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警车在楼下过去不止一次，但从来都只是路过而已，这一次居然这么准确的围了过来，绝不寻常。
“怎么会这样?……”秘书眉头紧锁，慌慌张张的看向老爷子，“他们怎么会这么快？我们还有一些没处理完的……”
郑老豁然回首，重新盯住了屏幕。
厉霖川和那两个小姑娘他一直是亲自盯着的，全程没什么问题，除非……
“那个画面会不会假的？”秘书指着屏幕，一脸惊恐，“那两个在地下室的女的都听见动静了，这个厉霖川怎么还是一动不动？”
“不可能！”郑老怒斥，“我一直亲自看着！他有什么办法做手脚！”
秘书惶恐的放下了手。
话虽如此，监控视频里的厉霖川还是一动不动，眼看警车越来越近，下面已经开始慢慢聚起了人群，郑老狠狠咬了咬牙。
“去！”他下了决心，“你拿上钥匙带着几个人过去看看！我就不信他真有这个能耐，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往外传递消息！”
秘书赶紧点头，招呼了门口几个贴身保护郑老的人一起，往厉霖川的房门口走去。
郑老看着屏幕上纹丝不动的厉霖川，一扬手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
“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他咬了咬牙，“真惹火了我，我新仇旧恨一起报！”
另一方面，楼下的顾晚莞抬起头，在密集的居民楼之间望了望。
“这样真的有效果吗？”周成走过来站在了她身边。
“我也不知道……”顾晚莞勉强勾了勾嘴角，“只不过是一个猜测。”
“总比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好，”徐破浪拿着对讲机走过来，对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已经都分出去了，人群聚集一点的地方都安排了警车。”
“谢谢，”顾晚莞颔首，“希望没有太给你们添麻烦。”
“没关系！”徐破浪毫不在意的一挥手，“我们平时做的事情就是一次次尝试，就是没有收获你也别在意，也算是给我们排除了一些。”
顾晚莞心底一暖，轻轻点了点头。
她是从那些照片之中发现端倪的，郑老每次的交易地点都不是什么格外偏僻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很多次埋伏都没能找到人的原因。
这是一个习惯，也是他的认知，顾晚莞觉得一个人没有那么轻易会改变，所以这一次，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还是选择了人多眼杂的地方。
徐破浪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所以找了同事们配合，而市中心最大的公寓楼，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如果霖川真的在这里，他应该能听到警车鸣笛的声音……
顾晚莞掐了掐掌心。
楼上，郑老的秘书已经拿着钥匙，站到了房门口。
“你们看紧了人，如果他趁机出手的话，一定要小心，别让他有可趁之机，知道吗？”
周围几个保镖点了点头。
“好，那我开门……”秘书舔了舔唇，深吸一口气，把钥匙插了进去，还没等动作，门突然咔哒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
“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厉霖川站在门口，懒洋洋的挑了挑嘴角，“郑老的待客之道可真是越来越有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