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舍!你也太过分了吧!”郝丽丽看看时间,掰手指计算,脸色变得难看,“五个小时!五个小时啊!你是人吗?你一上头就听不见人数说话,我都快给你搞死了!”
一夜春宵,她被折腾到浑身无力,嗓子嘶哑。
周舍这头小狼崽,每次亲密上头,就跟失了智一样,怎么喊都不会停。
等他吃饱了,她想要发作,他就摆出那副可怜兮兮乖巧听话的模样,任她怎么搓圆揉扁都不吭声。
郝丽丽松开捏他脸蛋的手,恶狠狠地说:“抱我去洗漱,然后去楼下给我煎鸡蛋,要溏心蛋,必须溏心,必须自己煎!”
“嗯。”
周舍照做,先把一张高凳搬到浴室,再把郝丽丽抱到高凳上,给她接好水,挤上牙膏,下楼煎鸡蛋。
他对吃的没什么欲望,所以厨艺十分差劲,浪费了六鸡蛋,才做出一颗卖相糟糕但是勉强能流黄的煎蛋。
郝丽丽本来也就是气话,看见天才被几颗煎蛋弄得手忙脚乱的模样,心头大喜也不为难他了。
两人一起吃完早点,跟父母打了个招呼,拿上户口本身份证就要往民政局去。
“扯证?今天?”郝旺和甄万琴异口同声发问。
“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好不容易阿舍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郝丽丽知道父母的疑虑,她牵着周舍走到父母面前说,表达自己的决心:“爸妈,我这辈子只会爱他了,不管他是谁,变成什么样,没有他可能我也不能安全回到你们身边,虽然有些仓促,但是我想嫁给他,希望爸爸妈妈能祝福我们。”
“傻孩子。”甄万琴红着眼,抚摸郝丽丽的头,女儿的决心她知道的,“爸妈怎么可能会不祝福你们呢?去吧,早去早回,爸妈让厨房备桌好菜,我们一家人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好~我想吃红酒牛肉、金丝虾球还有......毛血旺!”
“好,给你做,每次说到吃的你就来劲,跟我们饿着你了似的。”
郝丽丽吐吐舌头。
一边的郝旺喊了周舍一声,握住周舍的手语气恳切:“小舍,我把丽丽交给你了,她在外面吃过不少苦,好好对她,别让她白等。”
“嗯。”周舍知道郝旺这是在告诉他,让他一定平安回来,别让郝丽丽等太久,他郑重其事点头,“我一定做到。”
“去吧。”
“爸妈~我们走啦~”
两人到民政局匆匆领完证,就开车回来。
一路上郝丽丽不时慌张地看着四周,生怕突然有人跳出来把周舍抓走,领个证跟去盗墓似的。
到了家她总算放松了,拿出背包里的小红本,傻笑着看了又看。
结婚证上,周舍身着白衬衫完美得像画中人,郝丽丽长相普通,跟他不像一个次元的。
“本来就丑,熬夜后脸浮肿拍照就更丑了,为什么同是人会差那么多啊?”
郝丽丽重重叹了口气,托着下巴把结婚证合上,看向远处正在处理文件的父母,不禁有些自卑:“爸妈也那么好看,我一点没捡着,就像捡来的一样丑。”
“很好看。”
周舍说完,身体力行,抱过自卑情绪爆棚的新婚妻子,在他爱极了的她鼻梁上那颗微小的黑痣上吻了一口,眼里都是爱意。
“哪里好看了啊?我都觉得如果我不是爸妈的女儿,你可能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根本不可能喜欢我吧。”
“就算那样我也会爱上你。”周舍笃定道。
在这个重启的世界中,周舍把郝丽丽原来的身体、身份等数据一比一复制过来,编写进剧本里。
他爱的就是她,原本的她,那个异世的女孩。
“我不信。”郝丽丽撇撇嘴,“我了解你,你的世界很小,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如果我和你无关,你凭什么喜欢我啊?”
“不需要凭什么,你就是你。”周舍手臂圈住她,把她微凉的手包在掌心。
郝丽丽歪着头“嗯”了一声,“你意思是,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你看到我就会喜欢我?”
“嗯。”
“为什么会那么肯定?”
“我做过一个梦,梦里你不长这样,但我知道是你。”
很少听周舍讲他的梦境,郝丽丽来了兴趣,“我都不长这样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
“这里。”周舍指了指胸口,“会乱。”
“怎么个乱法?”
周舍想了想说:“看不见你会乱,看见你就会平静。”
闻言,郝丽丽戳了戳周舍的脸颊,嘻笑道:“噗,阿舍你也太可爱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直球的表白真的很戳人啊~”
见郝丽丽喜欢,周舍又想了想,打算朝她多打几记直球。
“我想要你,每夜都想着你睡。”
“通过阳台爬到你的房间,看着你,偷偷吻你。”
“用你的换下来的内衣.......唔.......”
郝丽丽飞速捂上他的嘴,偷看一眼远处的父母,确认他们没听见,才松开手,瞪周舍一眼。
“哎呀小变态!后面那个不能说出来!我说怎么经常会莫名失踪呢,原来是你啊!”
周舍有些委屈,是她说喜欢他直白说出心声的,怎么又不满意了?
那些看着她跟钟子期还有庄望舒秀恩爱的日子,怕她讨厌他,他不敢轻举妄动,隐忍到快要发疯,只能用她用过的物件聊慰自己。
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力克制的结果了,不然他会想要杀了那两个男人的。
“我给你买了新的。”
郝丽丽扶额苦笑。
唉,这件事的重点根本不是新旧的问题!
是这种猥琐的事,搭上他干净的脸太违和,iq200+就是让他那么用的?
郝丽丽这边无言以对,谁知周舍那边闷头闷脑,突然说出一句更劲爆的话:“丽丽,我们会有半年不见,再给我几件。”
什么?!带她穿过的贴身衣物?!
“你是去当卧底的啊,周舍!”
“不可以吗?”
一小时不见,他就会想她,他原本还不知道如何熬过半年,现在有主意了。
“我会很想你的,老婆。”
他凑近郝丽丽,嘴唇袭上她的耳垂,喊她“老婆”时故意朝她敏感的耳蜗喷气。
小狼崽也太犯规了,明知道她对他一直很心软的,还那么求她。
毫无意外,郝丽丽还是纵容他了,当夜任他把她吃干抹净,还连吃带拿。