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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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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洛还是离开前将解『药』留了下来,手中握这根极细的针管,元新歌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地下室去为已经饱受折磨的元安歌注『射』『药』剂,而是长久地站窗前,像是想要探寻库洛洛刚才的目光及之处般望出去,视线却始终飘忽落不到终点。

    他没办任务过程中暂时返回穿管局进行休整,想要回到自一直以来生活的那个房间中去寻找些线索只有两种方:要么他立刻死去,要么他立刻杀死库洛洛,但显然这两种方都不可能于现现,因此元新歌不得不将有念头打包暂时搁置下来。

    元新歌没亲自去地下室验证解『药』是否有效,因为库洛洛不会这样的时候为他增添不必要的负担,既然元新歌已经对幻影旅团的目的清楚不过,那么显然将有事情摊开摆明面上谈谈才更是个解决问题的办。

    他约定一周后见,库洛洛大发慈悲地给予元新歌七天的休整时间,让他尽可能利用这七天使元家的一切都恢复正常运行、让元新歌简单体会一下掌握家族核心权力的感受,这便是库洛洛能给出的大限度的让步了。

    如果没有元新歌的念能力带十年记忆横空而出,库洛洛大概会对元新歌面对的这一切烂摊子袖手旁观,让他不得不父亲和兄弟死亡以后吃力地扛起整个元家。

    这时,库洛洛会作为幻影旅团的团长来到他面前为他提供帮助,条件自然便是让元新歌应允成为元家的傀儡领头人。如果元新歌只是一个普通的□□手的话,他显然别无选择,不想让家族基业毁于一旦、甚至流星街秩序陷入混『乱』,他就必须得答应库洛洛的提议。

    但库洛洛愿给元新歌一点时间。一个自愿合作的、忠诚而又精明的挚友显然比一个不怀地雪中送炭后架起的傀儡要更行事,也能为幻影旅团节省更多精力,而库洛洛也知道元新歌不会让他失望。

    幻影旅团擅长的迂回手段就是折断鸟的翅膀后以无关者的身份为这可怜的家伙提供一个笼子、将它完全掌握——从各种上来说,元新歌从未让库洛洛感到失望。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元新歌不必急幻影旅团彻底摧毁元家前收拢有力量,但也没有长吁短叹的余地。他一直等这个房间里,直到管家叫人来传信说元安歌的状态已经转了不少。

    由于被迫沾染毒品和其他什么『药』物,已经没有『性』命之忧的元安歌不得不卧室中被人二十四小时贴身严加看管,他失去了作为嫡长子的有骄傲与尊严,发狂时便会被两到三位念能力者毫不犹豫地彻底压制,如乎窒息一般发出骇人的喘息声与尖叫。

    元新歌去探望过长兄一次,他进门时屏退了看守,然后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因为元安歌根本没有因他的到来而抬起头,以他根本不担心这种有些冒昧的目光会落入对方眼底。

    然后元新歌迅速将探究收敛起来,重新扮演起自此时的角『色』。

    “你感觉点了吗?”他坐元安歌对面,没打算麻烦本就虚弱的元安歌为他端茶递水,于是自顾自地拿起了纸杯。

    元安歌的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许多不必要的锐器都被收走,桌角与椅腿也包的严严,一切都是为了避免他发狂时对自造成伤害——房间中连盛水的器具都是纸杯,温水则装塑料壶中,每一小时重新换来温度正的一壶。

    元安歌似乎已经失去了微笑的能力,这个一向将笑容作为掩盖野心的假面的男人已经被近来的挫折攻击至极度憔悴,但他依然衣冠楚楚,并且尽力挺直腰背,维持自后的体面。

    他嗓子间溢出了一声有些沙哑的轻哼,但面部肌肉无力使嘴角勾起弧度,于是元新歌就默认他这是朝自微笑了一下。

    “托你的福,”元安歌说道,“一切都还没到坏的程度。”

    他大概已经明白自绝无可能继承元家家主之位了,因此与元新歌说话时不暗中夹枪带棒,这句话中些许奇妙的味反而让元新歌不通过语判断长兄的情绪。

    元新歌选择了更加保守的回答,他并不将这句话作为对自迅速稳定了元家局面的赞美与感谢,而是满怀歉地说道:“我很抱歉,大哥。我得为自的失误负责,以我会合适的时机到来前一直为你留这个位置。”

    元安歌不明白元新歌究竟是否识到了这次外的严重程度,如果他明白,那他就绝对不会认为自还有继承家主之位的机会:他碰过毒品,擅自开念,将父亲打伤,此时部下面前已经全然没有往日威信。

