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抬手，用手肘狠狠在他胸膛上杵了一下，却没再挣扎，垂下了眼睛。
“谭乐是我的人，又不能完全算我的人，”厉霖川便说，一只手环着她，一只手又去拨她的衣服，“……别躲，我还没欲火焚心到这个地步，在这里动你。”
“你要说就好好说！”顾晚莞咬牙切齿，“是谁刚刚说能说话的时间不多，让我先听一听正经事的？！”
“已经在说了，”厉霖川轻笑，摩挲了她抓着衣领不放的手腕，“但是你这边也是正事，昨夜吹风今日淋雨，给你冲剂不愿意喝，如果再不擦干净，回去会感冒。”
“谢谢你，”顾晚莞后槽牙狠狠磨了磨，“让我淋雨的是你，让我擦干净的也是你，话让你说了，事让你做了，我还有没有点自主权了？”
“让你淋雨，是为了吓你一吓，”厉霖川眼里浮出几分无奈的笑意，知道顾晚莞这个时候恐怕听不进去什么正经事，顺着她开始解释，“你不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什么，我想给你点警示，又不舍得下重手，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你东躲西闪的藏半个小时，提心吊胆体验一回。”
“哦，用心良苦，”顾晚莞冷哼，“那你就不能下车去，让我自己擦干净了换一身衣服？”
“时间紧迫，”厉霖川慢条斯理的回答，“我有话想和你说，怕时间不够。”
顾晚莞头一次知道时间是这样节省的，气的恨不得直接在他脸上拍五个指印。
“况且我还想检查一下，除了崴脚，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厉霖川佯装看不出她的表情，把她的手拉了下来，“别动，我升了遮挡帘，外面看不到你，现在不方便带你回去泡澡，先委屈你一下，嗯？”
虽说雨不大，但厉霖川到底在外面站了一小会，此刻头发上还挂着氤氲水汽，垂在额前额碎发把眼睛衬的深邃，里面倒影着顾晚莞的影子，像再容不下其他。
顾晚莞和他对视了半晌，慢慢松开了手。
“我说到哪了？”厉霖川温声继续，他解开顾晚莞的衣扣，十分自然的取了温热的毛巾，一寸寸的擦拭着她慢慢露出来的皮肤。
“谭乐……”顾晚莞垂着眸子，任由他擦，闷闷的提醒了一句。
“嗯，谭乐，”厉霖川笑了笑，“谭乐是我刚到这里，从古堡外面碰见的。”
受伤倒地的人时常会出现在古堡前，里面的人对此见怪不怪，并不在意，唯有厉霖川，从车上扫了一眼，打开了自己的车门。
他没说话，谭乐却是个聪明的，拖着身体爬进他车里，一头昏迷了过去。
厉霖川既然要救人，就不会看着他自生自灭，找了个医院把人交给医生便扬长而去，谁知道几个月之后，谭乐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是来报恩的，”厉霖川声音温和的挑起了顾晚莞的头发，用毛巾擦干了上面的水滴，“与此同时，他也是回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