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眠带着一群人赶到时,白之吾已成功被制服,双手反绑在凳子上被人灌酒,好不狼狈的模样。“王爷!”元儿心一紧,眼眶有些发酸。他家王爷这都什么命。心上人无故被赐婚、日常被一众王公大臣瞧不起便也罢了,如今都能被酒楼里随便一只阿猫阿狗欺辱了去。
“没想到这花城竟还有比我林小爷更嚣张的人。”林眠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随即拎了个酒壶就朝方才调戏白之吾的胖子冲了过去,倒颇有几分大夏天路边烧烤摊儿拎着啤酒瓶子打架的感觉。
“少爷,你等等我!”阿南也拎着酒壶冲了上去。虽然他身手不行,可关键时刻还是能替他家少爷挨几拳的,毕竟少爷要是伤了根儿头发,夫人定是要发疯的。
遇上林家小爷,想这胖子不吃亏也难。三下五除二,方还嚣张跋扈的胖子这会儿子却变成了躺在地上疼的哼哼毫无还手之力的胖子。
林眠懒得去管那胖子是死是活,只忙的去松白之吾身上的绳子。也不顾伤口上的血不规矩的落在白之吾白色的里衣上。刚才打的起劲儿,竟是没察觉手上什么时候被划了那么一道伤口。
“王爷,您没事儿吧,元儿跌跌撞撞的冲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白之吾未答,只冷冷扫了一眼正满眼期待盯着自己的林眠淡淡道了句:“回府。”
眼瞧着白之吾越走越远的背影儿,林眠气的原地起跳:“阿南,你说着白之吾什么意思,好歹我来是救他的,手还受伤了,他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瞧他那张脸冷的,像方才把他绑在凳子上喝酒的是我似的。”
“倒也不奇怪,毕竟回想起您先前对王爷做的那些事,如今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总有些非奸即盗的感觉。”阿南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囔。
“我不够真诚?”林眠气急。
阿南自是了解自家主子性格,这会儿子怕是越劝越没用,遂伸手扶了林眠道:“少爷别气了,小的扶您回去。”
“嘶……”林眠眉头微皱。
“主子怎么了。”阿南慌的问道。
“手疼。”
好嘛,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儿哪儿去了。
十王爷府,任凭元儿如何去劝,白之吾迟迟不肯去睡,只坐在后花园儿的石桌上,定定的望着败了满糖的睡莲,心思莫名。元儿见劝说不动,只好取了披风披在白之吾身上。
不料,白之吾却是猛的起身,用不高却极寒的声音道:“这塘中的睡莲惯常是由谁来照料。”
“是江德福。”元儿如实回禀。
江德福年三十,素日好赌,因为十王爷素来身份卑微,自也从未将白之吾这个便宜王爷放在眼里。
“将人给我寻来。”白之吾淡淡吩咐。
元儿不知自家主子是何用意,却是没敢耽误,将人寻了来。
彼时江德福喝的晃晃荡荡,嘴里也是骂骂咧咧,心中不快有人扰了自己喝酒的兴致,却还没等反应,白之吾便拔了元儿腰间的佩剑,利落的将人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