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悦……”潇筠涵把这两个字在自己嘴里饶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道：“名字太过普通，很难找到啊。”
“我这个侄女现在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她妈妈当初是被大梁人所骗，这才有了她，当初跟我说要去一个叫白水江的地方找孩子的爹。”
“她爹是谁你知道吗？”
明微摇摇头:“不知，他的身份就连我那表姐都不知道。”
这些消息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潇筠涵却不打算放弃:“我们尽快启程去白水江。”
“不用着急，白水江那边我有人手。我现在就传令让他们在那边找找有没有什么消息。明微姑娘若是还有什么消息可以提供给我。
最近王妃太劳累了，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听到李毅这么说潇筠涵也意识到是自己着急了。
苏凌瑶明白这男人的紧张，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腕:“我也希望在这里检查一下红梅的情况，她被当作蛊虫养大，我的确定对她的身体有没有影响。”
想到红梅，潇筠涵也有些不放心。
于是当晚，李毅写好书信飞鸽传书去了白水江。
而苏凌瑶开始检查起了红梅的身体，以前她并不知道红梅竟然是是当做蛊虫养大的。
现在看来，易天做的事比她以为的要残忍得多。
“你还记得自己被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众人离去后苏凌瑶拉着红梅回到房间。
之前因为着急处理天魔巨婴的事，没有仔细询问过红梅以前的情况。
现在问起苏凌瑶难免有些心疼。
“不记得了，不过……我去柔然的头一年他们给我吃过很多虫子。当时一起吃虫子的小孩都死掉了。”对于这一段记忆红梅记得并不清楚，只记得那时候自己刚被带到柔然跟一群同样大小的小孩关在一起。
那时候他们每天的食物里都会有虫子，一开始他们都不吃，可是一旦不吃就会挨揍。
红梅怕疼所以一直都有乖乖的吃。
可是……
后来越来越多的小孩在她身边死去，直到最后仅剩下她一人。
听了这些话，苏凌瑶愣住了，一把拉过红梅眼中的泪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流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红梅不知道为什么夜莺会对自己道歉，更不明白夜莺为什么要哭。
这一切明明跟她没有关系。
潇筠涵正好端着点心进来，就看到苏凌瑶抱着红梅一边哭一边道歉。
他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赶紧放下点心把两人搂进怀中:“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男人心疼的声音终于是唤醒了苏凌瑶，她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潇筠涵:“是我，是我害了红梅。”
“怎么会是你害了她呢？”潇筠涵皱眉。
“当初是我跟易天提过，以蛊虫饲养孩童，最终把人养成蛊王的设想。
当时只是做了一个假设，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了。
当年的丧尸军团，还有夜辉，还有蛊王。他都是因为我而做出来的。”苏凌瑶此时恨不得杀了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危险的想法还告诉给了危险的易天。
竟然全部都让他实现了。
红梅听到这话，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的遭遇是因为夜莺的一个假设。
她伸手揉了揉苏凌瑶的头发:“夜莺，你让我变得更强了。”
小姑娘不会安慰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她的夜莺，她并不怪她。
潇筠涵也愣住了，这个易天竟然这么疯狂，把苏凌瑶一切设想都实现了。
那个男人，直到死都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他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苏凌瑶自己多么相信她。
即便是她随口说的一句话她都能全部实现。
“瑶儿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即便是没有你的那些设想，易天都会有别的方法，那个男人的心有多狠你是知道的。”他轻轻的拍着苏凌瑶的肩背缓声安慰道。
苏凌瑶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易天的错，可是她总是会想，如果不是自己跟他说的那些话，那些小孩是不是就不用死了，红梅是不是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见夜莺还是一脸痛苦的流着眼泪，红梅轻轻的扶起她的身子:“可是你救了我，救了我们。”
苏凌瑶很少这般大哭，这一次也及时的控制住了情绪。
此时的她甚至想让蛊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是她不能，也做不到。
既然红梅被养成蛊王的方法是她想出来的，那处理起来也方便多了。
她轻轻的抱了抱安慰自己的小孩，又道:“以前易天可有用什么东西控制过你？”
“控制？”红梅觉得易天控制自己不需要用什么东西。
“就是可曾用什么东西可以让你身体难受？”
红梅思考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珠子:“以前他只要捏这颗珠子我就会心痛不止。可是我自己试过了我怎么捏都没用。”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潇筠涵依旧皱着眉头，如果这个真的可以控制红梅他为什么要交给她？
红呢歪了歪脑袋:“他在把我交给夜莺的时候就把这东西交给我了呀。”
潇筠涵突然觉得遍体生寒，这个易天……怎么好像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为苏凌瑶做的？
除了那个什么丧尸军团，不过即便是那个丧尸军团苏凌瑶也是可以复制的。
“那个易天到底想做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苏凌瑶自然也是想到了:“我不知道，现在看来，当初我们打败他看似困难，但是以他真正的实力来看，其实我们……成功得过于简单了。
就连当初他的死都让我感到不可思议，那时的情况看似他大势已去。但是……他真的没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红梅听不懂这两人的话，但是却听出来了，他们在说易天的死。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易天以前常说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总得为夜莺留点什么。”
苏凌瑶愣住了，潇筠涵脸色也是一僵。
“我的王妃，用得着他这般处心积虑的留东西？”男人看上去很愤怒，但是苏凌瑶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和紧张。
【作者题外话】：对不起，小可爱们，我今天痛经太严重了，吃止疼药都没用。不太写得出来。
等下还能不能更新不确定，我会尽量更新的。
谢谢“小乔妮儿”宝贝送的金票，大感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