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轩立刻抽出了手。
一码归一码，他确实很期待爹地口中的“男人的约定”，但他也不傻，刚刚学会的东西，总要实践一遍，才能牢牢掌握。
“我可以帮忙，但爹地要陪我去学校，”小家伙略微一顿，有板有眼的提议，“入学当天的家长会也要参加。”
“你妈咪的原谅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厉霖川偏头看他，神情揶揄，“你确定只要这一个条件？”
“爹地陪我上学我也很期待，”小家伙扬起小脸，立场坚定，“我确定，你答应我，我就帮你。”
“好，入学当天我陪你去。”厉霖川站了起来，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指腹在他脑门上蹭了一下，“除此之外，只要你需要我陪你的时候，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协调时间。”
“好诶！”小家伙发出一声欢呼，冲他撅起了小嘴，“爹地么么哒。”
厉霖川笑了，不轻不重的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示意他自己去玩，转身进了厨房。
顾晚莞一直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看见他进来，余光瞥了一眼外面，收回了视线，状似无意的开了口：“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厉霖川像从前一样倚在操作台的另一边和她闲聊，轻笑道，“臭小子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并没有露出什么凝重的神色，那就代表着刚才他们的刚才的谈话应该还算愉快，顾晚莞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由跟着笑道：“你不如在京城随便找个人问问，看小家伙他爹肯不肯吃亏。”
“好有道理，”厉霖川点头，拦住了她要洗菜的手，自己接过了沥水篮，和她并肩站在了一起，“之前……有人因为我不在，欺负过你们吗？”
顾晚莞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厉霖川不准备让她跟着担心，并没有说明理由，“有吗？”
“没有，”顾晚莞摇了摇头，“之前在岛上有大哥安排的人，离开之后就住在了舅舅附近，偶尔遇到的醉鬼，谢刑会帮忙收拾，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人。”
这句话短短几个字，却让厉霖川找到了好几个憋气的理由，他手下的清水还打着漩向下流，动作却陡然加重了力气，咔嚓一声掰断了一片菜叶。
“二少，你能不能不要帮倒忙？”顾晚莞无奈的看着他。
“意外，”厉霖川把掰断的部分挑出来，沥干净水递给她，“袁江……你已经确定了吗？”
这样的亲缘关系并不是很容易确定的事，顾晚莞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确定了。”
“那就好，”厉霖川没再追问，“有机会的话，也让我拜访一下吧？”
顾晚莞笑了下，垂下了眼睛：“再说吧，舅舅那个脾气，会被打也说不定……”
袁江护犊子的性格从不掩饰，如果厉霖川真的过去，保不齐会为难他，顾晚莞并不准备让他们过早见面。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捏了捏自己的指尖，犹豫着问，“你刚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因为承轩？”
小家伙报喜不报忧，尽管她已经尽量去关注孩子的情绪，但不是二十四小时跟着，很难发现问题：“他在学校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