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乐愕然，无语的看着他走了出去。
让人一早就过来找他的是厉霖川，现在老婆睡醒了就要终止话题的也是他，谭乐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站错了队。
他扒拉了一下头发，掀开被子准备补觉。
而另一边，顾晚莞也没听到厉霖川回来的动静。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手上的东西吸引了过去，厚厚一沓资料被她认认真真的翻看着，神情仍然比考试时还要专注。
厉霖川看着她的背影，挑了挑嘴角。
贸然出声一定会吓到她，厉霖川原地站了一会儿，见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只能抬手，扣了两下门。
顾晚莞猛地抬头，圆圆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在看什么？”厉霖川挑了下眉，抬步走了过去。
“周莓给我们的东西……”顾晚莞让开了一点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把手里的东西拿给他看，“这个……简直就是你的生平概括……”
厉霖川接过来看了一眼。
顾晚莞说的不错，这里面的东西记载的十分详细，几乎是他从这里开始展露头角的所有信息都在里面，在什么地方开了分公司，和什么人开会完成了一项什么投资，包括和厉家的那些斗争也分毫不差的写了进去。
“谁弄得？”他翻了翻，嗤笑了一声，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倒还挺图文并茂。”
“周莓说是之前找到的，我想应该是胖子他们吧……”顾晚莞笑了笑，不解道，“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就算想知道你在做什么，也用不着这样完完整整的编制成册吧……看着还挺吓人的。”
厉霖川倒能大概想到理由，草草翻了翻，扔到了一边。
“没关系，都是些没用的，媒体上能查到的资料比这个还要多，只不过没这个整齐罢了。”
“不是，”顾晚莞神色认真，重新拿了起来，反倒最后递给了厉霖川，“你看这里……霖川，你去古堡的那段时间，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注意到，但是这上面记录了。”
他周围经常围着那些媒体的长枪短炮，已经习惯了被人跟着，所以并不在意，但如果这些东西不是媒体报道过的，而是胖子自己整理的呢？
夏钧是怎么和胖子相遇的，答案不言而喻。
厉霖川正色了一些，垂眸和顾晚莞一起往后看。
这本册子记录的这么详细，其目的其实昭然若揭，就像是郑老手里会留存着一份备份一样，厉霖川在这里展露头角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察觉，因此先下手为强的调查了他。
做生意从来不是一板一眼的事，这人明显是想抓住厉霖川的把柄，好在最后能达到威胁的目的，奈何厉霖川从来不屑投机取巧，他的生意扩展到如今的地步，靠的全部都是雷霆的手腕儿和当机立断的判断力。
唯有最后的这三年……
顾晚莞突然想到了什么，豁然抬起了眼。
“霖川！京城那边有没有消息？他们这个消息，会不会是想留着交给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