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僵了一下，望向了厉霖川。
“不用理他，”厉霖川拿开她的手，放在唇边碰了碰，他微微垂着眼，高挺的鼻梁在侧面投影出一小片阴影，“再不快点，我可真要疯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闹！”顾晚莞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飞速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顾小姐！”
门外的声音抬高了几分，门把手也传来了咔啦咔啦的动静。
“怎么办？”顾晚莞紧张的问。
她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动物，手指不经意间攥紧了厉霖川的衣服，丝毫不像前段时间在这些人之间周旋的那么游刃有余，仿佛只要他在身边，就有了依靠。
厉霖川目光一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起身，拉开了房门。
“您……”门口正准备第三次敲门的管家举着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视线在衣衫不整的厉霖川身上转了一圈，向内看去，“您还好吗？顾小姐是不是在里面？我刚才路过这里，听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厉霖川冷冷的笑了一声。
他身形高大，虽然动作慵懒的站在门口，但是依旧高出管家近一个头，把对方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好耳力，”厉霖川懒洋洋的嘲讽，“只是从楼梯进过，就能隔着门板听到里面的动静，维斯把你放在这里，倒是屈才了。”
“您这是哪的话，”管家俯了俯身，回答的不卑不亢，“维斯先生对我有恩，只要能帮上忙，无论做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包括听人墙角？”厉霖川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管家闭口不答，只问：“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我来找顾小姐，有些细节需要谈。”
“去吧，”厉霖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进去之后，找人把地上的垃圾收了。”
管家心里更加惊疑不定，应了一声：“是。”
厉霖川的眼神像是在寒冰中浸过几轮，充斥着不满和低气压，管家不想在这个时候触他霉头，往旁边让出了一条路。
厉霖川冷哼，倒也没再纠缠，沉着脸离开了这里。
管家看着他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赶紧走了进去。
“顾小姐？”
“嗯，”顾晚莞已经坐了起来，整理了好了衣服，“在这里。”
管家快步走进来，入目一片的狼藉让他顿了顿：“这是……”
“没什么，”顾晚莞不在意的扫了一眼地面，“找人来收拾了吧。”
“这还是权少爷特意带过来的，”管家叹了口气，“不过您没受伤就好，维斯就说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可真是……”
顾晚莞不知道这个花瓶是权风衍带来的，刚才还在怀疑厉霖川为什么出手那么精准，听管家这么说，无语片刻，等他叫人来都收拾干净，才下了地。
“明天的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管家严肃了几分，“明天您先坐我的车走，拐了弯之后有一家快餐店，给您准备的车就停在店的后门，顾小姐，您自己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当然，”顾晚莞莞尔一笑，“我在机场准时等你，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