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肯的电话，打给了远在加州医学院的院长，甘道夫。
“院长，渐冻症有可能治好吗？快告诉我！”
甘道夫听到是威肯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本来想直接挂了电话的。
毕竟现在通用医疗已经宣告破产，威肯所有家产都拿去治疗癌症。
没有公司，没有人脉，没有钱，还好意思打电话过来？
算了，看在威肯曾经是通用医疗的负责人，一年给他们医学院5亿美刀的资助，他就勉为其难地说两句吧。
“渐冻症是无法根治的，别想了。”
威肯又追问一句：“那最多能活多少年？”
甘道夫暗自翻个白眼，有点不耐烦，知道不能治好就行了呗，问这么多干嘛？
“这个要看护理情况。活的久的，有像霍金那样活到76岁的。”
“也有肌肉开始萎缩就直接死亡的。”
“具体能活多久，因人而异，因财而异。”
威肯听到这话就放心了。
像霍金当年，享有最顶级的医疗技术，才活到76岁。
日不落更是为他打造了价值8亿美刀的高科技轮椅，帮助他完成研究。
花费这么大的代价，也没能治好渐冻症。
苏晨想治好渐冻症，更不可能了。
威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院长，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
“在我死之前，我还想给你介绍一门生意。”
甘道夫院长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暗讽：你都要死了，自身难保，还能给我介绍生意？
“不用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威肯猜到这个院长不会相信他的话，于是给甘道夫分析：“从通用医疗倒闭之后，整个漂亮国的医疗公司都不行了。”
“没有我们的资助，你们医学院现在过得挺拮据的吧？”
“咳咳咳！”
甘道夫听了这话，沉默下来。岂止是拮据啊？都快要散伙了。
以往通用给个5亿美刀，辉瑞给个3亿美刀，几个公司，林林总总加起来，起码有20亿的资助。
他们医学院富到流油，抽的雪茄都要古巴手工卷的。
现在……没有了这些资助，他们平日里全都要省吃俭用。
连现磨的咖啡都没有，只有条状冲剂咖啡。
威肯继续诱惑道：“你们的医学研究，能够领先世界，全靠我们这些企业给你们资助。”
“现在我们倒闭，你们没有资金，研究也很难继续。”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募集资金的渠道。”
甘道夫思考一会儿，要不先听听有什么法子。
“你有什么好主意？”
威肯哼哼闷笑两下：““你可以动用你所有的人脉，搞一个国际研讨会。”
“你们装模作样地开会，得出结论说渐冻症无法根治。”
“等苏晨失去信誉，你们再趁机推出能缓解渐冻症的药物。”
“那些人一看不能治疗，但有能缓解的药，肯定来找你们。”
“然后你们就可以拿销售数据去找大统领，让他给你们拨款。一份病，能挣双份的钱！”
甘道夫有些犹豫，再次沉默了。
现在全球公认的医疗水平最好的国家，还是漂亮国，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轻易改变的。
研究医疗，就和研究军火一样烧钱，没有经济来源，一切研究都白谈。
他团队里已经有很多研究人员，想要去华志集团了。目前龙国的医疗器械最先进，企业资金链雄厚。
苏晨又极为看重医疗方面的研究，他们都想去试试。
加州医学院要是再没有足够的资金链，只怕是真的留不住人才了。
甘道夫现在只剩最后一点顾虑。
“可是，我们还没有研制出缓解渐冻症的药……”
威肯得了癌症，现在所剩时日不多，更是做事不择手段。
现在更是一心要抹黑苏晨，败坏苏晨，打击苏晨。
“怕什么，绝症病人的钱好赚。”
“就像我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只要谁和我说有办法延长生命，我肯定请假当场也想尝试。”
“关键是你们要让全世界人相信你们。渐冻症治不好，只有吃你们的药延缓病状。”
“有了资金，以后的研究才好办啊，就当是这些傻逼患者，为你们的研发捐款了。”
甘道夫听完威肯的话，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威肯纯粹站在商人的角度，考虑这件事。
可他毕竟还是个研究药物的医生，是个学者！
加州医学院是整个漂亮国医学的代表和翘楚，他怎么能拿信誉开玩笑呢？
甘道夫思索了五分钟后，给日不落帝国医学院的院长，锐士皇家医学院的院长，分别致电。
邀请他们来漂亮国参加一场“国际罕见病研讨会”。
他还在心里，不停给自己暗示。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人类医疗的未来。
没有我们的研究，疑难杂症根本不会有突破！
没错，不是为了募集资金，而是为了告诉全世界百姓一个真理。
有些病，就是治不好的！
几天后，一场隆重的“医学罕见病研讨会”，在漂亮国召开。
来出席的，都是医疗领域数一数二的人物。
研究传染病的，研究病毒的，还有研究细胞的，生物学和医药学，各种人都有。
再看这场研讨会，主要由三个国家主导。
一个是漂亮国，当今医疗技术水平最高的国家，
一个是日不落帝国医学院，全世界第一所现代医学院，历史悠久。
还有锐士皇家医学院，每年负责评判最高诺贝尔奖，地位无可撼动。
有他们三家坐镇，几乎所有联盟大会的医学院全都被吸引来了。
二十家医学院院长，围成一个圈，一场自称是“国际”医疗研讨会就此展开。
还有很多国家，没有派出代表去。
现在联盟大会的号召力，根本不行了，就算是处于观望，在家看视频直播就好了。
干嘛去现场捧场！
看着研讨会上，稀少可怜的参与者。
甘道夫强忍无奈和心酸，说出了第一句话。
“目前，龙国的华志集团，在没有医学院和医疗团队的支持下，擅自研究渐冻症。”
“我在此，强烈抨击华志集团负责人苏晨的做法。”
“不科学，不严谨！”
“关于渐冻症，漂亮国有50年的研究历史。”
“其中，他最主要的发病原因，就是朊蛋白病毒，人类免疫缺陷。”
“经过全球医学院的一致裁定，这种疾病，只可缓解，不可根治。”
“希望某些企业负责人，不要沽名钓誉，挑战非本行业的事，妄图吸引眼球，最终只会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