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眼皮抖了抖，抬手把她的脸推了下去。
“真的，”顾晚莞偷笑，锲而不舍的又凑了上去，“你不是要补给我吗？我就要一模一样的，不然堂堂二少可就食言了......哎，霖川？”
厉霖川转身就走。
身后的老板终于抬起了半垂的眼皮，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下：“嫌贵啊？价钱能商量。”
厉霖川忍无可忍的甩上了门。
直到上了车，顾晚莞还意犹未尽，她不敢刺激男人，只能偷着乐，声音闷在喉咙里，实在忍不住了才出一点声音，憋得两个脸蛋都红扑扑的，透着欠打的劲儿。
“你信不信我把你从车上扔下去？”厉霖川黑着脸，原本俊美的人神共愤的五官蒙了一层阴翳，不显沉郁，反而多出一种异样的美感。
“别扔，”顾晚莞强行压下已经到舌尖的笑声，柔声哄他，“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笑了。”
然后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勾。
厉霖川对她这种阳奉阴违的乖巧没辙，干脆把车停在路边，直接将人揽过来，把她溢出的笑声吞之如腹，一分钟的时间，彻底让顾晚莞闭上了嘴。
想买的东西没买到，食言就成了必然，厉霖川本打算先送她回家，谁料中途接到了吴超的电话，干脆直接带她去了公司。
这是顾晚莞第二次来这里，心境却大有不同，她担心自己这样跟进去对厉霖川有不好的影响，十分体贴的在下车之前提议两人分开上去，被厉霖川不由分说牵起手，大大方方的领进了门。
厉总突然出现，带着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这样的消息不胫而走，飞快的传遍了整座写字楼，路过他们的人无不毕恭毕敬的打招呼，连带着对顾晚莞都尊敬了几分。
“果然不一样......”在被第十三个人用敬佩而好奇的目光扫视过之后，顾晚莞发出了感慨。
“哪里不一样？”
“大家的态度......”顾晚莞仰起头，笑盈盈的看着他，“霖川，大家都很尊敬你呢。”
就连完全不认识的她都给了足够的尊重，这足以看出厉霖川在员工心里的地位。
厉霖川轻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说的是真的，”顾晚莞躲过他的手掌，见他不信，认真强调了一遍，“真的很不一样，之前我自己过来的时候，连进门都很困难......”
“我知道。”厉霖川淡淡的打断了她。
“知道？”顾晚莞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你是在谁的地盘上？”厉霖川轻描淡写的刮了下她的鼻梁，“那个前台不会再过来上班了，以后有事找我直接上楼，有人在的话就去休息室等。”
“等等，”顾晚莞不可置信，“你把她辞退了吗？”
“嗯，”厉霖川勾了勾嘴角，“要帮她求情吗？”
“那倒不是，”顾晚莞摇了摇头，坦然道，“她态度确实不太礼貌，不管是不是对我，都是工作上的失职，被辞退也无可厚非。”
厉霖川笑了一声。
没有多余的同情心，这也算是顾晚莞的优点之一，毕竟像他这样的地位，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
电梯到达了最顶层，吴超等在电梯门口，见厉霖川把顾晚莞也带了过来，到嘴边的话变成了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厉霖川看穿他的不自在，从他手里拿过了文件，“徐枫来过了？”
“是，”吴超对他的明见万里早已习惯，连惊讶都省了，言简意赅的解释，“徐少拿着老爷子的印章来的，要求您将公司在海外的一半基金市场转交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