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思索了片刻,说道:“现在既然身份不同了,乔以宁怎么还是这么执着于当公司的老总啊,她的心思我知道,可有的时候,事业心太过于膨胀,对自己对别人未必是福祉。”
邓禹彬听姑姑这么教导,倒是觉得比母亲教她的那一套,要受用很多,母亲除了关心邓家后继有人的事情,还关心什么呢,邓禹彬在她的眼中,何尝不是一件器物。
“我知道,但是以宁的性子倔强得很,也不是我这么说说她就做的,我现在能做的,也不过是不断地配合他,罢了。”
这么说着的时候,邓禹彬的眼中发着光。
“你可真是多情种,我看你这么志得意满的样子,看来是得到你母亲的首肯了吧。”
周书晓问。
姑姑果然是一针见血,或者说,在她的心中,根本也就是将与母亲之间的对抗当做毕生的事业,在任何事情之前,都想要探母亲的底细。
“我母亲要这个孙子,当然,我会慢慢扭转他的观点,姑姑不需要为这样的事情烦心。”
邓禹彬说。
“我没有烦心啊,我这辈子是注定无儿无女的了,而且我是始终将你当做我的儿子来看待,我就是希望你们好,而你母亲的性格,你也知道的,和我始终是合不来。”
周书晓直言不讳地说。
“是了,我母亲的性子的确是比较偏激,所以很多事情,我只能让姑姑您多多担待。”
“上阵都要父子兵呢,你也别这么说你的母亲,他有苦衷的。”
说着,周书晓看了看窗外,“倒是以宁啊,这个姑娘让我挺吃惊的,她一直都没有放弃改进自己,这一点其实已经足够让我欣慰了。”
邓禹彬的嘴角露出了稍显自豪的微笑:“是啊,从很早的时候我就说过,以宁是很优秀的人,还好,时间证明了这一点。”
说着,他抬手看了看表。
“你今天突然叫我来,是不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啊,不妨先告诉我,让我有个准备,不然让我一个人对付你们两个,着实是有点困难。”
“姑姑,你这是在说什么话,难道,我还能和乔以宁合作起来欺负你么。”
“欺负倒是不会,就是你们两口子的智商我是知道的,如果合作起来要找我要什么好处,我能拒绝么,怕就怕是事后,会追悔莫及啊。”
“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姑姑,你说话归说话,可不带这么诬蔑人的。”
邓禹彬十分认真地说。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我是说啊,你现在这么在乎乔以宁的心思,有的事情是不是要先跟我打招呼,我怕到时候词不达意,就不好了。”
周书晓言辞恳切,看起来,是真心为以宁的心情着想的,其实这一次,是要来打探这个魏十一的底细,姑姑的酒吧业,从前在泉港占据了龙头位置,这么一个小罗罗,他要搞定还是很容易的,最重要的是,这个魏十一打算盯住乔以宁的新公司进行投资,如果不是让周书晓来亲自证明这事本身,她如何能相信。
“魏十一您认识么”邓禹彬问。
“我想想,是不是一个在后港那边开酒吧的小滑头。”
周书晓问。
“没错,是个开酒吧的,这个人的背景蹊跷的很,也很神秘,我之前动用过一些关系去调查,但是都都没有成效,情急之下,只好找来姑姑您了。”
邓禹彬说。
周书晓笑道:“你这哪里是情急之下啊,这分明是你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吧,其实换一句话来说,这种人你多了解,多认识,也是没有用的,他做你的朋友不够真诚,做你的敌人呢,又不很配。”
邓禹彬这才意识到,这个魏十一还算是有点本事的,至少,三十多岁的年纪,可以让姑姑注意到并引起了解,从任何一个角度说,这个男人都不应该被小看。
“我才不想招惹这样的人,还不是他主动要招惹上我们,才有了今天我来找您救急么。”
邓禹彬说。
“救急有这么严重么。”周书晓说。
“我也不是为了和您串通,总之,等乔以宁来了,您直接说他的情况就好了,我在这和你透露多了,难免要影响到你对那个人的评价和判断,其实对这个人,我是产生了好奇的。”
周书晓微微一笑,这个邓禹彬啊,还真是有改变了,说什么不会被爱情改变原来的样子,实际上呢,分明是比谁都在乎乔以宁的感受啊。
“好好好,我看你现在真是简直了,对媳妇儿的感受这么专注,你媳妇儿知道你对他这样好么。”
说着,周书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正好看到乔以宁开门进来,她比之前要丰腴了一些,满脸红光的样子,着实让人喜欢。
“以宁,这里。”
周书晓先和乔以宁打了招呼,乔以宁走过来。
“姑姑。”
乔以宁的额头上似乎还带着汗珠,她有些嗔怪地说:“禹彬也真是的,匆匆忙忙的呢,才跟我说您也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让您等这么久了。”
邓禹彬忙将纸巾递给了乔以宁,说:“姑姑还不是自己人么,你这么自责做什么,她能理解就好了,还废得着你这么着急地来。”
“瞧瞧你老公,我这里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呢,他倒是先将我的话都占去了,他都这么说了,我如果还是责怪你,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度量和胸怀了其实呢,我也没有等很久啦,禹彬跟你来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周云湘就牢牢记住了,邓禹彬说的,不要将他们之间事先见面的话题凸显的太明显,所以就故意强调了这一点。
“禹彬,你是不是又在姑姑面前假装了。”
乔以宁笑着说。
“我哪里有半点假装,姑姑这么说,我觉得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认了,我对你难道不好么。”
邓禹彬笑道。
乔以宁觉得自己已经慢慢地融入进邓家的这种气氛中了,在邓禹彬十分自豪地表现她的贤良淑德的时候,她也可以微笑着推辞和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