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和顾晚莞离开的那一年，秦老因为身体原因，也选择了去国外疗养。秦瑞突然一下要担负起秦家和晚山两边的责任，重压之下变得成熟了不少，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工作上，今天的时间也是早就开始准备硬生生挤出来的。
“干爹来接我们？”小家伙笑了起来，扭头问顾晚莞，“那干妈也会来吗？”
尽管不挂在嘴边，但小家伙实际上非常喜欢秦瑞和方灵，从前没什么事的时候都会和他们开开视频，现在好几天见不到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当然，”顾晚莞牵起了他，“他们两个一起过来的。”
“嘿嘿！”小家伙笑了起来，他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卷了卷放回小背包，对着厉霖川抬起了另外一直手，“爹地也牵！”
厉霖川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顺着他的意思握住了他的小手。
秦瑞早上先去了一趟公司，又掐着时间来了这里，精神上倒是一点不见萎靡，神采奕奕的在门口停下车，对着镜子扒拉头发。
“你也不困，”方灵坐在他旁边副驾驶打哈欠，“我要困死了。”
小家伙的面试在早上，本来约好了时间中午吃饭，可偏偏前一天公司出了点事儿，秦瑞自己熬夜还不够，干脆拖着方灵下水，两个人加班加点干到后半夜，今天又起了个大早，不困才不正常。
“我还行，”秦瑞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脖子，“累是累了点，但以前出去玩，通个宵也是常事。”
“嘁……”方灵低嗤一声，翻了他一个白眼，“把你能耐的……”
“身体不行就不要盲目攀比，”秦瑞一脸你懂我懂得表情，冲她摇了摇手指，“你看，恼羞成怒了不是？”
“你才恼羞成怒，我这叫嗤之以鼻，”方灵对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反唇相讥道，“我之前运动会还拿过名次，和你不同。”
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两个凑在一起就开始拌嘴，内容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两个人谁也不退让，非要争论出一个高低不可，吵着吵着就忘了时间。
“我短跑一百米冠军！”
“我长跑八百米新星！”
“我各项体育都达标，”方灵咬紧了牙根，“无一例外！”
“巧了，我各项体育都超标！”秦瑞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贱嗖嗖的向前凑了一点，趁着方灵目光凝滞的一瞬间压低了声音，“知道吧，我小时候别说体育了，就连学习都是数一数二的，这是天赋，羡慕不来。”
“那……算你厉害……”方灵感扭过头，脸色果然浮起了红晕，强行转移了话题，“他们人呢，怎么还没出来？”
“快了吧，”秦瑞不疑有他，跟着探出了脑袋，正好看到厉霖川往这边走过来，晃荡着胳膊提高了声音，“川哥！”
厉霖川淡淡的抬了抬眼。
他们两个的声音隔着一条马路都能听见，所以还没走到近前，顾晚莞就笑着打趣了起来：“怎么，你俩又在吵架？”
“是他不对！”两个人异口同声。
“省省吧，”顾晚莞耸肩，也干脆没问他们为什么生气，笑盈盈的抬起了头：“从你们熟络开始到现在，没有一天不吵的……对了，我们今晚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