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有时候能从身体的反应上明显的呈现，他自知失言，这个时候应该想办法把话题带过去，可顾晚莞就在距离他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清浅的呼吸近在咫尺之间，他本能的反应不是反驳和争辩，而是不由自主的搭上了她的腰。
四目相对，一个晦暗不明，一个放纵沉溺，顾晚莞触及他仿佛带着吸力的目光，呼吸停滞了一瞬，转而放轻了声音：“二少，做个交易，怎么样？”
“说。”厉霖川声音沙哑，若有实质的眼神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想吻我吗？”顾晚莞的指尖触上了他微薄的唇，她偏头一笑，柔顺的头发顺着动作垂落下来，发梢勾过厉霖川搭在她腰间的手臂，惹得那只胳膊上骤然多出几根清晰的血管。
“想。”厉霖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他声音哑的不像话，黑眸中翻涌而过的渴望像喷发过的火山，滚烫的岩浆毫不留情的吞噬着所有能触碰到的一切，空气因此变得焦灼，可动作却始终是温柔的，滚烫的掌心轻轻擦过顾晚莞的侧脸，修长的手指挑着她散开的头发，顺着耳骨勾在了顾晚莞耳后，顺势停留在了原位，“……可以吗？”
顾晚莞倏地移开了视线。
她不擅长这个，尤其对面还是厉霖川，不动不说话的时候就足以让无数女人心动，更何况现在，他看着人的视线，仿佛天地之大他只看得见你一个人。
“都说了是交易……”顾晚莞垂下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强作镇定道，“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就可以……”
厉霖川笑了。
他笑得不似从前云淡风轻，反倒带着一点强忍着的焦躁，英俊的面容看不出神色，唯有一双眼睛黑沉沉的，透不出光：“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用这种事和你做交易？”
顾晚莞僵了一下。
她明显能感觉到空气的变化，还不等开口，厉霖川突然站了起来，他单手托着她的膝窝，用一个抱孩子的方式把她抱在怀里，抬步向着一旁的休闲躺椅走了过去。
“不……你等等……霖川！”顾晚莞瞳孔缩了缩，彻底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你冷静一点，我……”
“你开出的条件我不满意，”厉霖川冷声打断她，他把人往躺椅上一放，一直手轻而易举的握住了她的两个手腕，曲起膝盖倾身覆了上去，“晚莞，我要是想要更多，你会怎么做？”
顾晚莞身体一颤，咬紧了牙关：“不行！”
“有什么不行？”厉霖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的情绪慢慢消退，只余下冰冷，“你不是说了，要和我做交易，既然如此，总得拿出些让我满意的条件。”
顾晚莞抿着嘴唇，没有出声。
她眼里盛满了委屈，半垂下去的眼睛偏偏又显得格外倔强，厉霖川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心软，闭了闭眼，松开她的手腕，脱离般将额头抵在了她肩膀。
“……我不想勉强你，”他低声说，低沉的声音有些模糊，依旧掩盖不住深深的无奈，“哪怕这份小心翼翼，会延长你疏远我的时间，拉长那些难熬的等待……可你拿这个和我做交易……晚莞，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