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知道轻重，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厨房，本能的压低了声音：“哥，告诉我。”
“借刀杀人，”厉霖川淡淡的说，“给他们足够的利益，让他们为我们服务。”
这是一笔不小的投入，现阶段的秦瑞就算能凑得够这些数目，也没有这个号召力，为了让这些人不绊住手脚，还需要一个运筹帷幄的人。
“那我……”
“我来出钱，”厉霖川打断了他，语气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你来指挥。”
秦瑞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知道厉霖川一直想锻炼自己，但一下去负责这么大的事情，他没有丝毫把握。
“哥，这个不行！我做不来，那些人最多就是和我见过一面，既没有合作过，也没有什么交情，他们怎么会听我的？”
他一着急，语速就快了起来，厉霖川却依旧八分不动，只等他说完，才淡淡的问了一句：“不报仇了？”
秦瑞瞬间哑了火。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是在京城被捧着长大的小秦爷，方灵是他喜欢的女人，不管她是否要求，秦瑞都不能让她白白受了这份委屈。
“可是……”
“想还是不想？”
“……想。”
“那就这么说定了，”厉霖川一锤定音，“我会想办法帮你引荐他们，怎么把控，怎么调动，都由你自己决定。”
话都说到了这一步，秦瑞也不再矫情，愣了半晌，突然笑了出来：“哥，我不至于直接给你玩穷了吧？这眼看着都要结婚了，到时候没钱了怎么办？”
厉霖川用一种“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天方夜谭”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说认真的呢，”秦瑞稍微直了直身子，一脸八卦十足的探究，“我知道你转到成哥卡里的那一笔钱是真的，这些年公司虽然一直在盈利，但你的股份也被那些老家伙们收走了不少，这个钱要不我们一起出……”
“行了，”厉霖川听着他怀疑自己的财力，冷笑了一声，“别废话了，让你去做就去做，扯得越来越远。”
秦瑞只好住口，用眼神传递了一下自己的质疑。
厉霖川懒得理他。
毕竟是过年，家里的冰箱什么样的食材都有，井白雅和顾晚莞都是好客的性格，根据每个人都不同口味，做了整整一桌子菜，叫他们过来开饭。
厉斯年和小家伙也准时回来了，秦瑞这个客人做的十分随意，吉祥话张口就来，逗的井白雅喜欢的很，直说想让他来做干儿子。
一顿饭吃的随意，也安了众人的心，晚上怕打扰二老休息，秦瑞和方灵还是没有留宿，相携离开了。
顾晚莞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好啊，他们能够在一起。”
“嗯，”厉霖川笑了笑，“缘分。”
顾晚莞眼睛睁大了几分：“原来你也是相信缘分的啊？我还以为你完全不信这些呢！”
“我更相信事在人为，”厉霖川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可我遇到你，让我不得不信，很多时候，从我没注意到的时候，缘分就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