老人一愣，摆手道：“不用，如果可以的话，尽快下去陪伴老伴，那也是好事。”
女子趴在地上，摸着脸，恶狠狠道：“老东西，你死了正好，反正活着也是在浪费空气而已！”
李凡满脸怒火，想要朝着女子走过去。
老人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李凡道：“您就饶恕她吧，自小我们两口子就出外打工，对于她基本上是不管不顾的状态，如今她变成这幅样子，说到底也是我的责任。”
女子听到这，眼圈一红。
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周围的女主播们一个个戴着扑克脸，不动声色地唱着歌，沉醉在自我的世界里，看到屏幕上的打赏，变得更有动力起来。
李凡买了个地瓜，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身体突然多出一丝温暖。
哪怕这温暖，也仅仅是暂时的。
引擎发动，一路向北，直奔程家商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