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听了这话听高兴的,越越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很快,薄君越端着切好的橙子,殷勤的跑向林绡。
他开心的说:“妈妈,吃水果。”
林绡心里暖暖的,儿子很懂事。
刚要说让他先给奶奶吃,他已经端着另外一碟,走向李美彤。
“奶奶,吃橙子。”
“谢谢乖孙子。”李美彤对他笑了一下。
她不喜欢吃酸的水果,所以没有动手拿。
薄君越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他只在乎妈妈。
林绡倒是不挑水果,只要不是特别怪的,她都会吃。
而且她还让薄君越养成了吃水果的时间。
不知道薄景洲什么时候回来,怕儿子饿了,她又去切了别的水果,和他一起吃。
李美彤喝了一杯花茶,倒是什么都没吃。
六点多的时候,薄景洲回来了。
林绡没有跟他打招呼,他也只叫了李美彤和越越一声。
他们两个人,一个在忽视,一个想靠近又拉不下这个面子。
薄君越虽然很喜欢薄景洲,但他更喜欢妈妈。
所以现在的环境是薄君越站在林绡这边,而且很维护她。
薄景洲是中立的状态,李美彤则是偏向薄景洲的。
饭桌上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轻松,薄君越都不怎么说话。
以前他吃饭的时候,时不时会和林绡说一句。
虽说薄家的饭桌教养很好,但也没有规定食不言寝不语。
而且大部分时间是林绡和薄君越两个人吃饭,他们娘俩很轻松也很随意。
李美彤就不怎么爱说话,显得对食物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她吃了几口停了下来。
薄景洲也没什么胃口,放下了餐具。
薄君越瞅了他们俩一眼,默默的继续吃。
林绡也还在吃,就像是为了陪他一样。
李美彤站起来说:“去楼上谈谈。”
薄景洲同意了。
他们两个上楼。
薄君越装作不好奇的样子,继续吃饭,其实小脑瓜子里在想这件事。
他感觉奶奶要和爸爸说家里的事。
林绡知道他走神了,提醒道:“快吃,吃完了还要去写作业。”
“哦。”薄君越收起走到的心绪,专心吃饭。
楼上,薄景洲进房间后,把门关了起来。
书房很大,隔音效果也很好,就算不关门,楼下的人也听不到。
不过,讨论私事,把门关起来,是一种礼貌。
李美彤神情微有不快,说:“江蔚然说林绡在外面有人了,你知道这件事?”
薄景洲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火气,他不耐烦的说:“是谣言。”
李美彤的口气突然加重了,显得很生气:“你还在帮着她说话!”
“你问她了?”薄景洲一瞬间想到这件事,李美彤不是一个心里能装事的人。
李美彤皱了一下眉,反而指责他:“这么大的事,能不问?她要不是心里有人,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这口气就好像是认定了林绡心里有人一样。
听了这话,薄景洲心里的不满更大了,他也加重了语气:“江蔚然是在瞎说,你也别再这样问林绡,那个人只是她的高中同学,那天她脚崴了一下,别人扶了她一下。”
李美彤蹙了一下眉头,江蔚然确实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那个人不是喜欢林绡?”
薄景洲皱起了眉头,火气在心里乱蹿着,他心烦的说:“那也是过去的事。”
李美彤脸上的寒气加深了,她说:“你要真不想和她离婚,就和叶家的人断了,不要再有任何来往。”
薄景洲听了这话,只觉得那股怒火怎么也压不住,他脸色非常差的说:“不是你想的这样,你也不要再为难林绡了,我和她的事,我们自己处理。”
“我不管你怎么处理,总之我不同意离婚,也不会让你和叶家的人在一起。”李美彤沉下脸,也是一肚子的怒火,不愿意再多谈,转身就走。
薄景洲的火气没有比她少多少,甚至还无处发泄。
渐渐的,他心中又生出一丝愧疚。
他应该提醒江蔚然,以后不要再说林绡心里有人的话了。
同事又愧对林绡,是他造成了这个误会。冤枉的话她听了一遍又一遍,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想了几秒钟,他果断的下楼。
林绡和薄君越刚吃完,她带着他去学习房里写作业。
幼儿园其实没什么作业,这都是专业的老师给他布置的。
林绡之前跟着听过课,知道在家里怎么给他规划时间。
她没有想过要把儿子培养成顶级人才,所以没想着要给他安排很多东西。
现在他学的都是比较轻松的,画画、写字还有围棋、英语这些。
思维训练是专业的老师教,一周三次。
体育项目也是专业的老师,周末两天,每天两个小时。
他们刚刚在桌边坐下,李美彤来说道别的话。
林绡立刻带着薄君越相送。
才走到了大厅,碰到了下楼的薄景洲。
林绡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有薄君越叫了他。
而李美彤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薄景洲知道她这是要离开,也走过来送,说:“你要是有时间,多过来玩一下。”
两人刚才虽然谈的不是很愉快,但毕竟是母子。
李美彤神情淡然的回答:“我尽量。”
并不是很热情。
对薄景洲来说很正常,但林绡却觉得,一点儿亲情的温度都没有。
不过李美彤不是她的母亲,而且她也要带着越越离开了,他们怎么样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安安静静的听着就行。
李美彤上车后,林绡牵着薄君越,转身就走。
薄景洲也转过了身,看着他们的背影,喉咙里仿佛被刺刮着一样。
他不自在的开口:“林绡,我有话跟你说。”
“越越要写作业了。”林绡冷淡的拒绝了。
薄景洲平静的心里,突然又冒了一丝火气出来,不过他努力压下,说:“很快就说完,先让清姐陪他一下。”
林绡依旧不同意:“已经很晚了,他写完作业就要睡觉。”
“现在跟你说句话就这么难?”薄景洲终于爆发了,无法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