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若这样,就算你帮我报了仇,我也看不到了。”林婉若面露难色。她想要看着墨轻衣死,而不是自己先她而死。
“咯咯咯,”男子娇笑起来,“你太小看我了,我白仙子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传。”
男子脸上诡异的笑容突然不见,变成了一脸的困惑,“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眸光落向林婉若,大吃一惊,一屁股滑坐到地上,“你是谁”
这声音,沙哑浑浊,正是一个中年男子该有的声音。
不过,很快,他便拍了拍屁股起身,“怎么样,太子妃看明白了吗你是不会死的。而且,我会尽量不说话,只在关键的时候帮你。”
这一会,眼前这中年男子的声音依旧沙哑浑浊,但神情、举止,却又像极了一个女人。
“那不到关键时刻,你不能随意出声,也不能控制我做什么,更不能强迫我做什么。”林婉若看向那男子。
“可以。”男子不耐的翻翻白眼,“你以为靠蛊虫控制这些,我不需要耗费心神吗更何况,我也受了点小伤,所以,主要的事情还是要你来做。我只是从旁辅助一下。”
“好”林婉若终于下定决心。
“太好了”男子面露喜色,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递向她,“将你的左手、右手中指,还有心口处划破,其余就不要管了。”
林婉若并没有去拿匕首,“除了墨轻衣的命,你还想要什么”
“聪明”白仙子倒也不隐瞒,“琥珀。我要琥珀。”他将匕首又向林婉若面前推了推,“等着蛊虫进了你身体之后,还需要几日适应。之后,还要劳烦你照看一下心儿公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作为报酬,我送你一个消息,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林婉若拿起匕首。
“你们林家不是很讨厌那位皇贵妃吗我告诉你,三泉寺那个假正经的老和尚是她的老情人咯咯咯。”男子娇笑起来,“一个当朝的皇贵妃,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和尚,谁能想到他们之间暗通曲款而且还暗通了很多年,说不定连子嗣都有了。咯咯咯,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秘密”
“你是说云娴和元空大师是真的吗”林婉若都忘记了匕首划破指尖的刺痛。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咯咯咯”
诡异的笑声在天字号厢房久久回响。
当夜,就在十里香茶楼十丈外发现一具中年男子的尸首,面色青紫交加,仿若干尸,与之前中毒之人一般无二。长安城,愈发的人心惶惶,一到日暮,茶楼酒肆早早打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一场秋雨之后,天气愈发的寒凉。
这日,阴沉了几日的天色终于放晴。明媚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人身上,让人不觉生出一种春天来了的错觉。
“灵犀,”墨轻衣看着收拾着冬衣的灵犀,“明日记得提醒我回墨府一趟,哥哥不在,他的冬衣也要帮他收拾一下,说不定哪日他突然回来就能穿了。”
“嗯。”
“还有,一会你去告诉云虎,让他把将军的冬衣也都拿你怎么来了”墨轻衣诧异的看向立在门口的九君。
温柔的阳光为他周身淬上了一层暗金色,那金色仿若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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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一贯的寒意也融化,愈发与她记忆深处的人影重合。墨轻衣的心莫名一暖,人也失了神。
“小姐”灵犀悄悄扯了扯墨轻衣的衣袖。
墨轻衣回神看向她,面色浮起一抹酡红,“去给将军斟茶。”
“别忙,”九君开口,却立在门口并没有进来,“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谁”
九君没有回答,只是侧身将身后的人让出。
那是一个身着碧色裙衫的女子,她怯怯望着墨轻衣福了一福,唤了一声,“夫人”
那声音不但没有女子应有的清脆悦耳,反而如指甲在墙壁上划过,有些刺耳。
“尖尖”
惊喜从墨轻衣心底冲到眼底,她唤了一声,疾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尖尖抱入怀中,“尖尖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我以为你被楚心儿抓走了你到底去哪了”
她把尖尖又从她怀中推出,上下打量着她道,“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我到处找你,可是却一直没有打探到你的下落。”
不等尖尖回答,她一把又将她抱住,“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灵犀受墨轻衣的感染,眼圈开始泛红。
九君眸中浮出一抹诧色,心头也有些发热。这样又哭又笑的墨轻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而她对尖尖的神情,也不像是对婢女,而像是对一位朋友,可她与尖尖,不是才刚刚相识吗
虽觉得有些古怪,可又觉得理当如此,就好似墨轻衣就该如此。
“夫人”尖尖心头也是又酸又张,眼圈忍不住泛红。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从第一眼看到墨轻衣的时候,就觉得她很亲切。虽然她与她,不过寥寥数面,但每一次见面的情景都鲜活的刻在了她心中。
或许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如墨轻衣一般待她好了吧
“别哭,回来是好事。”墨轻衣抬手为尖尖擦去泪水,转眸看向九君,郑重冲他福了一福,“多谢将军找到尖尖。”
“你不用谢我。”九君的话语突然滞涩起来。或许即便他不告诉她,是他差人带走的尖尖,也该告诉她尖尖在三泉寺。“她一直在三泉寺。”
“我猜也是,”墨轻衣唇边浮起一抹笑意,“除了元空大师,我再想不到有谁能治好她的嗓子。”
“也并未全好,只是能简单的说一两个字。白唔不知道跑去哪了,元空大师又不大愿来城里,所以我便将她带回来了。以后,我就将她拜托给你了。”
墨轻衣满心都是尖尖回来的欢喜,都是失而复得的欢喜,根本没有功夫细细琢磨九君话中的意思,因此只重重点头,“我绝不会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尖尖所受的苦,都是为了她,如今,她与楚心儿的关系已是水火不相容,自然连那套虚假的客气都省了,所以,更无需顾忌。
“谢谢。”尖尖很是感激的看向墨轻衣。
“别,别说谢谢。这些”
“夫人”
兴儿疾步走来,冲九君与墨轻衣行了一礼,“将军,夫人,太子妃求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