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脸的速度实在让人始料未及，厉霖川笑了下，高深莫测的把她放开，径直拉开了座椅。
“会不会？”顾晚莞更担心了，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你之前不是说厉家状况不稳定，不能轻易得罪唐家......”
“我还以为我之前说的话，你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厉霖川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现在开始担心了？”
顾晚莞被他说的脸色一红，低下了头：“我听进去了，但是......”
只要他的选择不是自己，还是难免觉得难过。
“唐自强动不到我头上，”厉霖川没给她自责的时间，淡淡道，“这么长时间，不是白费的。”
顾晚莞知道他说的是那段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间，抿了抿嘴，低声“哦”了一声。
厉霖川看了她一眼，长腿用力，把椅子向后挪出一个空隙，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顾晚莞乖乖的走了过去。
“让你坐呢，站着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班主任，”厉霖川轻笑，搂着她的细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近距离欣赏了一下顾晚莞含羞带怯的表情，安抚性的在她唇上亲了亲。
“晚莞，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他说过那么多句，顾晚莞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句，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我的女人，永远不用畏手畏脚，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他低声说，轻轻勾了勾嘴角，“这句话始终奏效，但总有些时候，我需要一点处理事情的时间。”
顾晚莞眼眶立刻红了。
“厉家是个非常麻烦的存在，我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后面事态的发展，大哥一天没坐稳家主的位置，我们就一天不能松懈，这次是唐家，接下来也许还会有别的，如果事情再牵扯到你，该要你低头，我依旧会这么要求，明白吗？”
顾晚莞点了点头。
她眼泪逼都逼不回去，厉霖川的声音就在耳边，但好像每一句都说进了她心里，说的她心底酸软一片，之前所有的委屈都因为这两句解释而烟消云散，化成液体，在泪腺的压迫下流出了体外。
“但我向你保证，事后一定会帮你欺负回来，”厉霖川含笑擦了擦她的眼泪，“所以不许再故意惹我生气，不然下一次，我连讲道理这一步都省了，直接拖上床做到你起不来为止，不开玩笑，嗯？”
顾晚莞哽咽着点头，点到一半发现不对，涨红了脸推开了他。
“干嘛之前不和我说......”顾晚莞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对不起，我之前只顾着自己伤心，没考虑到这一层。”
她诚实的可爱，厉霖川笑笑，捏了捏她的脸。
“答应你试试，”他说，“那现在的你，和之前的你，就不应该用同一个态度。”
养一个女人和爱一个女人，从根本上不同，厉霖川养人，给钱给宠，只要她听话，自己怎么想怎么安排，根本懒得费口舌解释，但他既然想爱一个人，首先就会给对方平等的尊重。
“那如果庆雯今天没有证据呢？”顾晚莞眨了眨眼，第一次听他和自己说的这么细，有点好奇，“岂不是真要被唐妍搪塞过去。”
“没有她，我自然安排了别的人，”厉霖川懒洋洋的向后靠了靠，“说到庆雯，你这个朋友，倒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