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他这时候并不想谈这些，不过既然答应了顾晚莞会解决这件事，那倒不如趁此机会把话说清楚。
“你坐，”他坐在桌后，指尖点了点桌面，“我们说清楚。”
周莓抹了一把眼泪，愤愤不平的坐了下来。
“我走那年，曾经问过你要不要和成哥去京城，”厉霖川冷淡道，“是你自己不情不愿，不想工作吃苦，想要就在这里。”
“我……”
“是还是不是？”
周莓咬了咬唇：“是……可我只是不想和他一起……”
“后来成哥离开这里，要我劝劝你，我也说过，此地不宜久留，让你离开，是还是不是？”
周莓这回不说话了，垂下头扣着手指。
厉霖川冷哼：“你留在这里和我半点关系没有，那是你自己的决定，你已经成年，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而不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周莓没想到他会把话说的这么绝，脸涨的通红：“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欢……”
“还有，”厉霖川冷声抬手，阻止了她的告白，“我有爱人，有儿子，此生此世只喜欢顾晚莞一个，没意义的话不要再说。”
周莓的眼泪直直掉了下来。
她哭的很凶，边哭边不死心，哽咽着问：“你就对我从来都没有动心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没有，”厉霖川的回答冷酷的近乎无情，“我对你的照顾，是出于对朋友的负责，是因为成哥，没有其他。”
周莓咬住了嘴唇，泣不成声。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喜欢厉霖川，这么多年她刻苦训练，风雨无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变成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最终选择的人依旧不是她。
“……我不好吗？”周莓眼眶红的厉害，“爸爸妈妈不愿意要我，哥哥也不愿意要我，到最后，你也不愿意要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么讨厌？”
厉霖川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双眸子幽深漆黑，三分淡然三分惋惜，唯独没有周莓想要的那种疼爱。
周莓攥紧了拳头。
“成哥没有不要你，”厉霖川低声说，“当初他离开家没带你走，是因为还没有能立足的能力，没想到你留下来，会过那样的生活。”
“我不听！”周莓尖叫一声捂住了耳朵，“你不要替他解释！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厉霖川皱了皱眉。
书房的门是隔音不错，可周莓现在情绪激动没有控制音量，很容易把顾晚莞吵醒，他不介意自己扰人清梦，但别人不行。
“周莓……”
“不要说他了好不好？”周莓突然站起身，猛地撑着桌子靠近了厉霖川，“厉哥，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你不会抛弃我，不会和他们一样抛下我不管的对不对？嗯？”
厉霖川本能的反感这个距离，脚下用力，想离远一些，谁知就在这时，门把突然转了转，应声而开。
顾晚莞披了一件衬衫站在门口，睡意未消的声音绵绵泛甜，睡眼惺忪的看了过来：“老公，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