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放的很重，顾晚莞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抿着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不用别人说，她比任何人都不想变成一个累赘，面对厉霖川的时候，更是如此。
“不急，先收拾一下，”厉霖川揉了揉顾晚莞后脑的头发，“十分钟，我和大哥在车上等你。”
顾晚莞应了一声，飞快的上了楼。
厉斯年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厉霖川换好衣服出来，才移开视线，冷冰冰的哼了一声。
“没风度了吧？”厉霖川轻笑，懒洋洋的靠在门边，抬了抬头，“早和你说过，我选女人的眼光要比你强，你还不信。”
“不是时候，”厉斯年沉声，“现在这种情况，最好先送到国外待两年，等事态稳定了，你要是还喜欢她，我再给你接回来。”
“晚了，”厉霖川笑了笑，“哥，上面那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让我把她送哪去？”
他这话石破天惊，厉斯年的手微微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挤出了几个字：“你说什么？”
“结婚证在楼上，”厉霖川勾了勾嘴角，“我拿下来给你看看？”
“滚！”厉斯年暴呵一声，“谁允许你自作主张？！你想没想过老头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他已经知道了，”厉霖川轻蔑一笑，“不然你以为，今天他是什么目的？”
该收的全部被他收回来，厉振宏这是狗急跳墙，才把歪脑筋动到了顾晚莞头上。
“你娶妻生子我不反对，但是沉迷感情不是好事，你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重蹈覆辙......”
“不会，”厉霖川冷声打断了他，“我心里有数，不要再提了。”
“你有什么数！”厉斯年冷斥，“别人面前你装一装也就罢了，在我面前你瞒不过去，你要不是真心喜欢她，养着和娶回来有什么区别？你自己算算，你在她身上费了多少工夫？”
不仅费时费力，甚至还打乱了原本应有的步调，厉霖川身在其中窥不破，厉斯年却看的清清楚楚。
头一次，厉霖川没反驳，他目光淡淡的落在指间的骨戒上，轻描淡写的把那戒指转了一个方向，露出了一个不甚明显的凹槽。
两枚戒指，只要用特有的方式拼接，就会牢牢地卡在一起，石斌问他需不需要的时候，厉霖川没有拒绝。
他在期待，有一天顾晚莞发现这个卡槽，会露出什么样惊喜可爱的神情。
带了近十年的戒指为另一个人留下了痕迹，到现在，他也不敢说他自己，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再等等吧，”厉霖川阖了阖眼，“总得先把厉家的事解决了。”
说好十分钟的时间，顾晚莞一点也没耽误，换好衣服上了层淡妆提气色，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美人如玉，即使只上了薄薄的一层脂粉，依旧显得那张脸明艳动人，厉霖川看她下来，轻笑了一声，斜着眼睛扫了一眼厉斯年，看的厉斯年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先一步摔门走了出去。
顾晚莞没看见两个男人暗地里的交流，见厉斯年突然生气，愣了一下，有些局促的揪了揪自己的裙摆：“是不是哪里不合适？......”
“没有，”厉霖川冲她伸出了手，“走吧，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我们有场好戏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