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人了。”路泽琛说。
“老太太跟她是串通好的吧！”闻牧委屈死了。
路泽琛无语的看他，伸手去拉旁边笑岔气的沈舒华轻说：“走了。”
“哎呦哈哈哈你别扯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进了电梯，沈舒华还在不停打颤，闻牧双手捂住脸倚在电梯边上反思自己刚刚为什么不出剪刀，而被闻牧以下次打扫实验室威胁跟着他一样出石头的路泽琛也同样在心底感觉到那深渊般的羞耻。
出电梯。
沈舒华挂着一副随时要崩的正经表情踮着脚用右手拍拍路泽琛的肩膀，接着用左手拍拍闻牧的胳膊。
“让他人快乐，就是让自己快乐。你们都是活雷锋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完。
“活雷锋们自便，我回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喵。”
闻牧：“卧槽！”
路泽琛歪头看他。
闻牧：“卧槽！路泽琛我听着猫叫了！”
路泽琛和沈舒华：“……”
“操，你们没听到？操，你们仔细听……”
“喵。”
“听到了吗？”
“猫叫怎么了？”沈舒华问。
“古代某某史书记载了，夜晚猫叫是招魂——”
“哪个古代？你梦里见的？某某谁记载的？你？招谁的魂？你妈的？”沈舒华翻他个白眼。
大男人被猫叫吓到真的很傻逼，闻牧就是傻逼。
“哪来的猫叫？”他皱眉。
沈舒华不理他了，直接回家了。
闻牧转头又问路泽琛。
“楼梯口，要看自己去。”
他确实挺好奇的，但是大半夜楼道里也没个灯什么的，死了都没个信，只好跟着路泽琛回去。
洗完澡，闻牧躺在一早打好的地铺上看手机：
“哟，群里说有人在男厕所偷吃泡面撒一地，旁没监控，现在没找到人。”
“哪栋楼男厕所？”路泽琛难得一问。
“高一那边的，咱遇不到。”
“嗯。”
路泽琛有洁癖，不严重，但很嫌，一般都是去嫌闻牧，比如今天实验室那点破事。
夜晚很黑又静，沈舒华回家就睡。
鸣蝉乱叫，夏的味道，懒洋洋的东西，摇摇欲坠。
531
沈舒华按例喂了猫，并未碰到他们。难得清闲，轻快下了楼。
明天六月一，下个月生活费估计就在这几天到账，路上想了想，挺开心的。
没多久到了学校，紧赶慢赶去食堂吃饭。进门就看到前座的小白览。
“姐！”他喊道。
“来啦！”
沈舒华过去把包先放下：
“林柚呢？”
“忘拿勺子，跟食堂阿姨接去了。”
“嗯，我去拿饭，等我哈。”
小白览右手摆了一个ok的姿势。
两个豆沙包，一碗紫薯粥，一块白面饼和一勺榨菜。还好吧，普普通通。
林柚手里拿了把刚洗的小不锈钢勺回来了，甩了甩勺上的水珠，最后用餐巾纸擦擦，低头慢慢舀粥喝。
林柚：“我们今天第一节课又是物理，昨天也是，头炸了。”
沈舒华：“好烦啊又要月考了，月考完了就复习再期末了，期末了就初三了。”
小白览：“你们周末有空吗？”他问的有点害羞。
“我有空！”沈舒华道。
“怎么了？”林柚边喝粥边看他们。
“我们学校左边两个路口的商场开了家书店，我们周末去看看吧？”
“行啊，周六周日？”沈舒华答。
白览低头有些不好开口：
“……商场挺大的，一天估计逛不完，咱两天都去看看怎么样？”
沈舒华挺喜欢跟白览出去玩的，白览人特别大方，而且是那种不吭声就把买单的人。
沈舒华和林柚一开始还好，次数多了就过意不去啊。有次在学校门口吃小串串的时候就告诉他出去以后不能这样抢单，会吃大亏的，再问他为什么抢单？
“因为我哥说出门和女士吃饭，不应该让女孩子买单。”
啧啧啧，没心眼的小暖男。沈舒华和林柚之后就把这个坏习惯给他改了，教他如何aa。
白览不太擅长算账，也觉得这样麻烦。那不行啊，不能老吃亏啊，所以林柚送他一个小计算机，告诉他每次结账都拿出来算一算。他问这样不会不礼貌吗？
如果一个人存心让别人买单，那才是不礼貌，外头谁说你不礼貌就叫我名，不行打电话给我，我给他讲理。沈舒华和林柚当时是这样说的。
沈舒华：“也行，我闲死。”
林柚：“我周六有课，周日去。”
“好。”
下午。
闻牧站在门边唤着里面坐椅子上看卷子的路泽琛。
“路泽琛！小卖部！”
路泽琛也没想，站起来朝外走。出来后两人后头有人传了一嗓子：
“诶诶我也去，带上我一起。”
那是书画，个子很高，皮肤也怪白，手臂上有些残余的红色颜料，他是美术生，学油画的。书画性格很开朗，但不像闻牧一般粗旷，他健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见外，挺讨喜。
“行，走啊！”闻牧道。
小卖部不大，正常便利店大小。一列二列三列都是零食，价格五块到十块不等。四列是些文具用品。除外柜台边有两个冰柜，一个放冷饮，一个放切好的新鲜水果。
书画：“今天我去画室，有几个高一的把厕所吐槽疯了。有人还拍了照片给我看，卧槽好他妈恶心。”
闻牧：“人逮着了没？”
路泽琛摇头。
“在厕所吃，真有情调，也不嫌腻。操这要是抓着了起码来个年级处分吧。”
路泽琛点头。
三人慢悠悠走到第二列，书画拿了两大包原味薯片，闻牧选了块黑巧克力。路泽琛拿了四个草莓棒冰。
路泽琛：“结账。”
“aa吗？这里有计算机，需要——”
“不需要，一共多少？”
“42。”
路泽琛随意拿出左胸口袋的校园卡，余额还剩四千二。
“……”
另外两人丝毫不客气，本着你这次有钱你请的想法出门就撕包装袋。
其实书画有很多问号，关于……昨天那场五排和……现在的草莓棒冰：
“为什么四个？”
路泽琛：“我吃俩。”
“……为什么是草莓？”
路泽琛和闻牧也愣怔一下。接着路泽琛轻笑：
“因为我是娘炮，是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