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前不久才听到过，顾晚莞目光一凉，转头去看，果不其然看到了唐红。
“我特意给你挑的一件裙子，”唐红假装没看到顾晚莞，偏头对着旁边的人说道，“第一眼看到我就觉得特别衬你的气质，今天正好有时间，特意带你来看看。”
她旁边的女人一脸受宠若惊：“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唐红一脸假笑，“你可是我亲侄女，有什么想要的，就和姑姑说！”
她们两个自说自话，完全没注意到顾晚莞这边，但方灵却顺着顾晚莞的目光看到了这两个人，眼睛一眯，不确定道：“那是谁？唐妍？”
“嗯，”顾晚莞轻笑一声，“还有唐红。”
关于之前小家伙在学校的事情，方灵只是听说过，没见到过唐红本人，听顾晚莞这么一说，立刻嫌弃的收回了视线：“好晦气！”
好不容易的休闲时间，顾晚莞不想被这种事情破坏，把衣服递给销售，示意她给那边拿过去，对方灵眨了眨眼：“你猜她是不是冲我来的？”
“不能吧……”方灵回答的有些犹豫，“我约你也是临时起意，如果她真的是冲你来的，那估计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顾晚莞也是这个意思，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如果她没有猜错，唐红带着唐妍出现，并不是偶然，她这两天一直在防范于未然，所以警惕性也比平时高上不少。
“哎，好像不是这件，”唐红没想到顾晚莞这么好说话，暗中咬了咬牙，“应该是那件吧！”
她伸手一指，直接指到了方灵的身上，方灵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瞪圆了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既然如此，那件拿给我，”顾晚莞对不知所措的销售招了招手，“正好我想试一试。”
“不行，”唐红立刻阴阳怪气了起来，“我们先拿到的，就是我们的了。”
顾晚莞轻嗤一声，似笑非笑的站了起来。
唐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今天带着唐妍来这里，明显是另有所图，顾晚莞也没闲心和她兜圈子，淡漠的把事挑到了明面上：“唐红，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晚莞？”唐红佯装惊讶，“怎么是你？”
唐妍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顾晚莞，眼神动了动，恶狠狠的上下扫了顾晚莞一圈。
她明显比三年前好看了许多，眉眼之间没了愁绪，像一只慵懒优雅的猫，反观自己，这三年被外界的闲言碎语喷的心力交瘁，曾经保养得当的脸也疏于管理，和顾晚莞相比，就像是个明月争辉的萤火虫，黯淡无光。
“这件，你要的话让给你，”顾晚莞无视了唐妍的表情，指着销售手里的衣服道，“一件衣服罢了，没人和你抢。”
“没关系的，”销售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顾小姐，这衣服我们店里还有一件，如果你们喜欢……”
“那不行！我侄女怎么能和她穿一样的？”唐红立刻反对的打断了销售的话。
“怎么，没自信啊？”方灵抱着手臂，在旁边冷哼，“没自信就不要搞事情，当谁看不出你们是来找茬的一样……”
“你说谁没自信！”唐妍立刻不干了，一把扯过销售手里的衣服，冲顾晚莞扬起了下巴，“我才不要和你这种人穿同款，有本事试一试，这件衣服，谁穿着好看就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