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没有回家,他回去店铺向老板提出了离职,因为立刻就要走,所以只要了三分之一的薪水。然后他直接在高铁站办了一个临时身份证,连夜离开了。
几天后,宁兴邦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宁奕似乎好几天没回来了。
这段时间他忙着编写教义,根本没注意到其他。
发现宁奕不见了,他闭上眼在心底呼唤宁奕的名字,但是十分钟过去了,他的呼唤石沉大海。没有回应,人也没有回来。
眼见少了一份工资供他使用,宁兴邦愤怒地掀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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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舒正在和boss通话。
boss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一片花田里,视频打通的时候,黎舒甚至闻到了浓郁的花香。
“主人,欢迎您的回归。”boss微笑着向黎舒行礼。
初代智脑,又被称为光脑。当初为了迷惑别人,黎舒给他起了个名字,博斯,写法就是boss。
博斯是黎舒的光脑,所以他理所当然会对黎舒区别对待。
boss在其他成员的心中都是神秘的,没人真的见过他,他从来都是通过投影的方式出现。
虽然这是因为他是一个ai,并没有实体,但他却成功地让自己在其他人的心中变得深不可测。在黎舒失忆的时间里,他维护好了整个组织。
说话间,黎舒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在呼唤他。
那声音听不出来男女,也辨不出老幼,但是却在一声一声地坚定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黎舒闭上眼睛,他的意识不断升高,最后飞入了一片星海之中。
群星黯淡的星海中,有一颗星星散发出了微弱的光亮。
黎舒“看”着那颗星星,心中自然生出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它,耳边似乎听到了欢呼,仿佛感受身受一样,黎舒感觉到了它的喜悦。
和那颗星星玩了一会,黎舒终于回过神来,boss安静的站在一旁。
黎舒握了握拳,有一种自己力气变大了的错觉。
他突然对着boss就挥了一拳。
他的拳头穿透了boss的身体,boss一点都不吃惊,他爆出了一个数字,然后说:“和之前相比,您的力道提升了零点一个百分点。”
黎舒有点意外,力气突然变大了?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他感知到的星辰又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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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容色倾城的女人感知到被分走的气运,气的一张脸都扭曲了。
但就算是这样狰狞的表情,她也美的让人心惊。
“该死的!都是该死的!那个小崽子究竟是怎么在现在这个无神论的世界里发展信仰的?!”
她想要破坏点什么来泄愤,但这里是虚空,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供她发泄。
现在虚空中的通道又一封闭了,之前好不容易传达出去的讯息也不知道有没有孩子接受到了。她感到无助,但却毫无办法。只能抓狂地大喊大叫,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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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兴邦出去喝酒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谈论教会的事情。最初他以为是自己洒出去的传单起效果了。装作不经意地凑过去一听。
光明神教?这是个什么教会?他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还没见面,宁兴邦已经恨上了这个新教了。
明明都是新教,凭什么他们就能传教的比我还顺利!
他强压着满心怒火的离开了。
光明神教?我记住了!
宁兴邦恶狠狠地想。
他现在只觉得生气,酒也不想喝了,只想赶紧找到那个该死的异教徒揍一顿出气!
就像是墨菲定律说的,必然会有人做出将导致灾难的选择。
宁兴邦没有去每天都会去的破旧公园,也没有去喝酒。他一反常态的出了小区,开始在附近转悠。
既然居民们都在谈论这件事了,宁兴邦觉得,那一定是因为那个光明神教传教传到这边来了。
这里可是他的地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过来了!
他一直在外面转,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那个正在传教的家伙。
是一个看起来快四十的女人,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和一个年轻人宣讲教义。
宁兴邦认识那个年轻人,他是住在他楼下的租户,宁兴邦只跟他见过几次,连话都没说过。
印象里,那个年轻人总是死气沉沉的,但是现在,他似乎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光?
该死的!
他是我的邻居,是我地盘里的人,你怎么能想着抢走他!
宁兴邦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样冲了上去,他拉开年轻人,不管不顾得对着那个苍老的女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年轻人吓坏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去阻拦。
“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他没能拉开发狂的人,只好威胁道:“你再不住手,我可就报警了!我知道你住在哪!”
宁兴邦停了动作,他红着眼睛看了看年轻人,又看向那个苍老的女人,居高临下地说:“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这些异教徒休想来这里传教!”
他站起身来啐了一口,“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发泄了心中怒火,他哼着小曲儿施施然走了。
见他走了,年轻人连忙把女人扶了起来,“秦姐,你没事吧。”
女人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她喘息着检查了一下自己,确认自己的身上只有少量被地上的碎石划破的小伤口和一些青紫没有其他的大碍。
她松了口气,如果伤口大了或者骨折了,她就不得不去医院了。而这对她来说,不但是一笔难以承受的花俏,还会影响她的工作。
秦姐看着年轻人,她问:“你认识他?”
年轻人点了点头,“他是住我楼上的邻居,姓宁,一家人一起住,夫妻两和两个儿子,不过我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们家老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了想,他说:“他最近总是在半夜的时候出门贴广告。我有时候上夜班回去,他还往我手里塞传单。”说着,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指着一旁墙壁上贴着的“牛皮癣”说:“就是那个。”
秦姐有些踉跄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