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真嘴角抽了几下，艰难的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推开门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天气一点一点变热，阳光照进室内，带着干燥的温度，顾晚莞目光盯着门口，等许真真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才抿了抿嘴，默不作声的锁了门，拉下了厉霖川办公室的百叶窗。
大片的阳光分割成块，细碎的洒在桌面上，顾晚莞走到他身边，帮他解开了自己的早上亲手给他系上的领带。
“对不起......”她低声说，“在公司里不应该，是我任性了......”
厉霖川没说话，他懒洋洋的靠在桌子上，挑了挑她的下巴。
“为什么许真真不行？”他开口问，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之前那些人，没见你有什么反应。”
唐妍出现之前，有不少名门贵族的小姐向厉霖川献殷勤，许真真这样的手段相比之下不过是上毛毛雨，但不管厉霖川是带着一身女士香水味回去，还是莫名其妙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顾晚莞都像看不见一样，反映始终是淡淡的。
“不一样......”顾晚莞把他被打湿的领带放到一边，并不想多解释，垂眸低声问，“你要洗个澡吗？”
“哪里不一样？”
厉霖川没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轻笑了一声：“刚才亲我的时候那股底气哪去了？问你两句话推三阻四的，少装可怜，真当我看不出你那点小伎俩？”
顾晚莞见事情败露，吐了吐舌头，低眉顺目的乖巧样收了回去，立刻改变策略，殷勤的跑到里面拿出一件新的衬衫和领带，对他笑了起来：“换一下？”
厉霖川不置可否，把身上那件沾了水的衬衫脱下来，看也没看一眼就扔进了垃圾桶，接过了她手里的衣服。
“二少，我回答问题之前，能不能先问几个问题？”
“问。”
“你觉得许真真好看吗？”
“一般。”
“那......唐妍好看吗？”
“一般。”
“那我呢？”
厉霖川微微挑了下眉。
顾晚莞还是第一次问他这种问题，眼睛亮晶晶的，既期待又胆怯，看上去像一只想撒娇但怕生的猫。
“你觉得呢？”他压低了声音，慵懒的声线像一把带刺的小刷子，勾的人双腿发软，“不好看，我能纵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气我？”
他领口的扣子没扣全，敞开的衣领平白添了一份野性的性感，顾晚莞得到了回答，干咳一声，脸色红了红，自觉的上前两步，给他整理衣服。
“我也觉得我还行，”她小声嘀咕，声音轻柔，内容十分大言不惭，“之前好多人找我要微信来着，都说我长的好看......”
厉霖川挑了挑眉，正要开口，顾晚莞突然猛地抬起了头。
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神色一点点变得坚毅，鼓起勇气道：“我改变不了家世，比不过之前的人，但是二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不接受。”
“给我些时间，许真真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所以别看她，霖川，你看着我。”
她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落在厉霖川心坎，让他的心不可言喻的动了一下。
“这么厉害......”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许真真能做到的，都能做到，既然如此，刚才她想做的事......你要不要证明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