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破浪和周成对视了一眼。
周成拿起他手边的提包，直接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纸笔，名片，一个很厚的笔记本，都没有什么异样，周成翻了翻笔记本，里面记载的都是各大楼盘的信息，他抬眼看了一眼被压在地上的男人，捡起了一张名片。
“刘浩南？”
“是我！那是我的名片，你们快点松开我！我还有客户在等！真的耽误了时间，你们赔偿我的损失？！”
徐破浪眯了眯眼。
他倒不是不信任顾晚莞，但连着问了对方几个问题，都能从善如流的回答上来，看上去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倒让徐破浪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主意。
“我再问一遍，他们是不是在里面？”顾晚莞扯过了男人的领子，“说！”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男人夸张的笑了两声，“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成哥，”顾晚莞起身，情绪藏在表面的冷静下，像是蓄势待发的火山，“动手，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周成愣住了，就连徐破浪也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果决。
“不是，你这个女人有病吧？”被压在地上的男人破口大骂，“我都说了不认识你说的这两个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记得你，”顾晚莞一字一顿，“出现在郑老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记得，这个包你是从谁手里抢来的我不清楚，但我不会上当。”
“这是我的！”男人大吼，“全是我自己的！是！这里面没有身份证，但我的名片上面的信息我都知道！不信你问！”
“晚莞，你真的没记错吗？”周成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问顾晚莞。
“没有，”顾晚莞回答的笃定，“成哥，徐队，我一定不会记错，这个人原本应该姓王，我听到那天有人管他叫王助。”
“既然如此……”徐破浪拉着男人的手臂，狠狠向后一拧，“说！厉霖川在不在里面？！”
男人发出一声痛呼，倒吸了两口气。
“她……她又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相信她？”
“不用证据，”徐破浪把他的手臂拉的更高了些，“她不是随口误会别人的人，王助，你最好实话回答，霖川他们在不在里面，如果撒谎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周成也挽起了袖子。
“别！哎呦！别动我！”
“回答我，”徐破浪低头，狠声道，“现在我顾忌着身上这身制服，不能怎么动手，你应该庆幸，周成你见过，你们带走了他的爱人和妹妹，你觉得我让开之后，他会怎么对待你？”
男人嘴唇抖了抖，艰难的支起了脖子，看了黑着脸的周成一眼。
顾晚莞等的心烦意乱，忍不住往上面看了看。
“说！”徐破浪最后加重语气威胁了一句。
演到现在已经格外困难了，男人在心里和生理的双重压迫下，终于坚持不下去，还是说了实话。
“在……在里面……”
顾晚莞眼神一凝：“在哪里？！”
“我不知道……”王助垂下了头，“他……拿了钥匙就走了，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