    但元新歌又显出百分百的真诚,元安歌自认为了解这个弟弟,他与大部分知情人抱有的想,他都认为元新歌不过是被此时情势『逼』迫才会接过这一团『乱』麻,如果提起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抱吉他比抱金条似乎要更加美妙一些。

    见元新歌『露』出这样的表情,元安歌已经无产生恼怒或嫉妒的心情,他只是说道:“元家之后将由你来接手,也只有你能接手,你情况如此糟糕时踏入漩涡的中心,无论你等待的时机是什么,你都无轻易抽身了。”

    “或许吧,但我想我可以自进行判断。”元新歌的目光从温水平静的表面上转移到元安歌脸上,然后又转了回去,“对于你来说,现重要的事情就是配合治疗,尽快养身体,将自失去的东全部拿回来。”

    听了这话,元安歌又哼了一声,他嘴角抽搐一瞬,勉强勾起了一个无令人察觉到的细小弧度:“没有什么东本就属于我,你也一样,但比我强些,你有自的事业,我却一直靠父亲的施舍过活。你莫名其妙成了家里自由的孩子。”

    元新歌并不否认。

    元子谨慎到乎可以被称作神经质,元家大宅中,一切人和物的动向都要被他牢牢掌握,即使是一只从厨房飞快掠过的老鼠,他都得派人将其开膛破肚检查是否有侦察设备藏于它极小的胃袋中。

    他对元新歌的追捕从未间断,但元新歌每次都能顺利逃脱,并且这样的情况下自闯出一番天地,元安歌心里早就对此有了判断——父亲日后对元新歌行为的默许或许并不只是因为黑////帮行事不能过于明目张胆。

    这本身就是对元新歌的一种肯定。

    或许元子心中早就有了继承人的佳人选,他对元新歌总是特殊的,元安歌也能感受到自与元新歌根本的不:元家的势力已经扎根于整个流星街的情况下,连续由两个野心极强的家主推动元家继续发展并不是件事。

    元家是个由诸多小生命体构成的大集体,平稳发展与适喘息是它壮大力量的过程中必须要进行的选择,元新歌那样淡漠的『性』格大概正适合成为这个过渡期与休整期的领头人。

    元安歌明白一切,他只是装作不明白,然后祈祷父亲别看到他的闪光点前就直接敲定元新歌成为下一任家主。

    但说话,如果让此时的元安歌来评价,即使元新歌借此时真的顺利上位,他心中大概也不会生出什么类似于沮丧、不甘、不服输的心情。

    因为他明白,即使阿尔费雷多是元新歌带回家的救命恩人,对元新歌显然非凡,但如果兄弟俩角『色』互换、如果立于元安歌立场之下的是元新歌——

    元新歌绝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他似乎继承了父亲的大半谨慎,这让他足以规避许多伤害与麻烦,却又不至于『逼』他陷入疯狂,他是上帝完美的造物,将一切都把握刚刚的程度。

    “我没什么想说的了。”元安歌长长吐出一口,像是要将胸口的有烦闷尽数吐出,他说道,“把阿尔费雷多带进元家不是你的错,既然命运已经对我一生的错处进行了这样的审判,无论后是怎样的结果,我都会坦然接受。”

    元新歌长久地注视杯子中天花板的倒影,他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说道:“位弟弟已经陆续醒来,虽然伤口会带来一些后遗症,但并不致命;妹妹现每天待一间卧室里,处是关系亲密了不少;父亲虽然还昏『迷』中,但母亲一直贴身照顾他,医生也说并非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性』。”

    “一切都朝的方向发展,”他又重复一遍,“大哥,你一定要配合治疗,一切都会逐渐恢复成原本的状态。”

    元安歌低垂眸子,他没有抬头。

    “嗯,这是事。”元安歌过了秒才缓慢地接上话。

    元新歌见他已经疲惫到极致便不过多打扰,又叮嘱了句后便想离开,离开前他询问元安歌是否需要他将他扶到床上,元安歌摇头拒绝,理由是“我还能做很多事,其中就包括自回到床上去”。

    无奈之下,元新歌只直接离开。

    他对元安歌说的话并非是虚假的安抚,这三天时间里的确一切都朝的方向发展。至少元新歌心中有了底,不管元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他都已经掌握了使元家维持正常运作的方,完全有和库洛洛进行谈判的筹码。

    回到自的房间之中,元新歌将明日事项一一做计划,早早歇下。

    他次睁开双眼时是早上五点四十七分,并非自然醒来,而是听见了枪声。

    今日的第一缕朝阳投入房间之时,元安歌身全新的衬衫与裤,坐卧室正中央的椅子上朝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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