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受控制的流出泪来,逍遥剑像是被这泪水烫到一般急忙撤回了手。
念仪一下子恢复了呼吸,可只有头能动,她没办法缓和自己的气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逍遥剑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疯狂的擦拭念仪的眼泪,“我不想让你哭的,我真的不想……”
念仪吓得赶紧将眼泪憋了回去,怎么办,王晏清就要进来了,要是让众人看到她房里有个男人,那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逍遥剑愣了愣随后缓缓后退几步:“你笑给我看看好不好?你很久没对我笑过了。”
念仪还没从死里逃生中缓过来,听到逍遥剑的话她吓得连忙冲他笑。逍遥剑又伸手定住了念仪,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王晏清即将推门进来:“我说过,我会让你幸福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逍遥剑又喝了口酒,随后开始摆弄起念仪:“大婚……,今日是你大婚……”
逍遥剑说着把念仪摆成双手握着团扇遮面的样子,他退后几步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一道凌厉的拳风袭来,逍遥剑连忙闪避,桃花冲破了穴道拳拳下了死力朝着逍遥剑打去,逍遥剑跳出窗外桃花闪身追去。
已经到了内室门口的王晏清和沈庭宣察觉到了一丝内力波动,王晏清暗自运力,不动声色。锦月笑着将门推开,没见到桃花她有些奇怪。
她没多想笑着向念仪行礼:“公主,宣平侯来了!”念仪没有回话,锦月心里咯噔一声,王晏清朝锦月看了一眼,锦月笑容一僵很快便明白过来。
她担忧的看了念仪一眼,随后转身朝着命妇们说道:“公主累了,咱们先出去吧。”
一个命妇笑道:“吉祥话还没说,公主这会儿可不能累啊!”
锦月笑了笑:“公主害羞,要是奴婢没拦住各位夫人,公主日后可是要找奴婢算账的!”命妇们和贵公子们的嬉笑声渐渐弱了下来。
锦月又笑道:“再说了有侯爷在这儿服侍,还要什么吉祥话啊?”沈庭宣连忙应和:“是啊,今夜可是侯爷和公主的好日子,咱们呐就别在这儿讨人嫌了!”
众人听了这二位的话方又恢复了嬉笑,王晏清淡笑着朝众人行礼,锦月随后带着众人离去。
门刚一关上,王晏清便快步走到念仪身边半跪:“公主……”
念仪身子一颤猛的吐了一口血,她冲破了穴道。
王晏清瞳孔微缩连忙接住念仪,恢复自由,念仪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她浑身脱力趴在王晏清的无声流泪。
王晏清脸色阴沉,他的手覆上念仪的背,运力缓缓帮念仪调息,察觉到念仪为了冲破穴道而受到重创的筋脉,王晏清的眼里透着凉意。
“谁干的。”
念仪每一次呼吸体内都是一阵刺痛,王晏清的内力像是暖流慢慢抚平她体内的伤口,缓了很久念仪才有力气开口:“逍遥剑……”
王晏清一愣,依旧沉默的帮念仪治伤。
“梳妆台,左边抽屉,小盒子……”念仪气若游丝。王晏清收回手扶着念仪慢慢躺下,随后按照念仪的话去拿了那个盒子。
一打开,清香的药味扑鼻,王晏清没有耽搁将念仪再次扶起直接喂给念仪。
他依旧半跪着抱着念仪,从后背输送内力帮助念仪炼化那颗药。安九卿的药极好,没过多久念仪的伤便恢复的七七八八,念仪闭着眼慢慢呼吸:“我差点儿就死了……”
王晏清半跪着轻拍念仪的背:“是臣来晚了。”.七
“公主殿下,侯爷,奴婢送水来了。”没过多久就有宫女在门外喊。念仪从王晏清怀里退了出来,王晏清用袖子轻轻帮念仪擦去泪痕。
念仪看着王晏清那微皱着眉认真仔细的模样,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什么点了一下,对于自己的难堪她原本有些懊悔,可转念一想,他已经是自己的夫君了,即使被看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臣让她们进来?”王晏清低声询问,念仪点了点头随后缩进了床帐内,她现在这幅模样不适合让旁人看到。
王晏清打开门让宫女们进来:“去准备一碗粥和清淡的小菜。”
“是。”宫女应声。
等饭菜上齐,王晏清扶着念仪做到了饭桌前,念仪正吃着锦月便回来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这儿有我服侍。”锦月朝着宫女太监们吩咐。待人都走后,念仪放下了碗筷。
锦月低声道:“桃花受了点伤没能拦住。”念仪心里一紧:“伤的重不重?”“公主宽心,只是皮肉伤不妨事。”锦月连忙道,“奴婢已经叫人去请先生来了。”
锦月口中的先生正是老狗,她顾及着王晏清所以并没有多说。“不用。”念仪沉思道,“先生进宫也未必能敌得过逍遥剑。”
念仪故意这么说就是怕王晏清猜出老狗的身份,毕竟能与逍遥剑抗衡一二的也只有那几个顶流高手了。
王晏清一直在给念仪布菜没有接话,皇家的事他目前还不能插手。床头龙凤烛的灯芯爆了爆,锦月想到了什么行了一礼:“天色已晚,奴婢叫人把这些碗筷都撤了吧。”
念仪一愣,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额头:“晚,晚吗……”锦月低头一笑:“公主早些歇息吧。”说完叫了宫女迅速的收拾了碗筷,随后利落离开。
不一会儿,殿内就只剩念仪和王晏清两人了。
念仪看看天看看地坐立不安,反观王晏清倒是一脸淡然,接下来要干嘛谁都知道,关键是,关键是……
念仪背对着王晏清懊恼的翻了个白眼:不是说这人学过了吗?难道这种事情得让她先开口吗?
念仪深呼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我……”“公主……”
好家伙,同时开口了。二人对视一眼,念仪急忙将视线挪开:“那个那个,我先去洗洗哈。”念仪说完小跑进了隔壁的浴池。
“我的天呐……”念仪捧着脸有些发愣,浴池里热气蒸腾念仪的脸晕上了红色,下定决心她脱掉婚服埋进浴池,温热的水浸到了脖颈处,念仪挑了一个皂豆丢进水里。
“公主。”王晏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念仪一个激灵连忙应了一声:“怎么了?”
王晏清有些迟疑:“公主沐浴,需不需要臣近身服侍?”
“不用不用不用!”念仪连忙道,“你,你忙你的。”外面没声音了,念仪轻舒一口气。
等念仪洗好出来,王晏清穿了红色的寝衣正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念仪也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裳,不同于王晏清的也不过就是多了些金色的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