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宁的视频像一根不安分的导火索，时不时在顾晚莞眼前环绕，她直觉这件事不能和厉霖川商量，于是直接开车去了方灵的家。
“什么意思？”方灵听得匪夷所思，“你说孙康宁被……他有这方面的癖好？”
“据我所知没有，”顾晚莞沉吟片刻，把自己查到的资料拿给她看，“这些年孙康宁来往的对象都是女孩，以前还有猥亵罪的案底……”
“这种人落得这种下场，只能说是活该，”方灵义愤填膺道，“只不过是有人，把他对别人做的事情回报到了他身上而已，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但我坚决赞成这个做法！”
“我也一样，”顾晚莞笑了笑，随即又凝住了视线，“但是，这个视频既然发到我这里，你说会不会……”
“厉霖川？”方灵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哆嗦了一下，“不是吧……”
不知道对方是谁，这样的举动就是大快人心，一旦事实即将摆在眼前，又会忍不住觉得毛骨悚然。
“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顾晚莞抿了抿唇，“灵灵，在告诉他这件事之前，我想先调查一下。”
这个视频的内容虽然不太雅观，但是充其量被当成是孙康宁的“个人爱好”，对厉霖川没有什么影响，况且躲在暗处的人匿名把视频发给她，多半也是因为没能掌握决定性、能够威胁到厉霖川的证据，所以顾晚莞并不急于一时。
“这件事还是找顾琛比较靠谱，”方灵明白顾晚莞的想法，提议道，“撇开技术不提，首先我们得找信得过的人来查。”
“顾琛现在在和石斌待在一起，如果去联系他，必然会被霖川知道，我……”
“那还能找谁？”方灵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嘴角抽了抽，“谢刑……”
顾晚莞轻轻点了下头。
顾琛可以从技术层面寻找这个发送视频的人，但对方既然这样做了，必然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但谢刑不同，那些混迹在这些地方的人，谢刑总有办法联系的到，具体是什么情况，没人能比他打探的更清楚。
“二少知道非一掌拍死我……”方灵哀嚎了一声，捂住了脸，“那你让他过来，我们就在这里谈吧……二少问起来，我们今天就在一起看电影……”
顾晚莞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的“好兄弟”。
谢刑虽然有段时间没接到顾晚莞的消息，但他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听顾晚莞说完，立刻翻起了白眼：“我他妈还当是谁这么损，把那个姓孙的送到那个地方，闹了半天是厉霖川……”
“你知道这件事？”顾晚莞问。
“我没那个兴趣，但是听说了，”谢刑顿了顿，坐直身体，拿过她的手机重新播了一遍那个视频，“孙康宁最后一次出来，是在外面喝酒，我有个朋友当时就在场，据说孙康宁喝完直接跟着厉雄回了厉家，我本来打算告诉你，还不等行动，孙康宁又被他姐姐孙瑶接了出来。”
没多长时间，孙康宁又喝的醉醺醺，根本谈不成正事，谢刑没太在意，纯当他只是在厉雄家里落了个脚，没想到第二天，就传出了孙康宁被一个富商领走的事情。
虽然京城这个染缸里，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的大有人在，可谢刑知道孙康宁这种被溺爱的不会缺钱，因此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件事，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孙康宁逃跑，险些被人打断一条腿的消息传出来。
“这么说这件事并没有我们想象的单纯……”顾晚莞迟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按照你的说法，难不成孙康宁这么做，是因为孙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