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本来也没想着能瞒过他，“唔”了一声，随口回答：“可能你喜欢见义勇为吧。”
权风衍眸色沉了沉。
“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不要想的太多，”顾晚莞笑了笑，把面前的菜向着他的方向推了推，“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我们现在不应该去讨论原因，而应该庆祝结果，你认为呢？”
她笑的真心实意，就像是有一个大包袱终于在心里落了地，明亮的眼睛像是盛着整个房间的灯光。
权风衍顿了一下，重新坐了回去。
“是你找的人，”他笃定道，“不管是维斯，还是厉霖川。”
顾晚莞勾了勾嘴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没错，就是我。”
她背后有顾琛和他的团队，他们不敢贸然对维斯的设备下手，但可以想办法，黑进这些维斯经常出现的地方。
虽然花了一点时间，不过效果却是极好的。
“厉霖川呢？”权风衍接着问，“你这样做，不怕伤到他？”
“我对他的身手有信心，”顾晚莞扔了一个小番茄在嘴里，酸甜的汁液迸发而出，眼尾的神色是说不清的骄傲，“那几个人不足以对他造成伤害，更何况那不是还有一个脑残粉跟着他么？”
谭乐身上的伤虽然不深，但是看上去数量十分骇人，权风衍静默了一瞬，突然奇迹般的明白了顾晚莞的小心思。
她可能还在生气，谭乐当初逼迫她签离婚协议的事。
女人的记仇，还真是可怕。
“厉霖川会察觉出来，”权风衍淡淡的说，“我们这样的人，对方出手用了几分力，只要过两招，都能感觉的到。”
“没错，所以他警告我了，”顾晚莞无所谓的笑了笑，“有什么关系呢？我要阻止他，他又不是不知道。”
她看上去是真的不在意，权风衍顿了顿，突然吐出了最想说的话：“可我不知道。”
顾晚莞扬眉，素白的小脸充满了疑惑，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的计划，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安排，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声色酒店的门口，你也安排了人动手——那人是谁？谢刑？”
“权风衍，你越界了，”顾晚莞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眼底寒光毕现，“我不觉得，我有告诉你的必要。”
“你没有告诉我的必要，但你毫不犹豫的把我推了过去，”权风衍冷笑一声，他受伤的肩膀还绑着绷带，顾晚莞推他出去时那毫不犹豫的动作，一直回映在他眼底，“谢刑并没有留手，他的那一刀，完全是冲着一击毙命去的。”
“你这是在和我抱怨？”顾晚莞轻蔑的哼笑了一声，“怎么，你是准备告诉我，这次受了点伤，让你觉得很委屈？”
权风衍被她顶了一句，绷直了嘴角。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点是什么，但是当时那样的情况，你替维斯挡了这一次的攻击，是最快，最有效的解决办法，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我的感觉并没有错。”
顾晚莞站了起来，她擦了擦嘴，也不理会神色阴暗的权风衍，声音十足的冷漠：“想要做成一件事，付出一点代价是必须的，别太矫情了。”
顾晚莞说完就走，留下权风衍一个，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