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许久,有些话还是想同你说。”许姜鼓足勇气,看向她。
“以前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我没有意识到对你的感情,直到你离开许家,我才真正明白,我早就离不开你了。”
“玄非,我喜欢你,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你几次三番救我,也许是你那日在澜华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人这一生能碰到一个喜欢的人很不容易,我不想错过你……?”
许姜说完这一番话,才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玄非怔在原地,心脏“通通”地跳个不停。
喜欢,怎能不喜欢?
自从遇上她,他的人生才不只是只有复仇,她教会他笑,给了他温暖。
可是如今的他,拿什么喜欢她?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许姜看向他,拿出袖筒中的玉佩,“我早就给你选好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给你。”
玄非看向她手中的玉佩,内心泛出一股酸涩。
他没有接,“对不起……”他道。
许姜的笑容骤然收缩,“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他不忍看她的眼睛,“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没想过你给我什么的!”许姜强挤出一抹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怎样都可以的。”
少年的心如同被凌迟一般,“我今日只是来同你告别。”
“什,什么?”许姜愣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三日后,我就会离开。”他淡然道,仿佛说的是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离开?”她红着眼,“还,还回来吗?”
“不知道。”他垂眸。
“所以,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许姜看向他,“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你之前对我的种种好,只是因为我是许三姑娘,只是因为我救过你吗?”
“是!”他紧握双手,没有知道他有多爱她,也没有人知道今日说出这一番话他的心有多痛。
“姑娘或许可以试着向前看,不要在无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许姜冷笑,“如果我说对我而言这不是浪费时间呢?我愿意同你在一起,如此,你可曾有一点喜欢我?”
天空中落下了几滴雪,落在她的鬓角,片刻,便消失不见。
他垂眸,敛住眼底的不舍,“不曾!”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
许姜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这儿人,她从来都读不懂。
“所以就算我嫁给秦穆你也不在意吗?”
“或许他正是良配。”
“好,”许姜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会嫁给他。”
“玄非!”
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二人望去,却见不远处的宋雨纤。
“你怎么来了?”玄非不耐烦地开口,声音很低,旁人听来,却显得格外温柔。
许姜的视线落在宋雨纤身上,大概是个温柔娴静的女子。
“我是玄非的朋友,这位姑娘是?”宋雨纤首先打破沉默。
“我叫许姜。”
宋雨纤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就是许姜。继而温柔腼腆地看了眼玄非道,“原来你就是许家三姑娘啊!还未谢过三姑娘这么久对玄非的照顾呢!”
许姜不语,她对这个过来就宣示主权的女子没什么好感。
宋雨纤依旧笑道,“虽然他性子冷淡些,可对人是极好的,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彼此间最为了解。”
她淡淡地瞥了眼玄非,笑容寡淡,“原是是你的青梅竹马啊?”
她心中冷笑,同为女子,她又怎会看不出宋雨纤眼中的满腔情谊?
玄非脸色一沉。
“看起来,你们看起来很配。”她冷冷道。
“不是不是,”宋雨纤连忙解释,“我们现在还不是那种关系。”
“哦?”许姜挑眉,看向玄非。
呵呵,说的可真好听,现在不是,马上就是了呗。
“既如此,”玄非冷静疏离地看向她,“那我我不隐瞒了,就如同你所想的。”
饶是做好了准备,许姜亲口听到他承认,她的心传来一阵剧痛。
“既然你心中有人,又何必藏着掖着,大家心里有数,也就不会这么多有不相干的人了。”许姜冷冷道。
他这样的人,能够亲口承认喜欢一个女子,得是有多喜欢啊!
她输了,原来在她还未出现时,他的生命里就已经有了这样一个两情相悦的姑娘。
“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她淡然道。
“多谢。”他答道。
她自嘲地看了眼手中的玉佩,瞧瞧,多讽刺啊!她满怀希望,总以为他的心里也是有点她的位置的。
可惜啊,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她许姜,可以不顾一切地追求爱情,但绝不会为了爱情放弃尊严。
在他们的目光下,她朝着湖面将玉佩扔了进去,只溅起了些水花。
如此,就当这这满腔情谊都喂了狗。随风而去吧!
雪越下越大,许姜头也不回地离开,在玄非眼中看来,她走的多么决绝,可是他却看不到她眼中决堤的泪水。
他的心,疼,钻心的疼……
他苦笑,他终于亲手推开了他…以后,他真的就是一个人了。
宋雨纤微不可察地笑了笑,挽住他的胳膊,“下雪了,我们也快回去吧!”
“你今日到底为什么会来?”
玄非整双眼都染上了猩红,甩开她的手,不见任何温度,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我只碰巧过来罢了。”宋雨纤心虚地开口。
“最好是这样!”他冷笑。
宋雨纤被他这一声吓到了,依旧开口,“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假的。”他道。
“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头燃起的一点点希望终于化为乌有。
她可真是傻的可怜啊!
宋雨纤勉强笑笑,“我们先回去吧!”
“你先走吧!”玄非看着不远处的背影,冷冷开口。
“可……”
“走啊!”他吼道。
许家
许柔到许家时,正好碰到老夫人回来。
“祖母!”她朝着老夫人行了礼。
“最近身子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