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么多年，你就一样好吃的都没吃过？”萧清尽力忽略盗灵眼神里的光芒，可无论她做什么，身后总有两只眼睛牢牢地盯着她，让人展不开手脚。
盗灵闻言，低头想了想。
“这么多年吃是吃了不少，只是……”
萧清连忙附和：“那你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食物？”
盗灵果真开始回忆：“印象深刻的，还真有。”
“我去北海之地吃过冻土豆，可土豆冻得硬邦邦的，一口咬下去还磕破了我半颗牙齿。”
“我还去过火池吃过火莲，被烫了一层皮，修养了好半年才好。”
“还有沙漠驿站的……那根本不是人吃的。”
萧清：……
其实你大可不必说得这么可怜。
盗灵絮絮叨叨抱怨完后才后知后觉发数得上美食的东西屈指可数，只有萧清这里的美味唯独让他怀念。
“老板，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您就帮帮忙，教教我吧。”
眼前的盗灵哪儿还有刚出现在饭店前的嚣张，反倒像是无意间吃了人类给的食物的犬类，仅仅凭借萧清流露出的一点好意便认定她就是个好人。
萧清叹了口气，无形之中动作却认真了几分，至少不能辜负盗灵的一片热忱。
“那就看好了，我只教一遍。”萧清说道，勾回盗灵的心思，让他专心学习，别到时候出去说是从孟婆店里学的手艺，丢人。
盗灵立马摇身一变，穿上不知从哪儿收拾出来的围裙套在自己身上，面色凝重：“老板，继续！”
萧清最熟练的就是煎饼果子，价格亲民简单上手，做了一遍后退到一边示意盗灵上手。
原本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普通的事，却没想到意外连连。
“先放面糊，面糊不是往锅里倒水加面粉！”
“等三分钟！！！”
“你别动，让它成形行不行，这么见不得它被烤，它是你亲戚是不是！”
萧清难以压抑心里的怒气，实在没想过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做个煎饼，盗灵不知道是脑子不好使还是不懂文字，硬是跳过所有的正确答案，自己创造了新的美食。
盗灵垂下脑袋认错：“对不起老板，我是不是很笨，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我这个人好像一直都这样，很笨很倒霉，别人做一遍的事情我做三遍五遍都不一定能成功。”
“我第一次召唤亡灵的时候，所有人一次就能召唤成功，只有我召唤了十次都没成功。”
“好不容易学会了亡灵术，却发现自己被卷入旋涡漂流了近百年。”
萧清：……那是挺惨的。
同为霉运缠身的主，萧清也不是不能体会盗灵前途渺茫的绝望。
她沉了心思，安抚好盗灵后劝说道：“我相信人定胜天，只要做好自己就一定会成功。”
“万丈悬崖之下亦非绝迹，盗灵，穿上你的围裙，继续学！”
盗灵：“好。”
在浪费了无数的面糊后，盗灵终于完成人生中的第一份煎饼，模样算不上好，但胜在味道不错，三两口盗灵便解决了一个煎饼。手指也唑得干干净净，满足地打了个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