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出来的快。
毕竟是开学来第一次的摸底,领导们也着急看看学生们的水平,各科老师们被打压着均提高了阅卷速度,有时候他们晚上下了晚自习办公室的灯都在亮着。
这审一次卷老师们都得多长出来两根白头发。
尤清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人也精神了些,整个人看着元气满满的,连带着每天听课都集中了不少。
尤清刚整理完错题,笔放下。
得了空休息下。
李思泉开口,话也是听烂的夸人的话,“你这次考的不错啊。还是带着病考的。”
尤清眼一弯,“你考的也不错啊。”
“对了,你感冒全好啦?”
李思泉性格内敛一些,其实话不多,只和她们这几个人还稍微熟点,虽说一碰到江舒苑就被怼来怼去的,还算能聊上几句。
尤清点点头,“好的差不多了。”
“这个给你。”
眼前递上来一杯热饮。
尤清没接。
好似看出来她的为难,但又摸不清原因,下一句他补充道,“这是热可可。不是甜的那种饮料,尝尝吗?”
“哦。谢谢你啊。”尤清拿过来。
李思泉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不用客气,你总是教我题,也算是谢礼吧。”
“没事啦。不用这个客气的。”
李思泉拿过吸管,手忙脚乱的想帮她把管插进去,再给她时却被人一把被夺了过去。
调侃的声音,很是熟稔般,“啧。李思泉,干啥啊你,还买了热可可,把我家宝贝清清喜欢吃什么都摸清楚了?”
“我和她同桌了一年多了。”他声音低而小。
江舒苑嘴角勾了勾,嗤了一声,问他,“那你知道我讨厌吃什么东西吗?”
这一下问的,可把他给堵住了。
江舒苑绝绝对对是故意的。
“我……”李思泉挠了挠头,耳朵根处跟着泛红,有些尴尬。
江舒苑偏不放过他,装作一副无害的单纯模样,疑惑道,“难道是我跟你斜着坐的,离得太远了?那行,你知道你后桌,也就是许绘喜欢吃什么吗?”
李思泉本就腼腆一点,这又被她一问,“……”
江舒苑这个人明明遇到谁都没事,一碰到李思泉必定带刺。
但是这么对人家怎么说都不太礼貌。
尤清小眉头皱的紧紧的,有些生气道,“你干什么嘛?”
“脾气好大喔。”
僵持两秒,江舒苑无奈,把塑料管塞进她嘴里,没好气,“喝吧,喝吧。尤清是个傻子。”
尤清:……
许绘本来在写题,看见她俩这,无奈笑了声,朝着江舒苑哼笑两声,宽慰她。
“气啥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尤清这个人,样样都好,就是她那恋爱神经完全是处于未激活状态,你生什么气?”
这倒是真的。
不过李思泉这个人,怎么说,没什么大问题,学习上进,成绩也不错,人品也还行,不争不抢的。
但是就是觉得…太…普通了。
而且她主观偏向着尤清,从他们认识开始江舒苑就打心底觉得她优秀到堪称完美,哪哪都好,她总觉得她这样的人,李思泉配她还有差距的。
得。
一想就远了。
许绘注意到她刚才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好像手里还拿着点什么东西,问她。
“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拿的什么?我还以为你也买喝的了。”
江舒苑把两杯热牛奶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想起来刚才的事情。
早上来了梁斯鸣就格外奇怪,拉着她神神秘秘给了她两杯热牛奶,说是给她和尤清的。
她当然知道梁斯鸣不会这么好心的给她送牛奶了,一从他嘴里听到尤清这俩字,她差点没气的把这玻璃制的牛奶杯扔他头上。
后来,梁斯鸣拉着她保证,只要这杯牛奶收了,就以后再也不会沾染尤清了。
她这才拿了回来。
下一秒,尤清听到后面故意提高的声音,阴阳怪气的,“本来还说给某人一杯牛奶,哪知道人家有了热可可,哎,谁还稀罕这个呢。”
某人就是她了。
小脑袋瓜往后探了探,“你怎么想起来今天又给我买了?”
江舒苑长长叹了口气,把戏演全,“谁给的又怎么能比的上你同桌给的呢?”
尤清也不在意,眨着眼睛道,“我记得你好像不爱喝牛奶,你非说人家,什么味道诡异,狗才喝。”
小狗才喝。
江舒苑偏不给她,嘴硬,“我才不给你买。”
对于某个人这个“请给我最后的尊严”的态度。
许绘二话不说开始嘚嘚着拆台,“你给她买过多少次你数的清?你不就经常一边嫌弃的吐槽这个味道还是一边会给她买,哦,对,有时候怕凉了,又一边叨叨着吐槽怎么这么麻烦啊,一边揣在怀里生怕凉了。”
?
江舒苑赶紧出来堵住她的话。
“看在她记得我不爱喝牛奶这件事上,这奶就给她了呗。这当然不是我买的,我才不会买牛奶这么诡异的东西,我宁肯喝豆浆。”
尤清接回来,透过玻璃杯,手掌里传来温热。
下一秒,江舒苑接着道,“梁斯鸣给的。”
梁斯鸣?
“神经病吧他这个人,我觉得可能是他们中有人可能对你有那么点意思,所以才托着梁斯鸣给的我。没事你喝着玩就好了。”
说完后,江舒苑揉了揉眼睛,照常着一快上课就困。
尤清瞅着玻璃杯,有些难以形容的别扭。
江舒苑想的没那么多,抻着腰,又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得晚。
趴在桌子上前时,顺口就问了尤清一句,“你认识他们中的人吗?闻时朝,郗塬,他俩认识吗?梁斯鸣就算了。”
在她念出“闻时朝”这三个字的时候,尤清小身板有些僵硬,否认道,“不认识。”
她这么说了,江舒苑也没多问,闭上眼睛,“哦。好吧。那我趴着睡会。”
“嗯。”
女孩倒是进入状态快,迷迷瞪瞪的,声音也有点模糊,“那他们中要是有人找你啥的,和我说啊,爷给你报仇。”
尤清转回头,怀里抱着那个玻璃杯,脑子里突然乱了。
会是他吗。
没有答案自然就会猜测,然后逐渐就演变成了胡思乱想,难免却又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