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四十分钟的样子，门铃声响起。我起身开门。
电梯上行，开电梯门，看见小姐姐走了出来，身后是两个女人带一个小女孩。
进屋换好拖鞋给我介绍说，年长的女人是孩子姥姥，年轻一点的是孩子妈妈。
东北的正月还是比较冷的，孩子被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小眼睛。
进屋后孩子妈妈左一层右一层脱掉孩子的帽子围巾和羽绒服。
这才看见小姑娘的样子，两个小马尾，大大的眼睛，但是这肤色。
我以为我眼花这肤色，肤色有点偏暗黄，但是小手伸出来的时候是嫩白。
小姑娘看见我乖巧的打了招呼，然后牵起妈妈的手。
在客厅沙发上大家都坐下，我看着这个孩子，孩子看着我家客厅北侧的供桌。
转过头再看我的时候，瞳孔一瞬间变成青黑色，下意识的往她妈妈身后靠了靠。
而她妈妈感觉到孩子得异样，笑着对我说道：“孩子有点认生。”
我也礼貌的笑着以表不是很介意。这时水果小姐姐说道。
“初雪，孩子老师打电话说孩子年前就有一点不一样，还问孩子妈信不信这些。”
我望向说话的水果小姐姐，等着她继续讲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孩子幼儿园午觉的时候，会忽然直挺挺的站起来，然后闭着眼睛。”
“过一会儿再躺下去，刚开始幼儿园老师以为是梦游，后来发现慢慢频繁起来。”
“老师就找到我朋友，说信不信这方面的事情，最好带孩子看看。”
“我儿子不就是好了嘛，然后我朋友就挺担心孩子问了我，我就提到了你。”
“然后最近孩子忽然说不想去幼儿园，害怕，还故意尿裤子说这样妈妈就能接她回家。”
“然后就带她来了。你看看这事儿你帮帮忙，帮看看咋回事儿？”
说罢看向我，而小女孩的妈妈也看向了我，那眼神是恳求是无奈。
“别紧张，孩子在这根本不会有事儿，放心，你起香吧！堂前叩首三十三。”
“就是跪着磕三十三个头是吗？”
“对，没错。你开始吧！叩首三十三之后我会帮你家小孩弄好的。”
我看着小女孩的妈妈说道。
“你这人咋还喜欢别人磕头呢？不能先帮弄一下吗？”
水果店小姐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小女孩妈妈从沙发站起来。
走到佛龛前，在堂前放了一个红包，然后开始请香开始叩首，一个、两个……
不知道第几个开始，从她那传来了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以外都开始慌了，我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想让他们安心。
堂前是最清净的地方，可以让一个人看清摸清自己的内心。
小女孩的妈妈一直在叩首，是因为她身上的戾气太重，而叩首可以消除戾气。
当身上的戾气渐渐消失的时候，肯定也会有心理和情绪上的变化。
直到叩首完毕，慢慢的小女孩妈妈站起来，看向了我。
“抱紧孩子，把孩子衣服掀开。”我看着小姑娘的妈妈说道。
小女孩妈妈掀开了小姑娘的衣服，只见露出的肚子和胃的位置都异常肿大。
水果店小姐姐的儿子只是气流在顶，看不出任何肿大的样子。
而这个小女孩，看来就是事件的发始人了。
我用手准备触碰那一团在肚子里的烟魂，刚伸出手，小女孩开始抗拒。
最开始是用手拦着我得手，然后开始使劲的扒开我的手。
这力道，根本不是一个三岁孩子应该有的，倒像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道。
我瞪大了眼睛冲着小女孩说道：“你是不是不想好了？你看看我身上有谁？”
小姑娘的瞳孔变成青黑色，不说话就狠狠地用手想控制我去触碰的手。
我再次冲她说道：“是不是我得收拾你，你才能退下去？”
小女孩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我趁机用手摁住了那肿胀的肚子。
小姑娘的妈妈看不得孩子的样子，开始抽泣，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宝宝，我是妈妈，阿姨在给你治病，治完就好了，你坚持坚持好不好？”
小女孩仿佛没有听见，眼睛紧紧盯住我摁在她肚子上的手。
我用力一摁，感觉气流异常强大，转瞬间手掌变成拳头。
拳头用力一顶，然后用拳头弹出肚子，这小女孩“嗝”了一声。
张开小嘴，一股白色烟雾从嘴里漂出，转瞬之间我用手掌，握住那股烟雾。
随手对着孩子妈妈说道，去香筒拿三根香，点着下楼插楼下花坛。
把我家钥匙带着，还有看见谁也不许说话，一直到上楼。
小姑娘妈妈立刻照做，而我看了看小姑娘，这孩子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温柔。
很快，孩子妈妈就回来了，我知道这速度其实就是对孩子的担心。
看着妈妈眼眶通红的再次抱着孩子，我对小姑娘说道：“幼儿园有气球对不对？”
小姑娘看着我点点头说道：“阿姨你也看见了吗？”
“对啊，我看见了，而且我知道你还把拿到的气球分给了你得小朋友，对吗？”
小姑娘再次点点头，这时候水果店老板娘说道：“是分给我儿子了吗？”
小姑娘看着老板娘说道：“对呀，我们午睡的时候天天有人给我送气球，我就分享给他了。”
“可是宝宝，你睡醒了气球还有吗？”我继续说道。
“没有了，阿姨，睡醒就没有了。”
“那阿姨告诉你哦，那给你气球的是坏人，下次不能再要了哦！”
“可是我喜欢气球啊！”
“喜欢气球，我们可以让妈妈买呀！不能去要别人的，要不容易见不到妈妈哦！”
小女孩妈妈泣不成声地说道：“宝宝，以后要啥和妈妈说，咱不要别人的了。”
“好，可是幼儿园的那个婆婆好可怕啊！妈妈我不想去幼儿园了。”
“婆婆是因为你要跟给你气球的坏人走担心你，其实一点也不可怕。”
小姑娘看着我，特别认真，像是在我眼神里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点点头，肯定的给了她答案。
再次摸小姑娘的肚子的时候，肚子不在胀气，而她也不再抗拒。
小姑娘妈妈对我表示感谢，接着大家互相道别离开了。
大概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很多小孩子都被家长带着晚上出去串门。
第二天中午，正准备在家睡个午觉的我电话微信消息提醒。
“在吗？初雪。”
一股不太好的预感随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