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谭乐比起来，谢刑和秦瑞联系的更加紧密一些，闻言顿了顿。
“没来得及细说，仓促见了一面，”他低声道，“本来是想拉着他一起回来的，但他说他最近还有一件没处理完的事。”
秦瑞很少任性，要做什么一般也会提前和厉霖川商量一下，这一次却绝口不提，不太像是他的风格。
“没事吧？”
顾晚莞有点担心：“用不用问一问？”
“嗯，”厉霖川笑了笑，“我会挑个时间联系他，不用担心。”
“是啊，嫂子，”谭乐也笑眯眯的，“他过去那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能真的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才没能跟我们一起回来。”
顾晚莞知道他们不想让自己操心太过，配合的笑了笑。
只可惜很多事情一旦有了不对劲儿的苗头，就很难避免走向一条歪路。
谢刑他们回来的第三天，厉霖川接到了秦瑞的消息。
说是秦瑞的消息，不如说是方灵的消息，在屡次试探得不到一个准确回答的结果之后，方灵瞒着他们所有人，直接踏上了出国的飞机。
顾晚莞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急坏了，她一边担心方灵独自过去会有危险，一边又担心秦瑞现在不知道身在何方两个人能不能碰面。
厉霖川一直在安抚她，生怕她出事，找了两个医生过来轮班陪护，然后动用了自己能动用的最大范围的人脉寻找秦瑞。
“我们坐最快的一趟航班过去，你在京城等我们消息，别担心，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那边一定要看到方小姐，就会在第一时间之内保护她的安全。”
谢刑和谭乐已经带好了行李，此时也在山城别墅待行。
“你们也一定要小心，”顾晚莞现在不方便跟着他们奔波，但是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并没有落下来，“不管怎么样，都要以保护自己为第一任务，知道吗？”
“知道了，”谢刑勾起了一抹笑意，“啰啰嗦嗦的。”
顾晚莞白了他一眼。
当天夜里，谢刑和秦瑞也踏上了旅程。
一下子离开了这么多人，顾晚莞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最直观的反应就体现在了晚上的睡眠上，在他们都离开的当晚，她被小腿上不受控制的抽搐疼醒了。
很多怀孕的孕妇都会有这个反应，顾晚莞上一次怀着承轩的时候积攒了一些经验，她轻手轻脚的坐了起来，瞄了一眼旁边的厉霖川。
这几天他要比她还劳累的多，不仅要紧盯着国外那边的事，还要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情绪。顾晚莞每次看到他的笑容都觉得有些心疼，不想再打扰他难得的休息，放轻了动作，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腿。
她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了，只是没想到，这腿刚刚捏了一下，男人的手就伸了过来。
“哪不舒服？”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微微的沙哑，覆上了她的手背，“腿疼？”
顾晚莞小声“嗯”了一声。
厉霖川坐了起来，黑暗中流畅的肌肉线条像是一只慵懒的黑豹，充满了观赏性。
“我来，”他掌心覆在了她的小腿上，不轻不重的捋了起来，“不是说了不舒服要叫我么？怎么又一个人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